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十一郎傳奇 大漠篇 第三章 闖禍天王小書生(下)
    飯後,簫萬山帶著簫十一郎出去了。「爹爹,我們要去哪兒?」簫十一郎仰起粉嘟嘟的小臉問道。簫萬山抱起簫十一郎說:「郎兒,我帶你去見你未來的老師孟凡塵孟老夫子。郎兒你要聽話,不許調皮,知道嗎?」「噢,我聽爹爹的,我一定會很乖的。」簫十一郎略帶奶聲奶氣地說。出了簫府,簫萬山把簫十一郎放在馬背上說:「郎兒坐好了,爹爹帶你去翠柳山拜師去。」言罷翻身上馬,策馬而去,身後跟著六名騎馬的護衛,馬肚子兩側均攜有重禮,一道煙塵,直衝翠柳山。

    半柱香時間便到了翠柳山的山腳下,一條崎嶇的山路蜿蜒而上,如同一條巨蛇盤在山上。山路不便騎馬,於是簫萬山把簫十一郎抱下馬背,幾人牽馬而行。由於簫十一郎第一次離開家,所以覺得十分壓抑,活潑開朗的性格也變得鬱鬱寡言。這一條山路荊棘叢生,兩旁山上光禿禿的,路旁的石壁宛如刀削斧劈,不時地出現在路的兩旁擋住眾人遠望的視線。石縫中的青松也發黃了,蒼涼的秋風吹來了絲絲陰毒涼意,到處都呈現出荒涼的景象。簫十一郎緊緊抓住簫萬山的手用顫抖的聲音說:「爹,我們回去吧,我不拜師了行不行?」。簫萬山回頭對簫十郎說:「郎兒,你要記住,今後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廢,只要你能堅持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你做不到的。」簫十一郎聽後頓時覺得周圍也不過如此,於是他挺起胸膛跟在簫萬山身後,手也收回來了。簫萬山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迴路轉,眾人赫然發現前方有一片開闊的谷地,谷中樹木茂盛,怪石嶙峋,淡雲薄霧漂浮在半空中為山谷增添了許多神秘色彩。花草起伏如詩如浪,動物出沒在樹林中,蝴蝶追逐,這一切都賽過世外桃源。簫萬山吩咐士兵栓好馬匹,幾人步行進入谷中。在一片菊花包圍的籬笆之中有幾棟木製的小房子,絕對勝過茅草屋,而且裝潢的也相當不錯。房外有許多竹子和月季,薔薇,夜來香等花木。門口有一個書僮正在打掃落葉和落花,書僮見幾人走來慌忙走上前問道:「請問幾位可是來找我家夫子的?」簫十一郎裝作吃驚地反問:「咦,難道我們是來找你的?」書僮窘然不語。「郎兒,不得無禮」簫萬山斥責簫十一郎,又轉身對書僮行一禮說:「勞駕小哥前去通報一聲。」書僮還一禮後,放下掃帚到:「幾位稍後一下。」轉身走進房舍。

    約莫一刻鐘後,書僮走出來說:「夫子說了,今日不見客。」

    「什麼,他敢不見客,我放火燒了這個房子。」侍衛甲惡狠狠地恐嚇書僮。書僮嚇得一愣,簫萬山立馬制止了侍衛的恐嚇。「小兄弟,你不要害怕。麻煩你再去通報一聲,就說我簫萬山攜犬子前來拜訪他老人家。」簫萬山再施一禮。

    又過了一會,書僮走出來說:「夫子請你們去客廳說話。」說完便領著幾人進了院子,穿過花叢,越過竹林,走過草地來到客廳。只見客廳坐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一身儒服,面若水面看不出一丁點喜怒哀樂,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洞察一切,讓人一見心生敬意。簫萬山對老者施一禮道:「久仰夫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孟夫子還一禮道:「簫將軍過獎了,老夫擔當不起啊!哈,哈……貴客臨門,寒舍蓬蓽生輝,快快請坐。」一番客套後幾人分賓主坐下。孟夫子有名以丫鬟奉茶,簫萬山道謝。

    「不知簫將軍今日登門有何見教?」孟夫子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為小犬而來。」

    「令郎?」

    「正是,我想讓小犬跟隨夫子讀書,不知小犬可有這一殊榮?」

    「這個……」孟夫子為難地說「簫將軍應該明白老夫的規矩,我在城中是有一風塵學堂,但是教授的都是皇親國戚的公子小姐和無家可歸的孤兒,旁人一概不收,除非……」

    「除非什麼?」簫萬山問。

    「除非令郎能打出我的三個問題,不過我看還是算了吧。」

    簫十一郎從簫萬山身後跳出來說:「夫子還未出題怎知我不會?休言三道題,就是三百道題也是Noproblem。」

    「好,好,好,後生可畏啊。聽好了,第一題是……」孟夫子說到此處不說了,只是伸出一把手,彎下大拇指,笑嘻嘻地看著簫十一郎。簫萬山不解,眾人也沒有一人看明白是什麼意思。簫十一郎看了夫子幾眼,眼神中露出幾絲不屑,走上前說:「夫子,你可是暗示我將來要我做一位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孟夫子連聲叫好。簫萬山也很高興。

