在家裡是什麼事也沒興趣干了,杜靳臣很無奈,很想逃出去,可是自小就在這裡長大的他很清楚這座宅院的保全系統有多完善,他一個人是無法挑戰成功的,還是省省力氣想想該用什麼方法說服爺爺放了他吧。
無法跟小雅聯繫,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了,她還好嗎?廣州那邊的報道是不是也像香港一樣越演越烈了?她們幾個承受得了那樣的誹謗嗎?應該不用擔心吧,畢竟有裴宇言在,杜靳臣是非常相信裴宇言的能力的,那是一個智慧而又冷酷的男人,這世上應該很少有什麼事是他無法做到的,何況他還有幾個非常有能力的兄弟般的下屬。
相比裴宇言,杜靳臣是慚愧的,曾經執著於組建一個幸福的家,一心只注意那個女人,從沒有結交要好的朋友,說起來,傑斯算是唯一的一個好兄弟了,當然燕宇烈可以說是他的知己,其他就是一般的朋友了。其實跟小雅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他做回了自己,還認識了他們這些優秀的朋友,相信他們的關係會越來越鐵,男人的友誼建立在女人的親密友情上,想不好也難啊。
他們今天應該是還在為報道而焦頭爛額吧,他確實沒有考慮到這麼多的後果,只是衝動的想把小雅的身份告知世人,有點責怪自己。等到明天,他們一定會發現他消失了,小雅會很急吧,她一定會不停地打電話、咒罵他,然後越發心急。
想起小雅可能的神情,杜靳臣就覺得很開心,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這一夜杜靳臣同樣是輾轉難眠。
「爺爺,你還是不讓我出去嗎?」早餐桌上,杜靳臣不死心,繼續問杜修卿。
杜修卿冷哼一聲,認真的吃著他的早餐,他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話過,不答應他的要求就別想出去,他不在乎跟杜靳臣繼續耗著,反正能天天見到這個小子也不錯。
還是不鬆口嗎?無奈,杜靳臣也不再說話了,他家爺爺的個性他還是瞭解的,別白費口舌了,還是自己想辦法逃吧。
仔細觀察自己的保全系統,發現今天的竟然更嚴密了,只怕連隻鳥也別想飛進來,可以想見他爺爺的意思了,杜靳臣苦惱的皺眉,該怎麼出去?
杜修卿自早上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這是他的習慣,去了公司就要等晚上才回家。
艱難的熬過上午,杜靳臣又到處溜躂,想找到某個缺口溜出去,可是晃來晃去,依然是一無所獲,在裡面要出去是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那就專心想該怎麼說服老爺子吧,想著想著,杜靳臣竟然睡著了。
一陣輕微的吵雜聲在杜靳臣的耳邊響起,怎麼回事,家裡怎麼會這麼吵?睜開眼一看,他就呆了。
老天,他的房間竟然從屋頂炸出了一個洞,透過那洞,可以見到外面已經是晚上了。剛才的吵鬧聲就是爆破的聲音,真是驚歎,怎麼爆炸聲這麼小的,他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只怕守在外面的人都沒聽到。
「喂,杜少,還呆愣在那裡幹嘛,快點爬上來。」左徽坐在直升飛機的門邊,從破洞裡扔下一個繩梯。
「好。」杜靳臣回過神,飛快的攀著繩梯往上爬。
「糟了,智,你要小心了,噬那傢伙那邊可能頂不了,那些保鏢正瞄準我們的飛機開火啊,杜少,麻煩你加快速度,不讓我們就都要成炮灰了。」左徽帶著些正經, 玩笑的說。
杜靳臣加快攀爬的速度,杜家的防禦不是吃素的,他們竟然能飛進來,還弄破他的房間,果然是高手啊,不過,現在真的危險了,他往下瞄了一眼,房間門正在動,門外那些人只怕也發覺不對勁了。
繩梯開始不停地晃動,左智在躲避炮彈的襲擊。
杜靳臣費力的爬著。
「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所有人警覺的看向屋頂,槍口一致對準杜靳臣頭上的飛機跟左徽。
杜靳臣飛速一動,準確的落入直升飛機裡,左徽迅速關上艙門,隔著玻璃對下面的人得意的笑。
「呼呼,累死我了,好險。」杜靳臣重重的喘氣,天,太久沒動,都手腳不靈活了,幸好他底子好。
左徽微笑:「杜少,你家的防禦系統還真不是蓋的,我們三個人竟然花了四五個小時才攻進來。」一般而言,他們只需半個鐘就可以隨便進入了,這是絕對的超時間記錄。
「你們已經很不錯了,比我預期的時間快了很多,厲害。」杜靳臣佩服的說,他早就料到這幾個人會來把他帶出去的,只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不愧是裴宇言一手訓練出來的左膀右臂、龍幫的頂樑柱。
