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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喜歡國師!」季芳菱肯定的回答。
既然不能對她好,那麼,喝了這杯酒,就算是唯一能補償給她的了。圈紅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後,他看著季芳菱:「這杯酒我喝了,不管你把這杯酒當成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只當它是一杯賠罪的酒,他日若有機會,我會請太后還你自由!」
酒一飲下肚,季芳菱沒有說話,等著藥效發作,果然,不久圈紅絲就突然覺得身體火燒一般灼熱,該死的,居然是合歡之藥……
大紅的嫁衣層層散落在地,季芳菱如雪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她上前圈住圈紅絲的脖頸,吐氣如蘭:「國師,就只這一次也好,我想要留下你的子嗣。」
這個場景最能引誘男人犯罪,季芳菱腦海裡迴響起太后的話:「芳菱,哀家知道國師不會願意碰你,倒是你放心,哀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只要聽哀家的話,無論國師怎麼對你說,你只要騙他喝下這壺酒即可,男人啊,永遠不會對送上門的漂亮女子無動於衷,芳菱,你很漂亮,而且溫柔似水,哀家相信你辦得到。」
可是,天下間至少有圈紅絲不會那樣。
圈紅絲看著季芳菱動人的身體,突然胸口血氣上湧,他感到自己嘴裡有些許腥甜,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了,無數的痛苦如此鮮明的再現。
季芳菱正欲獻上自己的紅唇,卻看見圈紅絲嘴角流出的鮮血:「國師,國師你怎麼了?」
「啊!」這個國師府裡被這一聲痛呼震驚。
正在和劉清歌下棋的藍謙立刻抬起了頭,就連劉清歌都瞪大了雙眼!這是怎麼回事?國師出了什麼事?不用多問,他們一同往聲音來源的方向而去。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季芳菱已經渾身赤裸的倒在地上,似乎是被摔在那裡已經站不起身了,而圈紅絲,圈紅絲雙手抱著頭,正處在極端痛苦的掙扎之中。藍謙檢查了倒在桌上的酒壺,立刻轉頭看向了倒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季芳菱:「你給國師下了合歡之藥?!」
季芳菱嚇得不敢說話,直往被子裡鑽,藍謙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好可怕好冷酷的眼神……
劉清歌聽到是合歡之藥,也是一驚:「怎麼會?國師居然中了合歡之藥,天哪!現在要怎麼辦?」
「我,我沒有想害國師,我願意為國師解毒……」季芳菱瑟縮在床上,看著圈紅絲痛苦的樣子,小聲說。天哪,她真的沒有想到合歡之藥會是這麼厲害,其實這是她的誤解,圈紅絲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其他的男人中了合歡之藥不過只需「春風一度」就好了,但是圈紅絲中了合歡之藥就會像她現在看到的一樣。
藍謙看著季芳菱冷冷的說:「解毒,你以為為紅絲解毒是誰都可以的嗎?不,不要說你,就是我,也不行!紅絲身上本來就……除非是從小修習天冰絕的人願意相助,否則,此毒根本無人能解!」
「那不就是普通的合歡之藥嗎?」季芳菱遲疑的問,她實在不明白藍謙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管你懂不懂,你今天都做了不可饒恕的事,無論你最初是什麼樣的目的,又或者你對紅絲到底是什麼感情,以後,你都失去了愛他的資格,因為這次你很可能會害死他!」藍謙瞇起眼睛,將事實一字不差的告訴她,告訴這個此刻他甚至直接殺了的女人。
「不會的,你騙我的!我只不過是想為國師留下子嗣而已,我那麼愛國師,我怎麼可能會害他?!」季芳菱一時難以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能看著藍謙將掙扎著的圈紅絲抱起來,抱出了房間。
「郡主,藍謙並不是在騙你,這事也並不都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給你出這個主意的人,她太自以為是了,她怎麼能用看世間其他男子的眼光來看國師?國師他,是這個世間最難以讓人琢磨的存在。」劉清歌回頭再看了她這可憐的女人一眼,也跟著藍謙走了,
圈紅絲啊,圈紅絲他就是這麼的不尋常啊,因為他身體的體制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經過在墨軒門多年的訓練,圈紅絲已經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的了,但是這種合歡之藥對圈紅絲來說,卻偏偏是天下間最毒的毒藥!這一點,圈紅絲自己知道,藍謙知道,鳶尾知道,楚暮鷴知道,而劉清歌,也知道……是人都是有弱點的,而圈紅絲這個的弱點,有誰能想到呢?
圈紅絲被藍謙抱著放到了床上,藍謙看著圈紅絲絕美的側臉,和嘴角處流出的鮮血,喃喃的說:「紅絲,都是我不好,當年都是我不好!如不是我那麼對你,你如今又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雖然我知道『他』今晚一定會來救你,但是,我要怎麼原諒我自己呢?我罵季芳菱,不只是在罵她,更是在罵我自己!」
劉清歌靠著門,聽到藍謙的話,對照起自己被師傅收養時剛好是十歲,他這才完全明白了。他十歲的時候,圈紅絲是十三歲左右,那個時候圈紅絲已經和藍謙認識六年了,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圈紅絲就已經是世間絕頂的高手了,聽藍謙話中的意思,他才知道造成他從小那般命運的人,不是圈紅絲,而是藍謙!
圈紅絲被放在床上足足等到了夜色朦朧,全身的火熱不斷的提醒他,他現在是多麼的無助,他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有老頭,有藍謙,有鳶尾,有劉清歌,有季硯允,以及齊淵慎……
好痛苦,這種感覺好痛苦,逼人臨死前的一刻還要痛苦,心臟就好像是被誰抓住了一樣,感覺身體已經痛至麻木,不像是自己的了。還有那混進身體血液裡的合歡之藥,也在不斷的折磨圈紅絲的精神,好難受,「他」,「他」還沒有來嗎?
就在此時,圈紅絲和藍謙等待的「他」,終於來了,柔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