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看了看這個美貌的男子:「你也要去?你不是已經被追殺了嗎?為何還要去?」
蘇幕遮道:「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然真的是死都不能瞑目。」
「說的也是,也許你去了以後,就能含笑九泉了!」江湖不痛不癢的暗諷著。
蘇幕遮故作不解的看著江湖:「姑娘,敢問恩公是你何人?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苦看我不順眼呢?看我不順眼也就算了,你又何苦處處刁難我呢?」
「因為你……」江湖剛想反駁,就聽見背後冬夜即望的聲音:「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蘇幕遮一見是冬夜即望,便笑了,「恩公,幸好你也沒事。」
「那些人武功平平,不是特別針對你一個人來的,所以,我沒有費太多的力氣解決了。」冬夜即望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蘇幕遮,又看了看江湖的表情,他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記得剛才好像有人說過,他和睦林閣新任閣主很熟,那他現在是不是該帶我們去睦林閣,去見見那個和他很熟的新任閣主呢?」江湖看著蘇幕遮,指代明確。
「江湖——」冬夜即望拉長了音調,「不要為難人家,他剛才差點為此丟了性命。」
江湖連忙無辜的去徵求當事人蘇幕遮的意見:「我這麼要求,為難你了嗎?」
蘇幕遮連連搖頭:「不,不,不,這怎麼會是為難呢?能為恩公帶路是我的榮幸,要是你們現在就想去,我現在就可以帶著你們去,不過,恩公可記住了,這一路必定凶險。」
說到這裡,蘇幕遮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江湖:「尤其是你還帶著一點武功也不會的家眷上路,這樣危險更大,要是恩公執意要去,不妨先將人安排好,以免後顧之憂。」
江湖瞇起眼睛,蘇幕遮分明是在暗指要冬夜即望先把她留在這裡,再上路!還有,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還成了人家的家眷了?這個蘇幕遮,真不是一眼就讓討厭!
冬夜即望當然也明白蘇幕遮的意思,但是他心裡也很清楚,江湖知道如此上乘的心法口訣,一定出身不凡,雖然她是第一次出來到江湖,很多事情都不曾聽聞過,但是,他相信以她的應變能力,和他們一起去睦林閣應該沒有問題,更何況她本來就是想要長長見識的。反正到時候要是實在不行,還有他在,以他的武功,應該可以在危急之時護她周全。
存了這樣的心思,冬夜即望搖了搖頭:「還是讓她和我們一起去吧,不要小看她。」
冬夜即望的說法還是讓江湖很滿意的,雖然他並沒有對她和他之間的關係,進行有力的解釋說明,不過現在看來,自從上次她教了他內功心法之後,他已經換了一種眼神來看她了,而蘇幕遮見冬夜即望不肯鬆口留下江湖,只好道:「既是如此,我們現在就走吧!」
「慢著!」看著冬夜即望在前準備上馬的背影,江湖突然喊道,「冬夜即望,你剛才是不是同時使用了兩種內功心法,其中有一種就是我上次教給你的那一個?」
冬夜即望不解的點了點頭,難道使用那心法還有什麼禁忌嗎?他剛才只不過是拿那些黑衣人,想練練自己悟出來的內功心法是否正確,昨晚他去告訴江湖的時候,她並沒有說。
江湖皺起了眉:「恐怕今天我們是去不了了,你先找家客棧好好調息一下身體裡的內力吧,我教給你的那種內功心法在初期階段的時候,不能與其他心法公用,你千萬記住。」
「如果忘了怎麼辦?」冬夜即望握緊手,心裡掠過一驚,難道這至上心法真的有禁忌?
「你現在還好,我教給你的內功心法,你不過是才剛開始修煉的初級階段,所以還不會和你自身的內力起太大的衝突,但是當你的內力向中期階段過度的時候,忘了,你就會死。」
是的,會死,這一方面江湖從不騙人,越是至上的武功就越是霸道,想要駕馭它,就必須拿出全部的精力,不能三心兩意,否則反而會顧此失彼,最終走火入魔而死。
看著冬夜即望深思的表情,江湖勾起嘴角:「你現在已經開始學了,中途就絕對不能停止,否則你也會性命堪憂,不過,告訴你件高興的事——等你的內力修煉到中期階段的時候,你不僅可以兩種內力同時使用,而且我教給你的這個心法,還會助你的武功飛昇一個階段。」
果江湖說話的時候,冬夜即望的臉色變了三遍——怪不得至上的內力不是誰都能練的。
「你們再說什麼?什麼內功心法?」蘇幕遮好奇的問,「我也想學學,以後自保也行。」
江湖輕瞟的看了蘇幕遮一眼,便下了定論:「你不適合學!」
蘇幕遮看著江湖,突然明白了什麼的笑了:「那就算了,就當我沒有聽見。」
看來,她不是見誰就教的,他就比蘇幕遮適合學那內功心法嗎?冬夜即望稍稍寬了心,也許江湖看他有獨特的地方也不一定,不過,就是他也不知道是哪裡而已。雖然學不了,蘇幕遮卻一派無所謂,不知這般是好是壞,就是江湖看他的時候,老是用極小的眼角去看而已。
他們向前去趕路,走了好久才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休息,已經是傍晚了,蘇幕遮伸個懶腰就去睡了,江湖和冬夜即望的房間是隔壁,她進房間之前,看著同樣剛推開門的冬夜即望,突然幽幽的又說了不著邊際一句詩:「陌上摟頭,都向塵中老。」
「什麼意思?」冬夜即望見識到了江湖的才華,她總能在詩裡隱藏些東西。但這次,冬夜即望猜不出來她的意圖,或者是她暗指的意象的具體範圍,這句詩有點玄……
江湖揚眉:「你真的相信他的話,那麼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問他睦林閣的新任閣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