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凌凌!」東方冰用力踹開白凌家的大門,在客廳,他瞧見了嘴巴長得老大的白子陽。
「你……你……你變成正常人了?」掩不住內心的驚訝,白子陽顫抖著聲音問。
「凌凌回來了沒有?」他現在沒有時間回答白子陽的話,他要先找到他的凌凌,告訴他自己甦醒的消息。
「她不是去醫院看你冰冷的身體了嗎?你難道沒看見她?」白子陽也發覺不對,丟下手上的報紙,站了起來。
「該死!」東方冰低咒一聲,火速衝去了大廳。
他的狐狸出事了嗎?白子陽臉色一變,門都沒記得帶上,就跟上東方冰的腳步,跑出了家裡。
凌凌,你到底在哪兒?他剛才跑出醫院,眼睛有一路觀察著身邊的景物啊,可是他根本沒有看見白凌的身影。凌凌,你千萬不要出事,他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身體來與她相聚,她一定要平安的看到這個好消息。
他看過每一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但始終沒有她,這讓東方冰顯得很是氣急敗壞。
其實,白凌在被幾個保鏢丟出醫院時,她就坐在醫院門口的長椅上發呆。只是後來遇上了一個迷路的女人,要她帶路,她就這麼好心的一帶,把自己帶進了危險中……
「大媽,我好心帶你來這個舞廳,你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啊?」這個老大媽的手下,個個長得比東方冰家的保鏢還壯,真是難看!白凌試著掙脫繩索,到頭來換得一記響亮的巴掌,她的嘴角,留下了血絲。
「你的姿色不錯,只要你肯好好的配合我的話,我保準你能變成小富婆。」濃妝艷抹的女人,輕掐白凌水靈靈的臉蛋,露出欣賞的眼神。
「我不要做小富婆!我的爸爸有能力養活我,有能力讓我吃穿不愁,多餘的錢,我也不需要。」
白凌不是傻瓜,她從眼前這位大媽的眼裡,看出了這背後的犯罪。這所舞廳,看上去是正常的舞廳,背後肯定幹著犯法的勾當。舞台上那些面無表情、機械跳著舞蹈的年輕女孩,應該都是被這位大媽抓來的吧?她要是能出去,一定要把這些可憐的女孩帶走!
「容不得你說不!你認為以你這幅單薄的身體,能抵抗我這麼多的手下嗎?」濃妝艷抹女人用手指挑起白凌的下巴,卻被白凌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哎呀……,你這該死的丫頭,你連我也敢咬?來人啊,給我拿鞭子來!」
什麼?鞭子?白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是21世紀,在這個前衛的年代,居然還有鞭子的存在?
容不得白凌的多想,她想像不到的鞭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鞭聲響起,白凌哀號。
第二聲落下,白凌的身子也跟著震動。
「不要,疼……,不要打我……」她已經聽到了自己皮開肉綻的聲音,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活活打死的。
「肯聽話了?才兩鞭,你不要多試幾鞭嗎?」
不,不能再試了!要不是她緊咬著下唇,讓自己意識清醒,她這刻一定已經疼的昏厥了過去。
「你要我做什麼?」白凌眼裡佈滿血絲,看向濃妝艷抹的女人。
「很簡單,能為我賺錢,你怎麼『做』都可以。」
別人對她無論多麼殘忍,她都可以原諒,這個大媽絕對不能原諒!她有機會逃出這裡,她一定要報警!讓法官大人判這個大媽無期徒刑!
她就不信天會亡她,這麼大的舞廳,難道她碰不到一個熟悉的人嗎?哼,這個大媽的自由,她白凌要定了!
