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項曉窗洩氣地說,「我只是……」
偷偷看了一眼杜嘉文的臉,毫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憤怒。想了一想,還是很婉轉地說:「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裁平時也有常攜去的女伴,驟然地換了人,多少會引起別人的一點遐想。」
「不會。」杜嘉文斷然地回答。
項曉窗愁眉苦臉:「但是……」
「有什麼好但是的?誰不以做我的女伴為榮?」杜嘉文是真不高興,他要找個女伴,隊伍可以從中山路排到人民路。偏偏身邊這位雀屏中選的女人,還不屑一顧的樣子。
「我……我怕被人看到……」項曉窗吞吞吐吐地說了實話。
「你怕什麼?當我的情人,難道是件很丟人的事嗎?」杜嘉文把車停在一家酒店的門口,隨手把車鑰匙扔給了迎出來的侍者。
「不管當誰的……情人,都會很丟人啊!」項曉窗無奈地歎了口氣,「總裁是男人,當然不會明白。當了別人的情人,總是會低人一等。別人看過來的目光,都顯得很鄙夷似的。」
「怎麼會呢?」這一回輪到杜嘉文詫異。哪一個女人不以是他的情人自傲?走在人前,一樣的趾高氣揚,拿著他的金卡洋洋得意。
項曉窗跟著他往酒店裡走,咬了咬牙,卻只是無奈地說:「總裁是做慣了人上人的,將來我要是喜歡上了什麼人,被人知道我竟然曾經做過金屋藏嬌的情人,說什麼都矮了幾分下去。」
「你喜歡上什麼人?申思田麼?」杜嘉文的腳步略略停頓了一下,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已經在前面按下了電梯,側著身子在一旁含笑相待。
項曉窗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討論自己的感情歸屬,眼看著杜嘉文的臉越來越陰沉,忍不住暗暗叫苦。
這人的佔有慾,還真不是普通的強!
在雅致的小包廂裡坐定,項曉窗剛想開口,餐廳的經理竟然親自迎了過來:「杜先生大駕光臨,實在難得。今天想吃些什麼?自己點還是配菜?」
杜嘉文揮了揮手:「配菜吧,把招牌菜上幾個來,也就是了。」
經理恭敬地退了下去,包廂裡剩下了兩個人。項曉窗才低著聲音解釋:「我是說以後,申思田,是你自己把我的幻想打破了。」
「以後?以後你會喜歡誰?」杜嘉文顯得咄咄逼人。
項曉窗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我想總會喜歡上什麼人的吧?畢竟,這個世界上,只聽說某某動物瀕臨絕種,還沒有聽說人要瀕危。」
「不行,我不許你喜歡上別人!」杜嘉文的臉沉了下去,看著她的目光裡,有些什麼東西微微一閃,帶著陰鷙。
「我不是現在……」項曉窗真有種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