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小黑就帶著幾個貼身的錦衣衛出發了。
之前幾天下來,我已經習慣了小黑睡前溫柔的撫摩和抱著我入睡時那平穩的呼吸聲。而這第一個晚上我竟然第一次失眠了,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只好起床找來一隻毛筆,練習下我那尷尬得令人蛋疼的毛筆字。
第二天大清早,我在一陣陣酸麻感中醒來,昨晚竟然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看著練了一個晚上的毛筆字,沒想到上面竟然全是小黑的名字,而且字還寫的有點像模像樣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渾濁的過著日子,白天有時候帶著小翠和四大宮女出去逛街,有時候坐在風飛艷裡喝茶,跟小翠她們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晚上則趴在桌子上練字到睡著。說實話,缺少了小黑的大床令我感到有點陌生、恐懼。以前他沒跟我睡的時候還沒有發覺,就這幾天感覺特別強烈,而我一直讓自己忙碌起來,不要空出時間來想他。
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我發現我竟然用毛筆字默寫出了十幾首歌詞。這天,依然是在手腳麻痺中醒來的,剛醒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我疑惑的走去開門,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在我沒有自己起床之前來敲門吵我。
門外竟然是林管家,他還從來沒有主動來舞鳳居這邊找過我,估計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吧。於是我挑著眉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封信是太子派人送回來的,信差還在門口,請問太子妃有什麼話需要他轉達給太子的麼?」說完,林管家遞給我一個沒有寫名字的白色信封。
幾乎是從林管家手中搶過信的,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激動的展開信紙。然而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長篇大論,沒有太多的囑咐,而是短短的幾行字,但已經看的我熱淚盈眶了。
老婆:
念你,保重。
瑾。
簡單的七個字我卻來回看了無數遍,直到林管家再次提醒我信差在等我的口信。我慌忙的轉身,從這幾天來練的毛筆字裡挑出最能體現我思念的一張,那是小黑走的第一天,我寫滿小黑名字的宣紙,還附帶《菊花台》、和《軌跡》的歌詞,我想這兩首歌最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
剛將信交給林管家後,我就開始坐立不安,我甚至現在就開始在等小黑的回信。而我清楚的知道信目前就連信差的手上都還沒有交到。
等信的日子是非常痛苦的,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連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天天就是跑去武龍居追著林管家問太子回信沒有,而林管家則是十分無奈的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地告訴我,信甚至可能都還沒有到達太子所在的地方。
唉,古代就是不好,也沒個快遞的,我甚至有個衝動,將來開個快遞公司,召集一些會輕功的小弟,成天日以繼夜的飛,就能解決一些家庭怨婦的相思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