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十一郎傳奇 大漠篇 第十三章   你甘心讓我上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這是草原;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這是邊關;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這是青梅竹馬的愛情;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這是親情。蕭十一郎一家就住在這草原,住在這邊關,住在這愛情,住在這親情之中。知道了,又不宣揚自己知道,這是好事;不知道還假裝自己知道,這是弊病。天下人都言博愛,博愛卻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到。「博愛」永遠有三件珍寶:第一件是慈愛,第二件是勤儉,第三件是敢為天下先。因為慈愛,所以勇敢;因為節儉,所以開拓;因為敢為天下先,所以才能為天下之長。蕭十一郎的母親就是一位有博愛的母親,她很早就覺察到蕭十一郎和簫飛雪之間的感情並不像親情那麼簡單,而且很不正常,但她認為沒必要刻意去管,要順其自然。因此,她對蕭十一郎和簫飛雪之間的那種感情並不感冒,認為他們長大時總會知道輕重的。

    而簫萬山則專注於牧場的打理和對自己所中之毒的應付以及上官蘭每月一次的恐怖情緒的救治。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也對感情不靈敏,所以他一直以為蕭十一郎和簫飛雪走得那麼近是兄妹之情濃厚,後來他也為此後悔不已,這時候是暫且不說。簫萬山能力突出,簫家也成為當地漢人和牧民雜居地的富裕之家,並且簫萬山成為一名百夫長。

    「哈,哈,哈……奧基迪回合迦頓(匈奴語:我們回來了)」蕭十一郎牽著簫飛雪的手走進帳篷。

    「咳,注意點形象。」簫萬山黑著臉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說。此時的簫萬山也是一身匈奴人打扮,披著獸皮,戴著象徵著身份和地位的黃金頭飾,嘴上留著短鬚,十分威武有精神。簫飛雪不耐煩地跑到簫萬山面前拉著簫萬山的手撒嬌地說:「哎呀,爹爹,你雜能封建思想,就你話多,你瞧娘親多安靜。」簫飛雪不理不饒地纏磨簫萬山。上官蘭也是一身匈奴貴婦人的服飾,慈祥地看著簫飛雪說:「雪兒,你都多大的人啦,還像個小丫頭似的,快放開你爹爹。」

    「誰是小丫頭?娘我都是小姑娘啦,咋還這樣說人家。」簫飛雪佯怒

    道。

    「哈哈哈,好好好,雪兒長大啦,行了吧。都是你娘慣的。」簫萬山捋這鬍子大笑。上官蘭用手使勁掐了簫萬山幾下說:「誰慣的?簫……萬……山……」簫萬山齜牙咧嘴地說:「我,我,我。我慣的,不僅慣的雪兒長不大,還把你也給慣小了。哈哈哈……」。當然又挨了上官蘭幾下和幾個白眼。

    「咳,注意形象。都這麼大啦還打情罵俏,一點都不害羞。」蕭十一郎調侃道。簫萬山笑罵道:「好小子,敢教訓老子,是俺的種。哈哈……」上官蘭生氣地說:「對孩子斯文點,別講這麼粗魯的話。」然後又吩咐下人準備酒菜飯食,一家人開始就餐。

    第二天,天剛剛亮,蕭十一郎便被簫飛雪從被窩裡面拖出來,兩人早早吃了早飯,告別父母,便騎馬隨下人趕牛羊牧馬去草原放牧。「雪兒,你去牧場,我去草原盡頭將那只野馬給你捉來。」蕭十一郎一邊策馬一邊對簫飛雪說。簫飛雪嬌聲道:「哥哥,我陪你去好不好。」。「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匹馬跑的有多快,就連草原上的騎兵隊都奈何不了它,何況是你啦。」蕭十一郎堅決拒絕簫飛雪一塊去的要求。「那你哪?你不還是一樣。」

    簫飛雪憂心重重地說,「哥,你不會也捉不到它吧?我的賽馬啊,55555555。」。「烏鴉嘴,你不想想我是誰。」蕭十一郎得意地說。

    「你不就是我哥嗎?哦,天啊,你不會是假的吧?」簫飛雪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蕭十一郎。「切,越說越難聽,除了我蕭十一郎,你見草原上還有誰有我這麼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花見花開,人見人愛,英明神武,風靡萬千少女,引得無數美女競折腰……」

    「停停停,夠啦,你就是我哥,草原上找不到第二個像我哥那麼從自信上升到自戀地步的人。」簫飛雪趕緊叫停還想自我「誠實」描述的蕭十一郎。

    「你……」蕭十一郎無語。

    「哎呦,哥哥你別生氣嘛,不要和一個小女子生氣嘛,是雪兒不好。」簫飛雪低頭假裝誠心道歉,其實內心樂個不停:哼,臭哥哥,你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蕭十一郎笑了笑說:「好啦,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我不和你這個小丫頭斤斤計較啦。放心,哥一定把那只野馬給你捉來,正好比一比是它跑得快還是我的輕功快。」

    「啊,對啦,我差點忘啦,哥哥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哦,嘻嘻嘻嘻嘻嘻……」簫飛雪嬌笑不已。

    「好啦,哥哥不跟你計較啦。我去會會那只野馬,你看好我們家的牧場,還有如果我回家晚了,你想辦法幫我掩飾一下,不要告訴爹娘我去草原盡頭捉那只野馬去啦。記好哈,別忘了,哥走啦。886」

    蕭十一郎一個「摶扶搖羊角而上」騰空而起,兔起鶻落,幾個飛身蕭十一郎已經落在百米開外了,回頭對簫飛雪招了招手繼續施展《逍遙游》輕功趕路了,絕塵而去,不一會就消失在簫飛雪的視野之中。簫飛雪呆呆地看了好久,直到蕭十一郎消失在茫茫的草原盡頭,才失神的扭回臻首。

