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女色?孟可妍皺眉,難道這個墨君安是斷袖?她在發揮她超常的想像力——不知道他是小受還是小攻?如果是小受……呃,那一國之君……她不懷好意的笑了。
菊心不知道孟可妍想了什麼,可看到她那笑容就知道她的腦子裡沒轉好事:「小姐——」本想問問的,可話到嘴邊又變了,「你看,快到了!」她抬手一指前面,宮牆高聳,就要到皇宮了。
孟可妍嗯了一聲才想起來:「你說墨君安是老頭?」唉,她還想看見一位帥哥呢!「怎麼是老頭呢?我千里迢迢而來,可是想看……」她明智的閉上了嘴,因為劉煥章射來了兩道凜冽的目光。
菊心嘿嘿笑道:「小姐,若是你在殿上叫一聲墨君安,你就不必再做別的了!」看到孟可妍不解的目光,她慢悠悠的說,「就憑叫這三個字,晟炎兩國就要開戰了!」她斜了孟可妍一眼,就看向前方。
孟可妍不屑道:「你看我像豬嗎?切——」她搖頭,「如果我是豬,也是一頭聰明豬——呃,不,是警豬!」她哈哈大笑,別人卻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要知道現代在某些國家,就像有警犬服役一樣,也有警豬的——據說,豬鼻子比狗鼻子靈敏。
劉煥章噓了一聲,低聲說道:「到了!」他轉頭看向孟可妍,「為了你的孩子,你要保全自己!」他聲音沉沉的,目光複雜。
孟可妍點點頭,笑道:「沒事,只要不是好色的皇上,我就是安全滴!」她眼珠輕轉,「我還想吃干……呃,老先生的餛飩呢!」她故意說的輕鬆愉快。反正事情已不可改變,她不如讓大家都笑著離開。
劉煥章想想叮囑道:「危險時,你就將墨玉花給皇上看!」他又提起這個,孟可妍十分驚訝,剛想問他那玉花的來歷,車卻在宮門前停下了。
一位士兵走過來,大聲問道:「做什麼的?」他瞪著眼,「這裡不能停留,快走!」他喝斥著。
劉煥章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塊小金牌晃了一下,那士兵的臉馬上換了一張:「喲,這位爺你稍等,我知會當班公公一聲!」他飛奔而去。
孟可妍看到劉煥章拿出牌子,心裡猛然向下墜,這一路,雖然知道他是炎國的間諜,可說說笑笑的走來,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身份,可這金牌——她在心底歎息,自己就是愛做鴕鳥,以為不看就沒有了。
菊心小心翼翼的將孟可妍扶下來,孟可妍對菊心笑道:「看你那緊張樣,好像我是來選秀的一樣!」她自己心裡雜亂,故意說些不相干的事讓自己和別人都輕鬆。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出來:「皇上有旨,帶客人梳洗沐浴後到偏殿見駕!」看樣子,墨君安早就安排好了,「這位爺,人就交給我吧?」他彎腰笑道,劉煥章自然不能隨意進宮。
劉煥章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有勞公公了,這女子現有身孕,請公公稟報皇上!」他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說完他去拉孟可妍:「小姐,你就跟這位公公去吧!」在孟可妍擦身而過時,他微不可聞的說道,「炎國偷襲的軍隊全軍覆沒了!」他在提醒孟可妍小心。
孟可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然後堅定不移的看著小太監:「有勞了!」她雖然穿著粗布陋衫,可她的氣派,絕對夠的上一個使者的風範——從此時起,她就將自己當做一個大使了。
跟著小太監沐浴更衣後,孟可妍換了一件簡約的白色宮衣,就隨小太監去見駕了,她不害怕,心裡卻忐忑不安,一直想知道的答案馬上就要出來了,她既期待又擔憂。
進了偏殿,只見殿上高坐著一個中年人,頭戴皇冠,身穿龍袍,目光如炬。孟可妍脫口而出:「咦?你不老嘛!」瞥見那人的俊眼修眉,「呀,你也很英俊啊!」她聲音清脆,好像玉聲琅琅。
殿上幾位大臣都傻了眼,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菊心忙在孟可妍身後扯她,小聲叫了一聲:「小姐!」什麼嘛!菊心覺得自己快暈倒了。
孟可妍這才醒過神來:「哦,我是說你很帥,很……」看到那墨君安冰樣的目光,她自覺的閉上了嘴。
「你是何人?」墨君安冷冷的問道,「見了朕為何不跪?」他的狠狠的盯著孟可妍。
孟可妍覺得那目光好像將自己剝的乾乾淨淨,自己的身子已經成了**的:「你若不知我是何人,何必千方百計派人接我來?」她咬牙對抗著那目光,「我不知你是何人,為何要見禮?」睜眼說瞎話,誰不會啊!
那人一怔,哈哈大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帝師!」雖然在笑,可他的眼睛裡卻沒有任何溫度,「朕乃炎國之帝,你可以行禮了!」他不玩那些爭來辯去、白費口舌的遊戲。
孟可妍襝衽施禮:「孟可妍見過聖上!」她才不跪呢,「久聞聖上鶴髮童顏,今日一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真是幸甚幸甚啊!」她古一句、今一句,將大家繞了個七葷八素。
一位大臣喝道:「大膽!見了皇上竟不下跪!」他橫眉怒目。
孟可妍纖腰慢搖,緩緩轉過身子:「這位大人,既然知道我乃晟國帝師,就應該明白我非炎國之臣,亦非炎國之民,我就沒有下跪的義務!」她目光一寒,「倒是大人您,身為臣子,皇上沒有說話,你卻在殿上大呼小叫,莫非眼中沒有聖上?」說完,她也不看那人變白的臉,又回身,「可妍是貴國請來的,可妍敬皇上是一代聖君,故此彎腰,否則,可妍寧死不屈!」她仰起小臉,目光決絕。
墨君安打量了孟可妍片刻:「難怪晟帝拜你為師,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氣節確實不易!」他讚賞道。
孟可妍輕笑:「過獎了!」她謙虛道,「想我晟國,如可妍般的人不計其數,皇上只是通過可妍告訴晟國有識之士,皇上求賢若渴!」她哂然一笑,「哪裡是可妍與眾不同了,可妍不過區區一弱女子耳!」聽聽,像她一樣的人不計其數,就跟夏明翰一樣了——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
不等墨君安接話,孟可妍話鋒一轉:「可妍請教,聖上喚可妍前來,有何貴幹?」她早就想知道這個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