白凌甜笑著在舞廳裡面旋轉,那位大媽說要找準「大人物」下手,她只能聽話的點頭,實則是在找尋熟知的人。
背上傳來鑽心刺骨的疼,她一刻也忘不了要拿下大媽的人生自由。
所有的甜笑,在這一刻凝結——
「長谷川翼,你該死的下流,小小年紀居然跑來舞廳亂來,你對得起你遠在日本的父母嗎?」白凌的大嗓門,吸引了很多的回頭率。
長谷川翼沒有逃避白凌的責罵,呆呆直視著她的雙眼,全身不能動作。
「我……我只是心裡煩悶想來喝酒,第一次來這邊的。」
「第一次?」白凌更加提高了音量。「鬼信你是第一次來,你若是第一次來,怎麼就這麼湊巧的被我撞見?」
「我真的是第一次。」長谷川翼被白凌的不信任,說的很委屈。
「去死呀,每個人頭一次去陌生的環境,總會顯得很驚惶和失措,我沒從你的臉上看到這些東西。」
「我也沒從你的臉上看出這些東西,莫非你經常來這邊?」長谷川翼鐵青著臉看著白凌的臉,把話丟給她。
他這是什麼話?
啊,差點把正事忘了,讓長谷川翼帶自己離開!白凌的手,才剛想伸向長谷川翼,後腦勺便遭受了重重的一擊。
「你這不懂事的丫頭,怎麼對客人說話的?」
白凌咬牙忍下心中的怒氣。
這該死的大媽,剛才用鞭子抽打了她兩鞭,現在又打她的後腦勺?她發誓,她不止要讓她被法官判個無期徒刑,她還要讓她拿去槍斃!
長谷川翼站在一邊,皺緊眉頭看著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打了白凌,滿是心疼。心裡一凝,決定狠狠賞這個女人一巴掌,突然上前的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讓他錯愕。
白凌,陷入了危險?他要保護她,這是他的決心。
衝動的長谷川翼,是個大笨蛋啦!原本以為他可以帶她離開,現在連他自己都陷入了危險,使白凌的所有希望灰飛煙滅。
「長谷川翼,你趕緊離開,不要管我了。」白凌要被大媽拖走時,她朝跪在地上傷痕纍纍的長谷川翼吶喊。
見她陷入危險,他怎會棄她離去?即使她的心中只有東方冰,他也不打算放棄她的呀!
外頭傳進的警笛聲,讓濃妝艷抹的女人慌了手腳,她在逃離時,居然沒忘要帶走白凌。
「哥哥,哥哥!我在這兒,啊——」白凌的長髮,被濃妝艷抹的女人用力往後扯去。白子陽帶著警察走進舞廳時,看到的就是白凌被一個女人往黑暗走道裡扯的畫面。
「放開她!」白子陽的聲音,在黑暗的過道上迴響,聲音不是很高,卻讓人聽的冷進了骨子裡。
「讓警察離開!」濃妝艷抹女人的聲音,也冷酷的要命。
「先放開她!」白子陽似乎不打算留給這個女人活路。
「我要是放了這丫頭,你以為我還能逃嗎?」
「就算你不放開她,你也逃不了。」白子陽無情的說。
「就算逃不了,我至少可以有個人陪葬!」濃妝艷抹女人冷哼一聲,低頭責問白凌:「是你報的警?」
「是我!」白子陽替白凌回答。「剛才路過這髒髒的門口,突然聽見了她的喊叫聲,我雖然不知道她在裡面情況如何,先報警應該沒有錯吧?」
「你……」濃妝艷抹的女人狠狠瞪向白子陽。「你夠聰明!」
「錯了,最聰明的人,現在在你的手上。」白子陽冷冷一笑,濃妝艷抹女人不明白的低下頭,眼前飛上一長腿,她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狐狸長腿的力量,有進步。」
是哥哥給她找了機會下腳,不然她也不能踢暈濃妝艷抹的女人。
白凌顫抖了一下,癱軟在了地面。剛才的用力一踢,牽扯了背上鞭打的傷,讓她疼的一時不能忍受,雙腳便軟了。
「愛——」
這個呼喚,是東方冰的?白凌想睜開眼睛看的,可是卻無能為力。她沒辦法再承受背上的疼痛,昏厥前她聽到哥哥的大叫——
「喂,小子!你剛才不是被車撞進醫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你剛才叫我的凌凌什麼?愛?你怎麼這麼噁心啊,再讓我聽見你再喊一次,信不信我劈死你?」
感覺她跌進了一股溫熱的胸膛,感覺她的耳邊一直圍繞急切的呼喊,感覺哥哥一直在叫罵,感覺……一切只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