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蕾想要跟著建虎一起往裡面去,可是一撥撥的人,阻住了她。
等到那一批人統統走過去後,米蕾剛想往裡鑽,卻發現,從大門外,又嘩啦啦湧進來一大汪人。
媽媽的!
比海浪漲潮還要密密麻麻的人,都是一個個窮凶極惡的面目猙獰的黑社會男人,手裡亮閃閃的大刀那麼耀眼……
「啊……」米蕾尖叫一聲,趕緊躲到了一個角落裡,蹲在地上,蜷起來,扯過盆栽裡的一片樹葉遮住自己的臉(第一次埋怨自己臉比餅子大……)。
這群人……人多勢眾,聲勢浩大,踩也要被他們踩成肉末的。
鼻子酸了酸,嘴巴很沒有素質地撇啊撇,米蕾獨自蜷縮在昏暗的角落裡嚶嚶哭泣起來。
「嚶嚶……黑社會不好玩啦,根本沒有電影中演得浪漫……」
當雲鷹澤第一次砍死敵人時,站在一片血泊中,他傲視群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的命,並不完全屬於上帝,而是屬於地獄。刀尖上的生活,血海裡淌過,今天絆倒了別人,有可能明天就會被莫名的仇家辦了自己……所以,混黑道的男人,都很凶殘,吃喝嫖賭樣樣不落,那是一種過度的享受,誰知道,下一秒,自己是怎麼個死法呢?
尤其是黑道的老大,身為領袖,必須冷情,必須狠毒,必須沒有軟肋!
做混黑道的人的家屬,必須做好隨時獻身的準備。仇家,找不到你時,首先就會拿你的家小開刀!
有多少人的老婆被仇家輪姦再殘殺,暴屍街頭,有多少人的孩子從學校裡莫名失蹤成為仇家刀下的肉塊,又有多少人的老母親被人炸得只剩半個身子吊在樓上……
自從雲鷹澤深愛的寧玉離開他後,他就發誓,再也不對任何人存有真情,他發誓要讓自己成為最最冷情最最殘暴的領袖。
他做到了。
他的威龍幫短短幾年,就在立南市昂然崛起,滅掉了其他幾個大幫派,成為了立南市最有勢力的黑社會組織,也成為在亞洲都有巨大影響力的組織。
雲鷹澤深深明白,如果他在乎哪個人,那就是雷井必定去關注的軟肋。
所以,他一直在笑,即便心裡要氣炸了,他也沒有表露出來,從頭至尾,他都是款款的淡笑,保持著他的沉穩。
「慢著!」雷井危險地喝道。
「怎麼?哥哥還有什麼事?」雲鷹澤轉身,很優雅地微笑著。秋語兒縮在他懷裡微微的顫抖。
他性感璇美的唇角,含著一抹清逸秀美的微笑,使得他整張臉更加的俊朗。
雷井咧嘴齜牙,低喝,「把她留下!她是我的!」目光陰森森地射向秋語兒凝脂的絕色容顏上。
嗜血的眸子,散發著野獸般恐怖的慾望。
秋語兒不僅又一顫,小手自然地,圈過去,抱緊了雲鷹澤的腰,要從他火熱的身體上汲取力量。
雲鷹澤敏感地覺察了她的驚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卻不由得手掌加力,摟緊了她,彷彿在慰藉她。
「雷井大哥,這可不行。你應該知道的,她是我的一個玩物,也是我復仇的一個武器……呵呵,話到此,你也應該明白了……我與……霜天的裂痕……」
雲鷹澤輕輕地說著,若有深意地用眼神看了看秋語兒。
雷井挑眉,「這麼說……她是雲霜天的女兒?」
秋語兒一驚,探出腦袋來,去仰視高大的雲鷹澤,看不出任何端倪。
雲霜天?
是自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