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謝謝了!」我低下頭,沒有看花夢軒的表情,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對他有什麼樣的表情。
「沒事!」花夢軒的語氣有點糾結的意味,我抬眼掃了一下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複雜。
「噢!」我無語,依舊只是低著頭。
「那個,你先聊,這地方我也沒有來過,正好出去轉轉!」阿媽看出我和花夢軒的問題,趕緊讓地方。
「不用!阿媽!」我拉著阿媽要走的身影。
「那個,伯母,我先走了!」花夢軒只是忘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看著他漸漸遠離的身影,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找他吧!」阿媽拍著我的手背,「不要讓自己後悔!」
「……」無言,只是看著他的背影。
「去吧!」阿媽輕輕的放開我的手。
我跑出去門追了出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想追出去,陽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更加的偉岸了。我就這樣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身影,卻沒有勇氣叫住他,心裡糾結到,「花夢軒,只要你回頭,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回頭!」
終於,他的身影消失了,可是卻沒有一絲回頭意思。
原來我和他的緣分就只有這麼一點啊!「還是,他還在怪我!」
「魚兒!為什麼不叫我!」走到門外的花夢軒,仰著頭,看著西邊金色的太陽。「為什麼不叫我!明明已經在我的身後,可是為什麼不叫我!只要你叫我,我願意放棄一切和你走!只要你願意,我甚至可以放棄我的仇恨!」
陽光下,兩個落寞的身影,對著天空無聲的歎息……
清早,回國的儀仗隊就已經在門外準備好了!我扶著阿媽坐上車,花柏珞一馬當先的走在我們的前面。他並沒有和我說話,只是眼睛向我這裡望了一眼,我知道那天我被抓,他心裡的受的刺激也一定不小。畢竟,我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抓的!又或許,他是以為我還在怪他吧!畢竟野寒的死,對我的打擊也很大。
倒是花夢軒,臨行前來到我阿媽身邊打招呼。「伯母!」花夢軒依舊笑得妖媚。
「原來是王爺!」阿媽滿臉堆笑,「昨天不知道王爺的身份,還真是失禮了!」
「哪有!我就是一個晚輩,不要叫我王爺,您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您就叫我夢軒就行!」花夢軒邪媚的笑著。哄得我阿媽,笑逐顏開的。
「那怎麼行!」
「沒關係的!」花夢軒瞟了我一眼,「那伯母,您先上車吧!我們啟程!」
「好!」
「你也要回去?!」我看著花夢軒,語氣有點複雜,其實我的心情更加複雜。
「是啊!」花夢軒詭媚一笑。「怎麼不歡迎我啊?」
「哪有!」我哪有,我搔了搔頭,然後轉身上車。
花夢軒上馬,一直伴在我們的馬車旁邊。他臉上又恢復那抹不羈的妖媚的笑容,這樣我知道他好了!那麼我就可以放心了!雖然我還有一絲的愧疚,關於我殺了他的義父,可是也不能怪我,畢竟是他義父先要殺我的!
透過簾子,看著馬上一身英氣的花夢軒,心裡面會感覺一陣陣的溫暖。
「魚兒啊!」阿媽輕拍的我頭,「我看夢軒這個孩子不錯!我也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而你要是也喜歡他,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誰喜歡他了!」我縮回頭。
「還嘴硬,你不喜歡他還這麼關注他!」
「可是,阿媽,我是勤王的王妃!花柏珞才是的夫君!」我幾乎是喃喃自語。
「唉!我差點忘記了,你都是嫁了人的了!」阿媽顯然一臉的惋惜。「對了,勤王爺對你怎麼樣啊?怎麼都不見他和你說話啊!」
「他,忙吧!」我一吐舌頭,然後乖巧的笑,雖然我還不知道我和花柏珞會走到哪一步,可是就是不想阿媽把我和花夢軒扯到一起。「唉!」
離國和淳國雖然相交,可是兩國的都城隔得卻不是一般的遠,就照我們這樣走下去,至少要走一個星期,那還是快的。
傍晚,正巧來到一個小鎮,小鎮很小,小到連驛站都破破爛爛的。
「那個,」花柏珞終於和我說話了,來到我車前,「魚兒,伯母!」他此刻的表情有點不是很自然。可能是因為我阿媽在的關係。
「勤王爺!」阿媽笑,不過顯然笑的不是很自然。阿媽似乎很怕花柏珞。也是,畢竟花柏珞曾經還要封過風月樓呢!
「怎麼了?!」我沒有看他,只是拉開簾子看向外面。
「這裡的驛站實在是住不了人!」花柏珞緊皺眉頭,「我問過了,說這裡有一個小的店,比這裡好像強很多!所以,你和伯母去店點吧!」
「啊!那你——們呢?」我這句話,轉的快,差點沒有噎到。
「我們!我、花夢軒和你們一起住客棧,其他的人住驛站!畢竟客棧不大!我也不想太驚動,這裡的百姓!」
「哦!」我攙著阿媽下來。
跟著花柏珞,來到一家客棧,這裡說小店,一點都不奇怪,小,真的很小!
我們要進去,正巧花夢軒從裡面出來,「你們來了!」花夢軒嘴角的笑容瀰漫,看的我以為自己發生錯覺了。
「嗯!」花柏珞反射性的擋在我面前。
這時,閩川從客棧裡也走了出來。「王爺!」
「都安排好了嗎?」花柏珞看著閩川。
「回王爺,都準備好了!包的是整個一個後院!」閩川過來扶我阿媽,「老夫人,你走好!我帶您去後院休息!」
「啊?!我可不敢勞您的架!」阿媽推脫掉閩川的手,「還有,就是我可不老!」
「啊!是,夫人!我帶您去後院!」閩川滿臉是笑容。不由我阿媽反抗,直接攙著我阿媽就向後院走。
我和花柏珞、花夢軒跟在後面。
小店的規模不大,但是很奇怪今天住的人道是不少?!
「這些都是過往的客商!」閩川站在最前面,笑著給我們指路。
「客商?!」我看著圍坐在大堂的一群人,穿的倒是像客商,可是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呢?
樓上下來兩個人,正好與我們擦肩而過。黑色長衫,黑色的長袍,高挽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