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進入雲天集團的停車場入口處時,車裡的雲鷹澤還在托著腮,凝思著。
語兒她……會不會恨死了自己?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是不是自己對她太過強悍和急切了?
可是……面對她嬌嫩的身軀,他已經很克制了,他已經縮短了愛她的時間了。
突然想到,今晚……或者其他的夜晚,在她身體適應後,他是不是可以加強強度地要她?
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男人,突然莞爾一笑,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小東西……性子還真有點小倔強、小要強呢,昨晚,她分明一次次抵達了高潮的歡愉,她卻那樣秉著氣咬緊了牙,努力不叫出來。
自己也可惡點,非使勁往她體內撞了幾下,她才不由自主地呻吟出來。
話說……她的叫床聲……真的很讓人心潮澎湃啊。
呵呵……
想到這裡,雲鷹澤咬了咬嘴唇,眉眼淺笑。
嘎吱!
汽車來了個急剎車。
「怎麼回事?」雲鷹澤一驚,看向前面。
「雲哥,前面有人堵住路了……」司機為難地說道。
苗亮豎眉去看,咬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雲鷹澤直截了當地說,「不管是誰,下去把他轟走!」
「可是……」司機為難。
「快點!我九點還有一個重要會議呢。」
苗亮偷笑一聲,回頭看著雲鷹澤不耐煩的樣子說,「咳咳,雲哥,前面堵住路的是……沈小姐。」
「嗯?」(☉o☉)雲鷹澤凝眉,「沈娟?」
她來幹什麼?她從來沒有公開在自己身邊過啊,今天怎麼神經兮兮的跑了來?
沈娟已經走到車門前,敲了敲車玻璃。
雲鷹澤看到車門外的女人,雙眼的紅腫。
她哭了……
卡吧一下,打開了車鎖,推開車門,「你怎麼來了?」他冷冷地注視著女人。
沈娟一身灰色的品牌套裝,挎著一個小包,委屈得撅著嘴,「你倒是先讓我上車啊。」
雲鷹澤遲疑了幾秒,才不得已向座位一側挪了挪身子,緊接著,沈娟便帶著她的一股香水味進了車。
「你怎麼跑到我公司來了?有什麼事,你不會通電話嗎?」
雲鷹澤輕輕地責備著她。
他最不喜歡情婦恃寵而驕,以為男人寵愛自己,就堂而皇之地到處亂逛。他曾經跟沈娟講過,不允許她隨意到他公司來,更加不許她到處宣揚和他之間的關係。
她一直很乖,今天怎麼了?
沈娟垂著腦袋,鼻頭紅紅的,哽咽著,還沒有說話,幾顆眼淚先掉了下來。
雲鷹澤看著女人難過的樣子,歪歪臉,吐口濁氣,幾分不耐煩。
「快點說啊,你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公司還有事呢。」
他冰冷的語氣,讓沈娟十分傷心,含著滿眼的淚,顫聲說,「你是不是有新歡了?為什麼你昨晚沒有找我?昨天是週五,你應該去我那裡的啊。你一定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才會忽略我……」說著,哭著,越說越傷感。
雲鷹澤愣了。
昨天是週五嗎?他真的忘記了……
光擔心語兒的安全了,竟然將昨天應該去沈娟那裡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或者說,他對於去沈娟那裡,已經滋生了一種厭煩情緒,他壓根就不想去了。
「哦,我昨天忙,給忘了。哭什麼啊,不就是這麼點小事,我今天晚上過去好了。」
汽車進了vip專用停車場,雲鷹澤匆匆說完就想下車,可是沈娟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哭著說,「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女人的第六感,敏銳地感覺到:他對自己比原來疏離了。
雲鷹澤頓時惱了,一把丟開女人,將沈娟摔倒在沙發上,冷煞地說,「有沒有其他女人,這是我的事,你沒有權利質問我。即便有,也是正常的。你應該早就明白,做我的情婦該遵守什麼制度,我可以隨時開除你的情婦資格。你給我乖乖的回去,不要再胡鬧了!」
「嗚嗚……」雲鷹澤都步入專用電梯了,沈娟才趴在車上大哭起來。
這個男人……讓她愛得不能自拔。而他,卻從未把情感放在自己身上一滴滴,真是吝嗇得讓她恨。
雲鷹澤快步走入辦公室裡,開始了他緊張忙碌的一天。
這才是雲鷹澤。
冷情的雲鷹澤,冷酷絕情的男人。
***
剛剛開完會,看看腕表,十點整。
雲鷹澤腦海裡情不自禁冒出來那個纖瘦的女孩,於是撥電話回別墅。
「您好,雲靄莊園。」是楊伯。
「楊伯,是我,語兒呢?」
今天是週六,她應該休息了。
「哦,小姐啊,剛才自己親自做了一份壽司,說要去醫院看望什麼同學,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
「什麼?!」雲鷹澤頓時不高興,皺起眉頭,扣死了電話。
看望同學?還親自去做壽司?
難道她的心,果真放在葉悠然身上嗎?
該死的!
她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打下烙印的專屬品!她怎麼可以再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打情罵俏?
想到這裡,一腔老陳醋的雲鷹澤,一聲低罵,將老闆桌上的筆筒擲出去好遠,嘩啦啦,十幾隻簽字筆散落在地毯上。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一團團怒火在糾結。
雲鷹澤掐著自己太陽穴,猛然發覺:
自己,第一次品嚐到了吃醋的強烈酸意!
真想在秋語兒身上砸塊牌子,上面鐫刻著:雲鷹澤的專用女人。
****
秋語兒讓司機把她送到第一醫院,就打發司機回去了。
不管自己身體多麼不適,也要來看望葉悠然啊,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人家葉悠然捨命救了自己,自己當然有義務來照料他了。
捧著飯盒,正要往醫院裡面走,一個人攔住了她。
「小姑娘,你是叫秋語兒吧?」
香氣襲人,一隻帶著兩枚鑽戒的手,攔在秋語兒身前。
秋語兒詫異地去看,看到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只不過說話時,眼角有了細細的紋路。
「你是誰?」
女人得意地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正在認賊作父,把你的仇敵當作了親人。雲鷹澤,是你的大仇人,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