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側身,看他。
尉遲寒接收到她深意的眸光,有些窘迫,魅惑的面容一陣陣泛紅。
「老爺爺,好了嗎?」奈奈晃著嬌身奔到他們面前,甜甜的問著攤位上的老大爺。
「誒!好了好了!來,拿好了!」老大爺將袋子遞給伸手過來拿的奈奈。
「我來!」大手擋在她面前,將重重的袋子攬了下來。
而後,付了錢,離開。
一路上,顯然某個小女人心情倍好。
「喂!你幹嘛跟你人家說我是你老婆啊?」她偏頭看他,惡意的打趣他。
心底卻一直嘀咕著,『說得好,說得好!』
他頓住,看她,愕然。
「不是你跟人家說我是你老公嗎?」小女人還惡人先告狀了!
「咦?我有點名哦?我怎麼忘記了?」奈奈偏回頭,壞笑。
尉遲寒一愣,心微微一閃,有些擰痛。
剛剛,說的不是他嗎?又或者是……那個男人?
「是嗎?」他淡淡的應一聲,冰冷的語氣莫名的有些傷然。
奈奈一驚,哇,一張臉變得比她還快啊!
「刀眉又擰成死結了,真醜!呵呵……」奈奈踮起腳尖,雙手覆上他那所謂暴醜的『刀眉』,疼惜的試著將它撫平。
冰冷的眉宇間傳來只屬於她的溫熱,心一陣陣恍惚。
突地,他像是憶起了什麼。
挑眉,看她。
「你嘴裡的那個男人也跟我一樣有兩道刀眉?」
「不告訴你!」奈奈俏皮的眨眨眼,往前面逕自奔去了,只留下雙手滿是購物袋的他,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
唇角漾著一抹欣慰的笑意,兩年以來,一顆空洞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滿足過……
其實,他好想好想問問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可是,她不說,他亦不敢問。
有時候,現實總是殘忍到讓人可怖,一旦謎底一揭曉,他甚至於,連自欺欺人的權利都不再擁有……
最後,又是很深很深的夜,他送她回家。
「喂!要不要進去看看糖糖?」她偏頭問他。
「嗯?」低頭看了一下手錶。
「好晚了,糖糖早該睡了,明天還得上課,不要吵他了!」他搖頭。
而且還有某個男人一直在。
「哦,那算了!」奈奈垂頭,其實……她是想,給他看一樣東西,哦,錯了,準確來說是給他看一下某個娃娃。
「好了,那我先進去了!明天見!拜拜!」奈奈下車,俏皮的眨眨眼,離開。
明天見,還是天天見?
無奈的笑笑,搖頭,驅車離開。
莫名的,對於她說的明天見,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排斥,甚至於,還很期待。
他撫了撫胸口,原來這裡,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或者,是裝載得滿滿的,直至溢出來……
明天該找時間去醫院看看,檢查一下自己的身子了。
翌日,醫院。
「醫生,你確定我真的不會再犯毒癮了嗎?」尉遲寒錯愕的看著醫院,甚至於有些不敢置信。
雖然他已經有近乎一年時間沒有被那個男人注射毒品了,甚至於,偶爾還用毒癮發作來折磨他,但,這樣的檢查結果,他仍舊還有些不敢置信。
「嗯,因為您本身身體不錯,再加抑制力極強,所以,藥物療效取得了很顯著的效果!」醫生噙笑點頭,隱隱的也替他開心。
「好!謝謝醫生!那,往後我還需要注意些什麼嗎?」他欣然點頭,仍舊有些不放心。
「嗯,少抽點煙也是必要的,哦,還有!您必須注意一點,最近一兩年內不能夠產子,以免會遺傳毒素給小孩子,等身體裡的毒素清了就差不多可以了!」醫生繼續叮囑著。
「好,謝謝醫生!」他點頭,而後寒暄了一陣,離開。
繼而又去檢驗科拿了自己的驗血報告,終於,心寬慰了下來。
所有的檢驗報告呈陰性,也就證明他的身體狀況正常,或許,他該慶幸當年嚴啟風沒有隨便用針頭給他注射毒品,以至於,他還沒有染上什麼惡病。
剛出醫院門,兜裡的手機響起。
「喂!」嘶啞的聲音響起。
「老大,今天我們去你家啦!我現在在樓下,剛剛騎機車過來摔傷了頭,你快點過來救救我,被我男人知道就該揍我了!」一道吃痛的女音從手機裡傳來。
尉遲寒微微蹙眉,又背著自己的老公騎機車,還摔傷,看來今晚免不了被罵了。
「嗯,好!你等我吧!」說完,電話被掛斷。
他們夫妻倆【也就是壞壞男和他的老婆】對於他尉遲寒的恩情,或許,他這輩子也無以為報,不是他們,現在的他可能還處在嚴啟風的魔抓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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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房間裡,傳來女人一陣陣吃痛的聲音。
「忍一忍就好了!」淡淡的聲音撫慰著。
「等等,等等,慢一點,我先適應一下!」女人輕輕推開壓在她頭上的棉棒,藥水一點點直直往傷口裡滲,痛得她咬牙切齒。
「嗯,痛就告訴我,我小心一點!」尉遲寒溫淡的應答,靜靜的等著她,眉宇間沒有太多的波瀾。
對於別人的事情,他一向都很溫淡,除了那個她。
奈奈呆滯的站在玄關門口,聽著屋內極致曖昧的話語。
【痛就告訴我,我小心一點……】
好熟悉的話語,同樣,出自於他的口。
曾經,一個又一個纏綿的深夜,他總是會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耳底喃喃,詢問著她的感受……
如果痛就告訴我,我會小心一點……
淚水,漫染整張秀麗的小臉,房間裡仍在上演著『激情』戲碼……
難怪,難怪他的房子裡突然多了一雙女人的小拖鞋,難怪剛剛她找尋了好久好久卻也始終沒有尋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心,痛到窒息。
她轉身,奔出了門外,融進了雨中……
「老大,你這雙小拖鞋為嫂子準備的啊?我穿著會不會不好?」
這時的他,才注意到她腳下的鞋子。
「沒關係,她不會這麼小氣!」他淡淡搖頭,那個小女人才沒心思因為一雙小拖鞋跟他過不起呢!
「喂!老大!」突地,一道熟悉的男音插了進來。
「咦?你怎麼進來的?」門不是都關了嗎?
「門是開著的啊,而且,我剛剛好像看見……嫂子的影子誒!」如果沒看錯,剛剛他開車過來的時候,那個直往雨裡奔的小身子應該是她吧?喚都喚不住,好像哭得很淒慘!
◆◆小初致謝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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