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十一郎傳奇 中原篇 第九十八章   誤解形成
    簫十一郎和胖子對望一眼,各有心情。簫十一郎覺得此次生意淡而無味,還沒接到手就被他人捷足先登了。胖子則認為,自己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份差事,本想好好的表現,如今又要失望了。

    兩人卻沒想到,眼前就有大禍臨頭。他們兩個人掉進了一個別人設好的圈套裡面去了,還自以為是,真是可笑。真希望他們能經過這一次錯誤張長腦子,張長記性,別再這麼自作聰明。從來沒有不勞而獲,即使是最有錢的一群女人,她們不必選擇十種八種的工作,只選對了一個會賺錢又早死的老公,一生享用不盡。如果從耕耘和收穫的公平性來看,對這班不勞而獲的人,一定百思不得其解,上天何其不公。其實不是上天不公,是上天不以物質收穫作為賞罰的標準。那些人似乎不勞而獲,難道不也付上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無形代價?

    上官無敵驚急問道:「我爹他怎麼了?」

    簫十一郎手指往後面一比,輕笑道:「睡的很甜。」

    「你們進入過臥房?」上官無敵馬上想及父親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下,怎會讓人潛入還未察覺?難道真的遭了殃?「妹妹,你快去看看爹怎麼了?」上官無雙也知事態不妙,馬上掠身飛撞臥房。

    簫十一郎和胖子可鎮定得很,他倆都想著,背著這個黑鍋也無妨,反正人都死了,還可以以此提高殺手身價。

    簫十一郎輕輕笑道:「不必看啦!你老爹早就壽終正寢,與閻羅王喝酒聊天了。」話方說完,寢房已傳出上官無雙悲淒叫聲:「爹—-」

    上官無敵不由臉色大變,哆嗦的抖顫起來,他哪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尤其分開不到幾刻鐘,再見一面就已天人永隔?

    「你當真殺了我爹?」

    簫十一郎仍是談笑風生:「你說呢?」

    胖子狹道:「你怎麼不問我?那我會告訴你,我也有份,是大份的!」

    上官無敵蒼白的臉更是駭人,雙目暴出青光,冷森道:「你們為何要殺我爹?」

    簫十一郎道:「你知不知道你爹的身份?」

    胖子輕笑回答:「他是天下最老的殺手,我們也是殺手,賭上了就會如此,老兄別那麼緊張……」

    「你胡說!」上官無敵怒斥道:「我爹他已五年未離開此樓,怎會是殺手?」

    簫十一郎神秘兮兮笑道:「很多殺手的身份都是很隱密,藏個五六年,算不了什麼?」

    此時上官無雙已滿臉淚痕,哀切欲斷腸的奔出來,她已忍住哭聲,起而代之的是一團復仇熾火。以暗器方式來對付輕功高強者,正是最佳策略,上官無敵真不愧為排行武林前茅的高手。

    現在反而苦了簫十一郎,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挨刀的可能。他急叫道:「你們怎麼可以用此招?這是暗器打法,不算正招……」話未說完,啊的一聲尖叫,左小臂已吃了一刀三寸長血痕。

    上官無雙驚愕:「你不是刀槍不入?」

    簫十一郎急忙罵道。「是你們亂用把式,分了我的心,否則你們休想傷得了我!」他怕對手識破自己身穿寶衣,並非刀槍不入而弱了威風。

    上官無雙、上官無敵兩兄妹聞及此言,實猜不透他是何心機,如此高的身手(他們認為)竟然會說出不怎麼成熟的話?高手過招,全憑本事,豈有規定不能用飛擲手法?

    兩人狐疑,但仍再次出手,新月鉤又掛向空中。此次兩鉤更加威猛,不停在空中盤旋相互碰撞,以碰擊之威力,更加快速的衝向簫十一郎,又旋又飛實讓人難以捉摸。簫十一郎吃過一次虧,心頭已生懼意,不想再胡纏了,想想胖子也該逃得差不多,現在不脫身,尚待何時?

    「看彈!天下第一暗器!」他故作姿勢,威猛打向上官無敵和上官無雙,逼得兩人真以為有暗器而閃避。

    簫十一郎見機不可失,馬上反手抓過一張椅子摔向空中,沒命的已往窗戶竄去。臨走,他還留下促狹笑聲:「老兄,那是零蛋,就是什麼都沒有的意思!再見!」

    說完,人也穿出窗外,直落湖中,逃之夭夭。

    上官無敵、上官無雙兩人正覺上當之際,空中椅子已被新月鉤如鋸輪般鋸攪而碎,反射兩人身上,反而使兩人真以為有暗器,又再次閃躲。

    直到上官無敵見及是木片時,才怒不可遏的罵道:「小劊子手,我饒不了你!」

    兩人接過反旋回來的新月鉤,已追向窗中,往湖中瞧去,一片靛藍,早已失去兩人蹤影。

    上官無敵心神一閃,道:「他們剛落水,必定會爬上岸,我們尋向岸邊,若發現有弄濕痕跡,就是他們走脫方向。」上官無雙頷首,悲切道;「哥,你一定要把他們殺了,替爹報仇!」上官無敵忍著悲痛,點頭道:「我會的,走吧,別讓他們走脫了!」

