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在家裡晚餐的雲鷹澤,竟然神使鬼差的趕回了別墅。
「哎呀,少爺,您回來了啊?在家裡用晚餐嗎?」楊伯激動地迎過去,去承接雲鷹澤手裡的外套。
雲鷹澤扯扯嘴角,從鼻腔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楊伯。
從他邁進大廳,他就看到了沙發上窩著看電視的阿玉,軟綿綿地抱著靠枕,像是一隻賴賴的貓咪,身上蓋著一條溜薄的毯子,及肩的直髮蓋住了她半張臉。
發覺雲鷹澤回來了,沙發上的女人呼嚕一下跳下沙發,連拖鞋都不穿,就急不可耐地奔向立在那裡的玉樹臨風的男人,嬌滴滴地叫著,「你回來了?」
彭!
她一下子撞進他結實的胸懷裡,環臂摟抱著他清香的身子,把她的臉貼在他的身上。
雲鷹澤先是微微皺眉,愣了幾秒鐘,才緩緩落下一隻胳膊,環在了她的腰肢上。
無骨而柔媚的腰。
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射向二樓,那個閉合的門。
語兒在她房間裡嗎?
「這裡是我的家嗎?以後我都可以住在這裡嗎?」阿玉仰起臉,嬌弱地問著雲鷹澤。
雲鷹澤低頭俯瞰著懷裡的女人。她鮮艷的嘴唇彷彿沾著露珠的果子,那麼鮮美誘人。
就像是……寧玉那樣妖嬈,每次迎他回來,都要纏著他親親……
差一點就彎了腰湊過去嘴唇,含住她期待的粉唇……差一點點……雲鷹澤在兩秒鐘之內恍惚了一陣。
「嗯,你先住在這裡。」他沒有說可以一直住,他不會把話說得那麼絕對。
阿玉卻很不滿足的,踮起腳,摟著雲鷹澤的脖子,極力向上靠,想去親吻他。
雲鷹澤眼眸深深,脖頸挺硬,就是不彎腰。
恰在這時,二樓的房門吱扭一下打開了,剛剛沖完澡的秋語兒,彷彿一株清新的泫星草,披散著海藻一樣波浪翻滾的長髮,走了出來。
雲鷹澤目光追隨而去,腦子裡一瞬間就空了,呆怔了下,才猛然想起國語課曾經學過的一句話:
花上露猶泫。
如果寧玉是一隻貓兒,渴望被主人愛撫、疼愛的貓兒,那麼,秋語兒就是一隻跳躍的小麋鹿。
脖子就勢軟了下去,任由阿玉拉下去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嘴唇。
秋語兒邁下兩個台階,無意識地星目流轉,看到門廳裡兩個擁吻的身影,頓時呆住。
瞠目結舌……卻清晰的,無法迴避的,心如刀割!
呼呼……秋語兒聽到了自己粗糙的喘息聲,眼睛微微濕潤,竟然有一股掉淚的慾望。
秋語兒,你為什麼這樣多愁善感?
有什麼值得你難過的?
人家親親我我,與你何干?
你吃哪輩子的乾醋?
不許難過!
不許傷心!
秋語兒深深呼吸了一口,才勉強摁住心頭的傷感,努力保持著平穩的步伐,一點點走下旋梯。
腳下發軟,手心裡有汗……可是她卻很優雅很高貴很恬靜地笑著。
玉骨冰肌、月貌花容的女孩,就像是高貴的公主,傲然輕飄了下來。
讓雲鷹澤心頭一緊。
她竟然可以那樣無所謂地微笑著,難道她目光裡果真就沒有自己嗎?
痛。
雲鷹澤秀眉一斂,渾身英氣抖起,伸過去鐵臂,托抱住阿玉的屁屁,向上一托,將她抱在半腰,讓她的腿分在他腰側,狠狠地去追吻她。
「唔唔……啊……嗯啊……」阿玉想不到男人如此熱烈,情不自禁地低吟著,頭向後擺,髮絲飄飄,動情而妖魅。
可惡!
雲鷹澤你可惡!
秋語兒差點就哭出來。
他竟然當著自己,就和那個女人如此纏綿。
四唇在一起攪翻的聲音,曖昧而讓人臉紅心跳,秋語兒憤恨地扭過去臉,一眼也不看雲鷹澤,從兩個人身邊匆匆擦過,走到了院子裡。
夕陽西下,幾分哀婉。
秋語兒面對著廣袤的山麓,迎著那抹昏弱的夕陽,鼻頭酸酸的。
當秋語兒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後,雲鷹澤胸腔裡猛然抽去了一股力量一般,頓時洩氣了,鬆開了女人,才不管她多麼不滿足,逕自向書房走去。
竟然會感覺很受傷。
雲鷹澤一邊昂然走進書房,一邊苦笑著。
明明是自己當著秋語兒跟別的女人親密,卻會感覺自己可憐。
雲鷹澤躺倒在老闆椅上,煩躁地撬開煙盒,剛想抽出一支煙,書房門口卻軟軟地倚著一個身影,「鷹……我可以陪著你嗎?」
是陶醉在春色裡的阿玉。
想也沒想,直接吼過去,「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陪!」
(☉o☉)額……
阿玉一呆,臉上有點掛不住,「可、可是我……」
雲鷹澤不再去看他,一張寒冰的俊臉毫無表情,「出去把門帶上。」
阿玉撅起嘴唇,卻不敢違拗冷煞的男人,悄無聲息地關上了書房的門,垂頭喪氣地往沙發上走去。
怎麼轉臉變化那麼大?還以為他看到自己如此媚情的打扮,會先來一段熱烈的活動呢。
阿玉氣惱地向外看去,只見龐大的看家狗圍著那個雪白裙子的女孩子轉。
她艷美絕倫,香嬌玉嫩,纖細的身形還書寫著青澀,雖然一無修飾,卻一顰一笑,佔盡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