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她們說的是『醃菜』的『醃』。」藺蘭冷漠的開口,真是一群腦袋裡只有豆腐的男人。
啊,原來如此,他們誤解了呀。
燕宇烈臉色緩和了些,就又開始欠揍了:「還是蘭好啊。」說著,還拋個媚眼過去。
小雅她們也頓時明白了,臉刷的變紅,這群蠢男人,想到哪去了:「還不快滾。」
藺蘭根本就沒看燕宇烈一眼,知道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我們怎麼能現在走呢,很抱歉,我們老大還沒下命令呢。」左徽痞痞的回答。
小雅她們還想說些什麼,藺蘭制止她們:「算了,不要理這些東西。」在她眼裡,他們是空氣,當然,是有污染的空氣,反正廣州多得是,也不在乎多這一些了。
沒有人再開口說話,默默地坐著等待房間裡的人走出來。
裴宇言閃進門,門在他的身後重重關上,文歡嚇得倒退一步。
「混蛋,你進來幹嘛?出去。」文歡用力推裴宇言,可是他紋絲不動。手卻被他抓住了。文歡用力掙扎,想抽出被抓牢的手。
裴宇言雙手抓著文歡的雙手:「別動。」帶著些心疼,帶著些無奈的冷聲命令。
這樣的話聽在文歡的耳朵裡就只剩蠻橫專制了,心中的憤怒、委屈、失望、痛苦疊加,讓她的心裡只有反抗的聲音:「憑什麼要聽你的,混蛋,你放開我,滾出去。」掙扎得更厲害了。
裴宇言盡量讓自己不要傷了她,然而她一個勁的掙扎,手一下就紅了,看著她疼痛的表情,心裡一陣抽痛,她為何如此的倔強,真的是性情大變了嗎?
不想再傷害她,裴宇言將文歡扔到床上,反鎖好房間門,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被裴宇言一扔,文歡毫無防備的摔到了床上,還好床墊很軟,身體沒有受傷,可是心卻再一次被傷得慘不忍睹。翻過身背對著裴宇言,心裡的委屈與失望讓文歡的眼淚再一次決堤。
依然是無聲的流淚,似乎自己都毫無知覺,為何遇到這個男人,她的眼淚就像春天的雨一樣,似乎無法停止?文歡在心裡問著自己:他真的如此的無情嗎?自己終究是配不上他嗎?四年了,四年前的勇敢,換來的是四年悲傷的等待和今天無盡的傷害嗎?
就著月光,看著那瑟縮成一團,微微顫抖的身體,裴宇言無聲的歎氣,她又在哭嗎?只是想不傷到她,結果還是一樣。
裴宇言爬上床,側躺在文歡身後,將她抱入懷中,文歡掙扎著不讓他抱。
「讓我好好抱著你,乖。」裴宇言在文歡的耳邊,輕聲說著,這句話如有魔力般,讓文歡不再抗拒,安靜的被他抱著。
她再一次聽到了溫柔的聲音,一如四年前。文歡停止了哭泣,安然的享受著這個溫暖的懷抱。如在夢中,又回到了那個冬季的夜晚,被他靜靜地抱著。
文歡沒有再哭泣,也沒做聲,裴宇言也沒有出聲,誰也不想打破這種寧靜、安然、美好,只願這樣一直抱著,抱著,直到生命的盡頭。
無論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無論斗轉星移、風雲變幻,都與他們無關,他們此刻只想就這樣安靜的擁抱著彼此。
如果真的能這樣直到永遠,該有多幸福,文歡心酸的想著,如果這個男人能永遠這樣擁抱著她,該有多美好。
然而,幸福離得好遠,真的很遠,裴宇言不會是她的守護神,即使他曾經出現在她的生命裡。這短暫的溫馨只會讓她的人生更顯悲劇,她不該貪戀那不屬於她的溫暖,不該沉醉於不屬於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