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不可以!
秋語兒腦子裡哀鳴一聲,恐懼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
自己是決計反抗不了身上的男人了。
難道……
彭!
一聲悶響過後,秋語兒驚訝地發現,身上的男人一動不動了,俊美的臉上仍舊微微皺著眉頭,好像在悲痛什麼事情,頭歪在一邊,沒有了聲息。
秋語兒費力推開身上的男人,氣喘吁吁地爬起來一看,呵!天哪,床幔頂上的一顆裝飾性的水晶球,竟然落了下來,砸在了雲鷹澤的頭上。
好好的,那個水晶球為什麼會掉下來?
秋語兒震驚之下,呆呆地看著那個水晶球,竟然產生了幻覺,彷彿那個水晶球是一個女人,在微蹙眉頭,不悅地看著自己。
呵……
秋語兒嚇得稀里糊塗從粉紅的床上跳下去,手足無措。
睡衣壞掉了。
兩個吊帶被雲鷹澤扯斷了一根,右肩的睡衣向下耷拉著,裸露著她整個香肩和多半個胸脯。
腿有點抖。剛才被他強硬的分開雙腿,大腿內側微微有些酸痛,弄得腿軟腳軟。
去看雲鷹澤,他喝多酒的臉,不像通常人那樣紅彤彤的,而是越發的蒼白,就像是雪一樣白淨。嘴唇抿著,還留著一份未曾發洩的情慾痕跡。
秋語兒怔了一會,才想到去查看雲鷹澤的腦袋,不知道有沒有砸破,好大一個水晶球呢。
鼓了好幾次勇氣,秋語兒才顫抖著跪到床上,去輕輕地觸摸雲鷹澤的後腦勺。
好柔軟的髮絲!
觸感那麼舒適而柔滑。
像個孩子一樣的軟軟的髮絲,讓秋語兒稍微靜了一下。
一個大疙瘩。
他後腦勺有個雞蛋大的疙瘩,秋語兒吸著冷氣拿過自己的手去看,還好,沒有破。
「不要走,阿玉!」突然,靜謐的房間裡,爆發出雲鷹澤一聲呻吟,在秋語兒沒有防範的情況下,小手被人一把攥緊了。
「啊!你是裝昏啊,該死。」秋語兒氣得去打雲鷹澤,打了幾下才發現,他僅僅是攥了自己的手,卻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還給我的手啊!」秋語兒委屈地小聲嘟嚕著,眼淚斑斑,「哪有你這樣賴皮的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
猛然拽出來自己的手,竟然把她一下子誆到了床尾。
以為他還會撲過來,卻等來的是,一夜寂靜水涼。
他一直沒有動。
秋語兒撩起他凌亂的劉海,看到了他閉合的狹目,那濃長的睫毛偶爾動一下,一份孩子的寧靜淺淺地散發出來。
呼呼……秋語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心俱疲。
「你……你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辦的人……」秋語兒哀怨地埋怨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昏睡的雲鷹澤,才疲憊地走了出去。
多半夜都睡不著,房門雖然鎖著,她還是會有一種岌岌可危的驚怕感。裹著薄被子,秋語兒蜷成了一隻小蝦米。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斷斷續續有噩夢的出現,嚇得她夢裡也是冷汗涔涔。
睡得渾渾噩噩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噹噹噹……很是執著。
「小姐,小姐?不是說,今天你要去學校確認班級嗎?今天不是要去報到嗎?小姐你醒了嗎?」楊伯一成不變的聲調在門外響起。
呼哧!
秋語兒一下子醒了過來,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天哪,今天是九月五號,新生報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