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被餓醒了,正苦惱這一天要怎麼挨的時候,就有一個衙差過來開我的牢門,說大人要開堂審理我的案子。在被帶出去之前,我朝吳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希望他千萬別到關鍵時刻反悔,而吳力回望我的眼神給了我一個定心丸,那是一種對美好未來憧憬的眼神,他知道選擇我這邊是不會錯的。
被押上大堂,我看到大堂正中間坐著剛走馬上任的何文,他旁邊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子,估計是師爺。而最旁邊竟然還坐著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看他那張嚴肅,神氣的臉,我猜一定大有來頭。
果然何文必恭必敬的對那個中年人說:「戴丞相,原告已經帶到,請問可以開始審理了麼?」
「何大人這是什麼話,您是這裡的縣官,在這個公堂上您最大。我只是作為一個旁聽的,沒有發言的權利。」戴老頭陰陽怪氣的說道。估計是已經吃了何文的閉門羹了,而秦霸由於是被告人的父親,所以也不好出面插手這件案子,這就是我們鋌而走險設計秦三的原因,為的就是逼出這個幕後的黑手。
「開堂!」何文客套完後坐直了身子對下面喊。
「威武∼」
何文:堂下何人。
我:回大人,名婦乃桂花縣人士,姓倪單名一個娘字。
何文:狀告何人。
我:告秦三。
何文:狀告原因。
我:秦三仰慕小女子面容,三番兩次調戲民婦,民婦乃有夫之婦,所以一直拒絕他。今日他到客棧要強行將民婦帶走,相公出面阻攔卻被秦三的手下拖到巷子毆打致死!」
何文:帶被告秦三。
「帶被告秦三∼」
不一會兒秦三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公堂。
何文:大膽!堂下何人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秦三看了一眼戴老頭,囂張的說:「草民秦三,草民自認無罪,所以不必跪。」
何文正想開口,旁邊坐著的戴老頭就發話了:「我侄兒說他沒罪,會不會是被冤枉的?要是被冤枉的,那這跪的可就不值得了,他可連他父親和我都沒跪過呢!」這其中語氣明顯就是連我們這麼大品級的官都沒跪過,憑什麼跪你!
何文面露難色說:「可是公堂之上,有的跪有的不跪,這成何體統?」
「何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即不是公堂上的人,也不是案子的人物,那這種閒雜人自然也得跪著了?」戴老頭故做覺悟的樣子,但是語氣裡充滿鄙視。
「下官不敢!」何文只好無奈的搖頭。
「那還不繼續審案!」戴老頭非常拽的冷哼一聲甩了一下頭。
何文:被告秦三,你可知罪。
秦三: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何文轉頭對著我說:「倪婦人,你說秦三指使打手打死你相公,可有證據?」
我:有,還有一個打手被我們當場抓獲。
何文:帶打手。
「帶打手∼」
吳力同樣被兩個衙差押進公堂,何文看著吳力說:「堂下可是打手?」
吳力:草民正是秦三的打手吳力。
何文:將案發當日你所知的情況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