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言狂怒,伸手捏著文歡的下巴:「你敢說他們不是我的孩子?」可惡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膽大,竟然敢跟他頂嘴、大吼,曾經膽小單純的小女孩哪去了?他應該為她的轉變而喝彩嗎?裴宇言心中有著難言的酸澀,那個把他當依靠的膽小的女孩現在如此的倔強,還會對他大吼了。
「當然不是。」文歡無法掙脫裴宇言的禁錮,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將眼睛移向別處。
還敢不承認?裴宇言加重手上的力度:「還不承認嗎?」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啊,好痛,文歡痛得臉皺成一團,卻依然堅持:「不是。」文星、文夕是她的,他們才不是他的孩子。
真是倔強啊,明明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是不承認。裴宇言放開手,冷冷的坐回去:「你不承認是嗎?那好,我馬上讓人找他們過來,看看是不是我的孩子。」他們長得那麼像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們是父子、父女的關係。
「你、、、、、」文歡有些害怕,他們一見的話,孩子們就會叫他『爹地』了,哪還用得著爭辯什麼。
知道害怕了是吧?裴宇言有些滿意,繼續說道:「我已經見過他們了。」
「什麼?」文歡嚇得跌坐在沙發上,他們什麼時候見的,為何她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真的害怕了,「就前幾天。」裴宇言很滿意。
前幾天?文歡回憶著他們可能見面的時間,難道說是那次晚歸?為何孩子們什麼都沒有告訴她?文歡有些難過。
不,見過了又怎樣呢?文歡心中的怒火又燒起來了:「那又怎樣?見過了就見過了,他們還是不是你的孩子。」無論怎樣,她很生氣,不想這個男人就這樣出來把她的孩子帶走。
還說不是?她真的是吃了豹子膽嗎?裴宇言冷著臉:「還說不是,是嗎?那好,我帶他們去進行DNA鑒定,如果是我的孩子,我馬上就把他們帶走,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們了。」這是她逼他的,一定要讓他真的嚇唬她才行,是嗎?
什麼?DNA鑒定?帶走他們?文歡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是,他們是你的孩子,但是,那又怎樣?他們就算是,也是你不要的孩子,是你拋棄的,如沒人要的野貓、野狗。」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晚上,他逼她吞下避孕藥,那麼殘酷,那麼絕情,一點也不想要他們的孩子。每當想起那一晚,她就不由得慶幸,幸好這個絕情、冷酷的男人離開了,不然,他怎麼會讓她有機會生下文星、文夕,她又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一雙可愛的孩子?
「你以為你就是他們的爸爸嗎?你不過是提供了一顆你不要、棄之如敝屐的精子,你有什麼資格當他們的爸爸?你又憑什麼要把他們帶走?他們三歲了,三歲的孩子應該是有爸爸疼愛的,可是你又為他們做了些什麼?我辛辛苦苦的懷胎、生育他們、撫養他們,憑什麼你一出現就指責我不負責任?憑什麼不讓我再見到我的孩子?姓裴的,我恨你,這輩子,我都恨你。」文歡用力的吼完這些,然後飛快地跑到門邊,迅速打開門哭著衝了出去。
是的,她恨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酷無情,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自以為是,他以為他是孩子們的父親就了不起了嗎?竟然威脅她要把孩子們帶走,不讓她再見他們?到底誰才是無情、沒有資格當孩子父母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