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杜嘉文一句輕輕地謔笑，卻把項曉窗嚇了一跳。心虛地低下頭，忽然醒悟過來，她剛才只是看擺設，又不是在欣賞美男，有什麼好心虛的！
「是，佈置得不錯。」
「那當然。」杜嘉文對這句客氣的讚美照單全收，一點不覺得需要謙虛兩句，「也不想想是誰佈置的，能差到哪兒去嗎？」
項曉窗眨了眨眼睛，心裡承認他的眼光，確實是不錯的。
「我回去做事……」看到自己的馬屁沒有拍到馬腳上，項曉窗急忙想趁機開溜。
「你的事，就是坐在這裡陪我！」杜嘉文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椅子上沒有釘子，你急什麼？難道我的辦公室還不夠舒服？」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項曉窗連忙站了起來：「我回去……」
趁機從側面的門溜回了自己的秘書室，才鬆了口氣。其實杜嘉文也不算太難相處，可是項曉窗總覺得在他的面前，自己會有一種壓抑感。也許是他的氣勢，也許是因為債主的身份。
包裡的手機，傳來未接電話特有的斷音。掏出來一看，原來是陳茉，皺了眉想也不想，就直接又扔回了包裡。
她的辦公室也不小，只是因為直接與總裁室相通的那道隱形的門，看起來就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聳了聳肩，她隨手打開了MSN，看到陳茉的頭像正在不斷地閃動。
抿著唇，歎了口氣，隨手點開。
「曉窗，跟我說句話吧，我們這樣久的朋友，難道就因為他，就要鬧到一句話都不說的地步嗎？如果我退出，可以換回你的友誼，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退出。」
這句話，說得漂亮又大度，項曉窗想，怎麼看來看去，都像我是理虧的那一個？
陳茉似乎還在說話，MSN上又冒出來一段，是她們在學校時候的往事。看著看著，項曉窗的眼睛漸漸濕潤了。
是啊，陳茉除了這一件，對自己一向都不錯。
歎了口氣，手指已經不自覺地在MSN上回了話：「我知道，我們還是朋友。只不過前一陣忙著考試，疏於聯繫。而且……一言難盡。」
陳茉還在打著什麼，項曉窗呆呆地看，忽然覺得門被打了開來，立刻嚇了一跳。
杜嘉文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插在褲袋裡：「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沒、沒有……」項曉窗顯然缺乏撒謊的天份，這樣的表現讓杜嘉文好奇心起，本來只想在門口說兩句的，乾脆跨進了室內。
「陳茉？」
因為公司的MSN經常用來傳輸文件，所以都有一個用真名註冊的MSN。
「是，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上班時間聊私事。我事情做完了，方助理沒有繼續交代……所以，我……」
相對於她的不知所措，杜嘉文卻只關注那個名字本身：「你和她還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