    蕭十一郎施展《逍遙游》輕功在草原的盡頭搜索那匹野馬的蹤跡。草原的盡頭十分荒涼,稀疏的牧草在微風中搖曳,稀疏的草叢外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和連綿起伏的陰山山脈,一切的一切盡顯北國的粗狂和寂靜。蕭十一郎站在草原的盡頭,極目遠望,只看見青草,沙礫,羊群,奶牛。「傳言不會是假的吧?」蕭十一郎心裡只犯嘀咕,又四處望了一會還是一無所獲。氣的蕭十一郎癱坐在草地上,然後躺下嚼幾根青草。

    忽然,蕭十一郎興奮地坐起來,因為他感覺到了什麼,緊接著又附耳趴在草地上認真聽了一會,「咚,咚,咚,咚,咚……」蕭十一郎嘴中默念,得意之色又佔領了蕭十一郎的雙臉陣地。蕭十一郎起身道:「西北方向,三千米外。」隨之再一次施展逍遙游輕功「水跡三千里」踏草飛馳,如履平地,如同離弦之箭向西北方向衝去。

    「哦,哈哈哈……」蕭十一郎看見前方有一群跳動的黑點,激動的大叫起來。那一群黑點約來越近,仔細一點就可以看出,那是一群正在飛奔的野馬。領頭的是一隻風馳電掣的駿馬,那匹馬渾身通紅,馬頭正中上有一個冰雹形的白色斑點,毛色血紅,像是天口中一朵正在燃燒的雲,四蹄似乎未真正踏在地上,馬眼神中流露出武林人士才有的驕傲和不屑,似乎天下孰能與我爭鋒。正是一匹汗血寶馬。野馬見有人不懷好意地接近自己的群體,急忙掉頭率領馬群向大漠跑去。

    「哎,寶貝,別跑,站下……」蕭十一郎扯著破羅斯的嗓子大喊。馬兒不理依舊狂奔。「靠。老子跟你耗上了。」蕭十一郎加快腳步,緊緊更在馬群後面。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眼看就要追上了。汗血寶馬長嘶一聲,身後的野馬群與頭馬分開朝兩個方向跑去。汗血寶馬再一次加快速度,火速狂奔,原來它才真正使足全力。「哎呦,我又不是要把你們全抓住,你們分個鳥勁。」蕭十一郎在後面冤枉的牢騷。「草,老子拼啦。」蕭十一郎又一次使用逍遙游中的「鵬之徙於南湣也,水跡三千里,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聯合加速版。再一次把與汗血寶馬的差距縮到五步之內。蕭十一郎也不急著追上它,捉住它因為他不僅僅想要得到它的馬身,還要得到它的馬心,徹徹底底的征服他,身體和靈魂。馬如飛,人如飛,踏雪無痕。汗血寶馬不時地回頭朝蕭十一郎嘶鳴,馬蹄還時不時的朝蕭十一郎狂踢猛踹。蕭十一郎只是輕鬆地躲開,然後用手拍幾下馬屁股,氣的野馬跑得更快,瘋狂的轉變方向不一會就深入大漠好幾里地。

    蕭十一郎暗自唏噓一聲:「靠,這只野馬還真較真。」嘴中嘟囔著,可是腳下的功夫絲毫也不含糊,用逍遙游輕功中的「背負青天」和「莫之夭閼」緊緊靠著馬身,不時伸手揪幾下馬尾巴,或是放聲大笑或是超過野馬再退回去,氣的汗血寶馬仰首長嘶,眼神中流露出驚訝,折服和崇拜。

    蕭十一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汗血寶馬只服從強者。一人一馬就這麼耗著,僵持著,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失,火紅紅的朝陽已經變成紅彤彤的夕陽,「誇父逐日」變成了「小色兒狼追馬」

    終於星斗漫天,明月高掛,馬累了,人疺了。野馬長嘶一聲躺在了地上,蕭十一郎也跟著躺在地上,而且還枕在馬肚子上,十分坦然地用手拍拍馬頭跟馬套近乎「喂,老兄啊,累不累?」。野馬用手蹭了蹭蕭十一郎的手,低聲「哼……」了一聲。「哇哇,你能聽懂人話,不會吧?」蕭十一郎吃驚地收回手。野馬又伸頭舔了舔蕭十一郎的手。

    「嘿嘿嘿嘿嘿嘿……這麼說,你甘心讓我上了?」簫十一郎猥瑣的笑了笑,靠,這傢伙連馬的玩笑都開,沒治了,野馬點了點頭,站起來晃晃身上的沙子,長嘶一聲。蕭十一郎滿意地笑了笑。

    忽然蕭十一郎,心中覺得怦怦直跳,眼皮也一直跳,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自己,呼喚著自己,揉了揉眼心想:可能是跑了這麼久,累了吧,所以有點幻覺。也可能是妹妹在擔心自己吧,對了,妹妹!!!」蕭十一郎抬頭看了看天,見星星幾顆,烏雲正向這邊壓來。蕭十一郎慌忙拍馬道:「喂,老兄,如果我們不想淋雨,不想在雨中過夜,那就趕快回家,還有以後我就叫你『雲在燒』吧!駕。」蕭十一郎說完翻身上馬。

    「雲在燒」長嘶一聲表示自己喜歡這個名字,撒開腳丫子向牧場狂奔。蕭十一郎心想:寶馬就是寶馬,知道自己的心思。

    因為寶馬不需要自己過多管理,蕭十一郎這才有時間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沙漠中的一個綠洲,綠色的湖水很是奇怪,但沒時間多想一想,蕭十一郎就策著自己剛剛馴服的汗血寶馬衝出沙漠踏進草原向牧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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