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又一節的課飛快的過著,悠雪的狀態越來越遭,有時頭昏的厲害,就使勁按一按太陽穴,更嚴重的是,自己有時竟然聽不清老師的聲音,尚風和艾玲,常常擔憂地看著悠雪。
下課後,同學們都陸續背著自己的書包回家了,艾玲猶豫片刻後,也先拿起書包走出了教室。現在,教室裡只剩尚風和悠雪兩人。
「悠雪,去接受治療吧,還有希望不是嗎?」尚風溫柔的語氣裡竟然帶著絲絲祈求。
「風,陪我去飛兒酒吧!」悠雪完全不理會尚風的話。
尚風看著悠雪,眼裡劃過一絲心痛,他這樣「幫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飛兒酒吧。
悠雪和尚風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尚風開始打量周圍混亂的氣氛,光滑的額頭不覺皺得緊緊的。
「Waiter。」悠雪應了一聲,立刻有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嗎?」
「一瓶伏特加,風,你要點什麼嗎?」
尚風禮貌地看向服務生,「我不用了,謝謝。」
待服務生走後,尚風又不解地看向悠雪,「你知道你的病不能喝酒的!」他現在真後悔帶悠雪來這裡。
「您的伏特加。」服務生把酒送到了悠雪前。
悠雪拿起酒杯玩弄著,「以前雨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喝酒,好像喝酒就可以忘記所有的傷心事,我只是想試一試。」尚風還來不及阻止,悠雪已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將酒杯滿上。
「悠雪,你瘋了,這樣會加重你的病情。」尚風握住悠雪的酒杯怒吼。
悠雪呆呆地看著尚風,突然笑了起來,「風,你生氣了,好像我這久總是惹你生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悠雪內疚地低下了頭,「可是,風,我好痛苦,你就讓我喝吧,也許這樣就能解脫,好不好,讓我喝。」是呀,她是個一心求死的人,喝酒對她來說,不是加重病情,反而是一種解脫。
尚風愣了愣,然後緩緩鬆開了手。
悠雪感激地看了眼尚風,然後又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尚風沒有再說話,而悠雪則是不停地喝酒。
終於,到第4杯的時候,悠雪的手卻被拉住了,沉沉地抬起頭,卻對上了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孔,「雨,雨!」是夢嗎?悠雪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
「左丘尚風,看她喝那麼多酒,你不會阻止嗎?你是怎麼愛惜她的?」雨軒憤怒地質問尚風。本來他心情不好,是想到這裡來買醉的,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倆人,而且悠雪還不停地灌酒,他想都沒想就衝了上來。
不是夢!悠雪突然被驚醒,表情也瞬間轉冷,「我喝不喝酒不用你操心。」
「你……」雨軒憤怒地看著悠雪,「變色龍,我不相信你會變心,如果你們真的相愛,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喝酒解愁。」他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得出,悠雪根本不開心,而是愁容滿面。
「你不相信沒關係,反正我和風就要訂婚了,訂婚後就去歐洲。」由於酒精的作用,悠雪把她的計劃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本來是用來對付艾玲的,當然,也能讓雨軒徹底死心,只是,這對尚風公平嗎?
雨軒和尚風,無不是驚訝地看著悠雪,幾秒過後。
「我不會祝福你們的!」雨軒憤然離開,拖著已經沒有了心的身軀。
「風,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你想用訂婚的理由離開這兒?」尚風早就想到了,見悠雪不再說話,尚風歎了口氣,「悠雪,我可以幫你,但是有條件,訂婚後去了歐洲,你必須配合醫生的治療。」
半響的沉默後,「好,我答應你。」哈,反正自己也沒有多少希望了,治不治療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