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漸濃了,街道上落了厚厚一層黃樹葉。
校園裡吹過一陣風,就會飛揚起幾片樹葉。
冬天的腳步,近了。
秋語兒裹了一件御寒的衛衣,連帽子也扣上了。
在校園的路上匆匆地走著,分在耳鬢兩側的長卷髮,自然地披散著,分外動感的美。
「語兒!」
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
「嗯?」秋語兒循聲轉臉,頓時笑容滿面,「啊,蕾蕾,你今天可以來上學了?身體好多了嗎?」
米蕾勉強笑著,小跑過去,與秋語兒並排同行。
「嗯,好多了。你今天穿的好多啊。」扯了扯秋語兒厚厚的夾層衛衣。
不過米蕾注意到了,秋語兒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衣服的標識,竟然是米蘭時裝周的一個世界品牌。
秋語兒摸了摸自己的衛衣帽子,無可奈何地說,「我也不想穿那麼多啊,沒有辦法,不穿這樣厚,就不讓我上學。」
雲鷹澤那個傢伙,真是大男子主義,他說的話就必須是金玉之言,不執行那是做夢。
早餐時,就已經下了命令,今天要她必須穿厚點,衛衣是他親自找出來的。
這個男人,冷酷無情時,無人能及。細緻起來,也有點讓人無法消受。
米蕾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秋語兒,為難地說,「語兒,你昨天拜託我的事情,已經查出來結果了……」
「哦?」(☉o☉)秋語兒訝異地去看米蕾,澄淨的眸子裡閃動著瑰麗的色彩。
米蕾苦笑一絲,「語兒,我說了結果,你千萬不要難過啊。」
秋語兒垂頭看著腳步,身子抖了抖,「嗯,你說吧。」
兩個人踩得腳下的樹葉,沙沙作響。
「語兒,我用了最精確的探尋方法,進入了法國的人口登記系統,發現,果然有一個男嬰,他的父親是雲鷹澤。」
秋語兒沒有預料中的大驚失色,讓米蕾多少有點失望。
「是嗎?蕾蕾,你看沒看,那個男嬰的出生日期和出生地?」
米蕾愣了下,轉瞬就笑了,「沒有。我一發現雲鷹澤的名字,先震驚得傻眼了,腦子好亂,心裡想著你會多麼難過,連具體的其他內容都沒有留意,就鬱鬱寡歡地關掉了電腦。怎麼?孩子的出生年月很重要嗎?」
秋語兒長歎一口氣,半天才幽幽地、涼意淙淙地說,「啊,沒有什麼重要的。謝謝你蕾蕾。」
米蕾伸手去盤著秋語兒的胳膊,秋語兒不由得寒戰了一下。
「語兒,男人經常都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財富的聚斂者,他們都是這樣的生活狀態。你看看那些有錢人,哪個不是家外情婦一個個?至於孩子,更是司空見慣了,網絡上關於一些總統的私生子報道不也是屢屢出現嗎?算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真正的愛情啊,那都是騙著小女生玩的。」
「哦,我知道了。」秋語兒還是低著頭,機械地往前走。
米蕾偷眼去看秋語兒的表情,發現語兒臉色很不好。
第一節課,秋語兒總是處於恍惚的狀態。
連老師講的重點,她都沒有記下來。
米蕾雙眼灼灼地盯著前方,時不時地瞅一瞅秋語兒。
上了兩節課,米蕾突然失去了精神,扶著頭嚷嚷著頭痛。
秋語兒擔心地問,「蕾蕾,你怎麼了?」
米蕾喘息粗烈,「啊,我可能還沒有痊癒,我還是回去休息吧。」
「現在就回去?那……用我陪你嗎?」
米蕾搖搖頭,額頭佈滿了汗珠,「不用了,我自己躺一躺估計就會好了。」
說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秋語兒滿目擔憂。
***
雲鷹澤傷勢沒有痊癒,他便昂然步入了公司。
一大堆事務等著他去處理,他哪裡能夠在家裡呆的下去。
排除所有公務,雲鷹澤先喊去了苗亮,「亮子,你去把寧玉找來。我有事情要跟她面談。」
苗亮聳眉,「寧玉?找她到哪裡去?」
「就到我辦公室,這裡來談。」
苗亮點頭,「好的,雲哥,我馬上去辦。」
雲鷹澤聽著幾個手下的匯報,基本上幾天的工作已經在他腦海中有了印象。公司的幾個經理接受著雲總的處理方案,拿著筆在本子上刷刷地記著,一群人正忙得一絲不苟時,雲鷹澤的手機震動了。
老闆椅輪子一滑,雲鷹澤滑到了手機前,拿起來,接聽。
「雲哥,寧玉小姐已經在會客廳等著了。」
「嗯,五分鐘之後讓她進來。」
「是,雲哥。」
雲鷹澤扣死電話,看著眾人,「我們接著剛才的說……」
寧玉在豪華的會客廳裡坐著,心潮澎湃。
雲天集團,什麼時候需要她來等候?原來的時候,她來這裡,如入無人之境,想去哪裡去哪裡,想在雲鷹澤辦公室怎麼鬧就怎麼鬧,雲鷹澤都是包容著她。
而現在……
唉……
苗亮打開了門,看了看未曾動過的熱茶,看向寧玉,「寧小姐,我們雲總有請。」
寧玉馬上打足了十二分精神跟著苗亮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進去的時候,那個丰神俊朗的男人,還在低頭書寫著什麼。
眉宇間微微皺著,充盈著他固有的那份男人氣。
堅強,硬冷。
「鷹,你找我?」
寧玉直接朝雲鷹澤辦工作走去。
雲鷹澤刷的抬頭,犀利地瞪向寧玉,指著遠處的沙發,冷冷地說,「坐。」
寧玉皺眉,「我不坐,你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
拿出一副妖媚勾魂的姿態,搔首弄姿地半趴在雲鷹澤大大的老闆桌前。
兩米六寬的桌子,兩端是互相對視的男女。
女人的眼神,就像是魅情的蛇。
而男人的眼神,就如同堅硬的冰。
雲鷹澤嘴角一勾,更是迷人的一份淺笑,「寧玉,你行啊,你竟然變出來個我們倆的兒子?多大了?三歲半了?而且是在巴黎?」
雲鷹澤突然的開場白,把寧玉說傻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秋語兒那個丫頭竟然會把這件事問詢到當事人云鷹澤臉上去!
「嘿嘿。」寧玉乾巴巴地笑,「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很驚喜?都當爸爸了,而且兒子都那麼大了,長得還很英俊……」
***
米蕾渾身哆嗦著,等待著那根針管杵進自己體內,她臉上那份走形的迫切,讓旁觀的雷井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