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三天,他依然沒有醒過來,每天早上,大夫都會過來換藥,看著那驚心的傷口,她覺得的心痛,因為,那是因她而傷的。
默默地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那張原本意氣風發的臉,此時卻毫無血色、蒼白如紙,琪琪的心裡更是不安,手緩緩的伸了出去,攥住他的大手,這也是她攥了無數次的大手,一滴淚啪的一聲落了下來,滴到他的手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小姐,堡主怎麼對你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們原來雖然是父女,但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啊。女人這一生,找個疼自己的不容易,你又何必那麼的執著於這些虛無的東西呢?堡主現在這個樣子,奴婢看你的心裡也不好受,日子過的本來好好的,為什麼要讓兩個人都不高興呢?」
彩雲心疼的看著毫無生色的堡主,好心的勸解道。
「我知道,彩雲,你沒有親身經歷過,你不知道我的心情……」
輕歎一聲,琪琪的目光又掃向他的臉上,他說過,以後要稱呼他為傲明的,只是,這個名字,她還真的說不出口。
「你醒了?」
手指一動,握住他的手的琪琪立即就感覺到了,抬眼看向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果然是微微的顫著。彩雲早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大夫就跑了進來,走到床前,執手把脈,緩緩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堡主要醒了,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像是故意要回應大夫的話似的,弱弱的聲音從他的嘴裡溢出:
「琪……琪……」
眼睛一酸,琪琪抽泣一聲,接過彩雲遞過來的水,溫柔的拿起小勺,輕聲道:
「喝點水吧,你該渴了!」
淡淡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春風般的吹拂到他的心裡,艱難的睜開眼,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顏,如同孩子般的咧嘴一笑:
「我……感覺……是你,真的……」
聽話的張開嘴,看著琪琪那紅紅的臉,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室內的眾人眼眶都微微的濕潤著,總感覺,堡主的幸福也不遠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十多天,堡主的傷口已經結痂,大夫說,再養上幾天,就能下床,可以慢慢的走動了。琪琪長出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小院時,臉上又露出一絲的愁緒。
要留下嗎?
照顧了他這麼幾天,她才知道照顧一個人,是多麼的不易。可他,一個大男人,卻親自照顧來了她這麼多年!他說他從十年前就愛上她了,愛一個人,而卻又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愛,琪琪知道這件事很難,只是,她沒有切身的體會到。
月已西斜,琪琪從床下找出那個東西,拿在手裡,卻不知道要不要送出去。等他下床了,原來的事必定是要重提,她要嫁給他嗎?以後,甚至還要和他重做那些的事情?
單是想想,還是覺的有點的噁心,如果真的做,那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