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歡哭了挺久,心中舒服了很多,慢慢停止哭泣,擦乾眼淚,文歡揚起一抹微笑:「蘭,謝謝你,我好多了。」痛快的大哭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好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的大哭過了。
藺蘭也抹掉臉上殘留的淚水,只是眼睛裡依然有著哀愁、悲傷。
文歡看到了藺蘭眼裡的東西,她知道那裡藏著她所不知道的那段神秘的日本之行,那是一個不能言說的秘密,然而她今天真的很想知道,因為沒有訴說的痛楚只會越加的疼痛,沒有發洩的傷悲只會越加的傷心,她不想讓藺蘭自己獨自品嚐那悲傷。她很想分擔藺蘭的痛苦,就像藺蘭對她一樣。
「蘭,我知道你也許不想告訴我,但是我還是要問,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對我隱瞞,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呀,」文歡下定決心要讓藺蘭說出那段往事,「那年,在日本,一定發生了什麼深深傷害了你的事,對嗎?」否則,藺蘭不會絕口不提那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藺蘭望著文歡,她很想搖頭的,可是看到文歡堅定的眼神,她無法搖頭,一直都知道她們很關心自己,很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真的是不想她們擔心啊。
「蘭,你不用再自己一個人獨自承擔啊,你有我們的,當我們是好姐妹就不要再所有的苦都自己一個人吞下。我們可以分享的不只是我們的快樂幸福,也不僅是我和小雅她們的悲傷,也應該包括你的痛苦啊。」文歡扶著藺蘭的肩,很真誠的說道。
藺蘭很感動,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她真的是不想讓大家為她而擔心難過罷了,現在文歡都這樣說了,她又怎麼還能繼續堅持隱瞞呢?
誰都久久沒有出聲,藺蘭是在想怎麼說出那件事,而文歡是在等著。
藺蘭終於開口將在日本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文歡,文歡的情緒隨著藺蘭的訴說而波動著,一會與她一起開心,一會擔心,為她終於找到一個愛的男人而開心,為她的傷心而悲傷。
藺蘭盡力抑制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講述,聽完藺蘭的敘述,文歡「啪」的一聲將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蘭,那個伊籐鷹實在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那樣?你走了之後,他有找你嗎?」
藺蘭酸澀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就請琳幫我離開日本了,他應該沒有找過吧。」
文歡抱著藺蘭:「蘭,就像你說的,哭吧,哭出來會好點的。」混蛋男人,管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別讓我們大家見到你,不然,一定將你整死,混蛋,跟那個混蛋裴的一樣可惡,不,比混蛋裴更可惡,他只是不辭而別,但是你呢,竟然這樣傷害過藺蘭,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死混蛋,就算你是黑幫少主,我們也會怕你的,死變態的混蛋,真想殺了他。
文歡沒有這麼憤怒過,伊籐鷹實在太可惡了,簡直跟畜生一樣,怎麼可以故意當著藺蘭的面做那種事?要知道藺蘭已經因為那樣的事被深深的傷害過了,這種事怎麼可以再一次重演?心疼的抱緊藺蘭,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換做是自己,一定早就垮了吧。她怎麼能做到那麼不動聲色,一點也不告訴她們?怎麼可以把那樣的痛楚都深深地藏在心底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