    兩人已掠身穿窗而出,如大鵬展翅飛出十餘丈,再一個借力點向橋欄杆,已飄向岸邊,露了一手不俗的輕功。未再停留,兩人分左右兩邊,繞著湖面追了下去。果然不出上官無敵所料,湖岸留下了濕跡,兩人各自往不同方向追去。

    樓閣內。已聚集了幾名男女僕人。他們個個哀心慼慼,瞧著仁慈的老主人就此與世長辭!到底是誰殺了他?這其中是否有任何陰謀?若有,可見是想栽黑鍋給簫十一郎。而簫十一郎卻硬是要面子的扛了下來,往後的日子,不知他將如何過如果再這樣繼續扛下去的話?

    冷月更冷,湖水更寒,混濁不少殘窗敗屑,在水中飄蕩不去。上官無敵以高絕武林的身手,不到一個更次,已隱隱發現山林中有人影奔逃。他已看出此人個子不小,正是胖子。心頭一喜,追的更緊了。照理說來,胖子和簫十一郎從小給人追慣了,自然不會如此不濟的就被盯上,無他原因他只想等簫十一郎前來會合,是以腳步放慢不少。他在想,若要逃,簫十一郎必定比兩人先溜才對,只是他沒想到簫十一郎逃錯了方向,亦未料及上官無敵武功如此高超。

    折過一座山頭,胖子也發現有人追上,登時放慢腳步回身道:「臉綠綠,是你嗎?」上官無敵見機不可失,立時暴竄而起,以「燕子三點水」上乘輕功,天馬行空的掠向胖子前,封住了他的去路。胖子乍見上官無敵,苦臉已露。「我的娘啊!怎會是你?」話未說完,轉頭就想跑,上官無敵再一掠身,輕而易舉又將他攔住。

    胖子只能苦笑了:「你爹翹了,你不替他辦理過戶手續,要是閻王爺責罰你爹,他會怪你不孝的。」上官無敵冷森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等割下你人頭祭在我爹靈前,再向他老人請罪也不遲。」

    胖子頓感上官無敵殺氣逼人,心知必非他敵手,復往小徑瞄去,總希望簫十一郎能夠快點趕來。瞄了幾眼沒結果,不禁暗罵道:「臭簫十一郎,說好要攔人,還硬將他給放出來?」

    他有點溫和的笑著:「其實你誤會了,你爹不是我殺的……兇手另有他人……」

    上官無敵冷笑:「現在說未免太完了!」

    「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邪惡之徒,言而無信,再怎麼發誓也沒用!」

    胖子急忙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上官無敵冷森道:「當時只有你們兩人在場,不是你們殺的是誰?你是自絕,還是要我出手。」胖子眼看無法妥脅,只有硬拚,能撈回多少就算多少,拖個時間,說不定簫十一郎會及時趕到,到時小命又撿來了。

    他冷道:「我說真話,你不信?看樣子,非得叫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覺悟!來吧!」短刀一抖,他也擺出架勢,一副威凜模樣。

    上官無敵冷笑一聲,新月鉤已劃出弦光,宛若月影浮動,看似極慢,其實奇快無比的罩向胖子。

    胖子短刀相準准的就往他中宮刺去,反正也不懂招式,般若菠蘿蜜神功是護體的,只有如此爛打,看能否奏效。

    上官無敵豈是泛泛之輩?見他單刀直逼中宮,暗自冷笑,新月鉤由橫擺改為斜擺,憑新月鉤怪異造形,很容易就可夾住這把短刀。

    他並未變換身形,仍直撲而至。

    「嘿嘿!你上當!」

    胖子見他不變形勢,一時也慶幸自己詭計得逞,他已照上次簫十一郎對付那個絕地反擊的被殺者時一樣,將短刀砸向上官無敵臉蛋。

    果然此招又奏效了。

    上官無敵哪知胖子會違背武學常理,才對上手就將兵刃脫手?一時不察,短刀已觸及門面,還好他反應靈狡,擺頭縮瞼,硬是躲開短刀,但已顯得十分狼狽。

    胖子一招得手,哪敢多停留,甩頭就跑了。

    上官無敵怒喝:「哪裡逃!月夜撒清輝,誅邪!疾!」新月鉤一揮,一條幻化實體真元發出烏青色的光芒像輪旋飛明月,發出急速嘯聲,幽靈般飄浮不定的噬向胖子背脊。

    胖子此時默運真訣,般若菠蘿蜜神功發威,一股帶有佛號的真元破體而出,護在胖子全身上下。胖子頓時得意起來。一下,兩下……八下,這傢伙怎麼還能發呢?第十下之時,胖子的護體真元已經消耗掉了,胖子頓感背脊生涼。欲躲無力,已苦歎老命休矣。實在心有未甘,勉強的滾向地面,希望能奇跡出現,躲過這要命的一擊。

    眼看就要得手,猝然間左側林中又射出一道奇黑光閃,正中目標的打向新月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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