「啊,完了,智,我們是不是把變態噬給忘了?」左徽一拍腦門,噬那傢伙還在杜家呢,得意的竟然把他給忘了。
「自己看。」左智冷漠的扔出一句,示意他往下看。
左徽往下一看,噬那傢伙不是正吊在飛機下面嗎?「智,你不讓他上來嗎?」看那傢伙的樣子,大概是快撐不住了吧,滿臉冒汗呢。
「還沒到安全的地方。」左智淡淡的回答,所以噬就先忍耐一下吧,這種小鍛煉對噬來說比吃飯簡單多了。
「哈哈,你說的。」左徽大笑,等下噬可別找他算賬,不關他什麼事。
杜靳臣不解的看著那個攀住繩子的少年,聽著他們的對話更迷糊了:「他是誰?」噬,該不是曾經龍幫的殺手之首吧?他有聽說過那個人。
「就是你猜到的那個咯。」左徽看了杜靳臣,微笑回答。
什麼?明明像個未成年的少年,怎麼會是出道這麼多年的殺手?杜靳臣吃驚的再看一眼噬。
幾乎每個見到並聽說過噬的人一開始都是這樣吃驚的表情,左徽見怪不怪了。
杜靳臣轉念一想,也沒什麼,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吧,所以一個像幼齒男生的殺手也不是什麼驚天大新聞。
「謝謝你們來救我。」杜靳臣真心的道謝,不然他還在那裡鬱悶苦惱,不知道何時才能離開那座囚籠。
左徽魅惑的笑:「不用謝我們,不過是想挑戰一下傳說中杜家的無敵防禦系統而已,找到你純屬意外,對了,你未來老婆可是擔心的很,你回去的話,說不定會把你給活扒了皮,要不要跟我們去哪裡瀟灑一下先?」忙了一整天真是累死了,好想找個地方先爽一下。
「你們去就好,我還是快點回去,不然只怕不是扒皮這麼輕鬆了。」杜靳臣也玩笑的說,經過這一天,他真的很想快點見到小雅,告訴她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偷溜,雖然她應該已經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
「哈,知道你捨不得老婆,好吧,我們也該回去向老大匯報情況,好藉機邀功啊,看你們個個摟著嬌妻,我們這些孤家寡人也要找個機會去抱抱女人。」左徽邪邪的笑道。
「好了,該讓那傢伙上來了,不然就要幫他燒紙錢了。」左徽慢悠悠的打開艙門,扔下繩梯。
直升飛機的速度依然不減,但是底下的人卻飛快的攀爬著,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扭曲著臉,噬大怒的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想害死我是嗎?老子沒死在對手的槍彈下,卻差點死在你們這兩個無情無意的混賬兄弟手中。」這兩個傢伙,竟然故意在這時候玩他,害他差點就要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了。
「小噬噬別生氣嘛,哥哥我不過是想讓你多感受一下高空飛翔的滋味啊,飄飄欲仙吧?」左徽邪魅的笑。
「媽的,飄飄欲仙?你想要的話,我不介意踢你下去感受一下自由落體的滋味,一定更爽。」噬猙獰的臉冷笑,手腳活動一下,準備動手了。
「可別呀,是智的意思,我不過是傳達一下而已。」左徽識相將黑鍋推給左智,反正的確是左智不讓噬這麼快上來的,他沒有騙人。
噬懷疑的看著左徽,這傢伙說的話十有八九是不能信的,「哼,你敢說不是你故意的?」鬼才相信,這個小心眼的傢伙一肚子壞水,一定是想報昨天早上自己害他被那些美女責怪之仇。
「我發誓,行了吧?」左徽一本正經的說。
懶得理他,噬轉向左智,這傢伙看上去冷得跟冰塊一樣,其實也是壞主意一堆的,真有可能是他,他又不是沒整過自己,「智,你找死嗎?」說著,打算往他後腦勺揮一拳的,
「可以一起死。」左智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想動手的話,可別怪他讓他們死在一起啊。
果然,聽到這句話,噬硬生生的收住揮出去的拳頭,恨恨地瞪著左智的後腦勺,算了,今天就饒了你,我還沒活夠呢,可不想現在就死。
飛機降落在一個私人停機場,四個人偷偷的離開,這架直升飛機是他們A來的,現在自然要物歸原主了。
左徽回頭望了一眼百孔千瘡的飛機,悲哀的歎氣:「智,你太不愛惜東西了,萬一被老大知道,一定會扣你薪水的。」真可憐,他們的薪水本就不多,再被扣的話,那就沒了,看他怎麼玩。
左智冷冷的掃了左徽一眼,這個白癡:「不是我們的,老大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