    「第二題是,我現在坐在椅子上,除了直接接觸我之外,你還能用什麼辦法讓我離開座位?」

    簫十一郎歪頭想了一會,跑出客廳,不一會手中拿一竹竿進來,走近孟夫子跟前,仰竿捅孟夫子頭頂上的房頂,頓時上面落下塵土紛紛揚揚。孟夫子立馬從椅子上走下來,抖抖衣服上的塵土說:「哎呀,你幹什麼那?」簫十一郎笑嘻嘻地說:「孟夫子坐地,小書生捅天。」孟夫子捋著鬍鬚說:「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不簡單不簡單,能打出老夫這第一題的人不過十之二三,而能打出老夫這第二題的人更是寥寥無幾,這個孩子我收下了。」

    簫萬山吃驚地問:「夫子不是說有三道題嗎?現在才出了兩道題,尚差一題啊!」「哦,簫將軍應該看到了,剛才你那寶貝兒子差一點捅壞我家房頂,要是我出第三題,那你家寶貝兒子還不得把我家房子給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孟夫子幽麼地說。簫萬山也跟著大笑「哈哈……郎兒,還不快快拜見你的恩師。」簫十郎乖巧地跪地叩頭道:「老師好」「哈,哈,快起來,快起來。明日記得要按時到城裡的學堂。」孟夫子拉起簫十一郎。

    幾人又談了一會,簫萬山便要隨從放下禮品,告辭將出客廳。孟夫子見簫萬山留下重禮生氣地說:「簫將軍是看不起老夫嗎?」簫萬山忙道:「豈敢,夫子收下小犬,這點小禮物自然是郎兒孝敬你老人家的,豈有看不起你老人家之意。」孟夫子聽後不高興地說:「如若將軍之意如此,那老夫只好收回剛才那一席話。」簫萬山見孟夫子執意不收只好說:「素聞孟夫子兩袖清風,清正高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在下只好收回有礙夫子高潔的俗物了」簫萬山名隨從帶回禮物,向孟夫子告別後便領著簫十一郎走出谷中,尋到馬匹,策馬回簫府。

    此後,十餘日。簫十一郎每日上午前去風塵學堂聽孟夫子講學,幾日來認識了不少同窗並與其中的兩個孤兒成為了好朋友加死黨。一位是叫趙光的胖子,一位是叫馬明的瘦子外號叫猴子。幾人一起上學一起下學,倒也十分有趣,簫十一郎不知不覺中於兩人建立了一種極為密切的關係。

    一日,簫府內宅傳來幾聲頗為耐人尋味的幾句話語,特別風趣。「娘,我要帶束胸,我要用衛生巾,我要,我要……」

    「不行。」

    「為什麼?妹妹都有。」

    「你是男的。」

    簫府眾人啞然。

    還有一次,簫飛雪哭著找上官蘭。上官蘭抱起簫飛雪問:「雪兒,怎麼了?」。簫飛雪小手擦著眼淚哭著說:「哥哥剛才不小心,他自己鎯頭砸到他自己的手指頭了。」。上官蘭笑了笑說:「那你哭什麼呢?又不是砸到你的手指。」。簫飛雪哭著說:「因為剛才我笑了,嗚,嗚,嗚……」。「雪兒乖,不哭了。娘給你做主,好不好?」上官蘭抱起雪兒並為她擦了擦眼淚說。「嗯。」簫飛雪嚶嚀。

    蕭十一郎見母親生氣了,知道躲不過去只好從內門走出來。「郎兒,你怎麼能欺負妹妹呢?你是一個男子漢,你看看你有做哥哥的樣子嗎?」上官蘭訓斥蕭十一郎。「啊呀,娘你又聽妹妹瞎說。」蕭十一郎鬱悶的回答。 「哥哥,你說什麼,我怎麼瞎說啦?」簫飛雪撅著小嘴氣鼓鼓地說。蕭十一郎答道:「我剛才明明是輕輕挨了你一下,又沒用力。」簫飛雪生氣地說:「娘你看哥哥又欺負我。」。上官蘭輕輕捏了捏蕭十一郎的耳朵,對著小飛雪說「雪兒,娘替你教訓哥哥了。咱不跟他一般見識。」。簫飛雪破涕為笑。

    「娘,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妹妹。」蕭十一郎討好說,「不過娘以後別讓妹妹去學堂給我送東西吃了。」

    「為什麼?傻孩子,娘知道你學習苦,吃點營養品補補嘛。你妹妹也疼你啊,非得讓家丁送她去。」

    「可是,妹妹在來的路上已經吃了一大半啦。」

    「那不是還有一小半嗎。」

    「可是,妹妹還要回去呢,還有回去的路上呢。」蕭十一郎無奈地說。

    有一日,簫十一郎與眾孩童正在學堂聽孟夫子講課,講的是四書五經,眾人聽的興趣索然。夫子見眾人興趣索然,於是揮筆寫下兩幅未對完的對聯。

    風聲雨聲讀書聲……

    家事國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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