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慕然玨要進谷去救孟可妍,孟可妍也不會被他感動,漸漸接受他,更不會有後來的兩情相悅,她自然對鬼谷印象深刻。
蕭無祺看著鬼谷兩字:「聽說哪裡很危險,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裡偏遠,去的人又少,很少有人知道鬼谷的。
孟可妍笑道:「這裡好像能通往京城呢!」她看看方向,似乎從那谷出去,往京城走會近很多。
蕭無祺搖頭:「沒有人從那邊走吧,不過,那邊本來就人少,很少有人去京城的!」他看孟可妍對鬼谷有興趣很奇怪。
下在說話間,就聽帳外吵吵嚷嚷,孟可妍很奇怪,怎麼有人敢在大軍裡喧嘩呢,她忙命菊心:「菊心,出去看看怎麼了?」菊心走了出去。
不多時,菊心笑著進來:「小姐,你猜誰來了?」她向旁邊一閃身,身後出來了兩個人。
「得龍,得虎?」孟可妍走過去,「你們怎麼來了?」她很意外。
原來是金氏兄弟來了,金得虎撓著頭笑道:「妹子,哦不,帝師,」他習慣了叫妹子,後來知道孟可妍是帝師後也改不過來,「鄭大哥讓我們來看你,說是給你幫個忙,也做個伴!」他胖乎乎的臉上出現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孟可妍大樂,她對金得龍說:「辛苦你們了!」她想了想說,「大戰在即,你們來了會很危險,你們……」她想金氏兄弟應該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就沒有再往下說。
金得龍沉著的笑笑:「我們知道,所以我們求鄭大哥,想跟他一起去的,可是他說我們應該來你這裡所以我們就來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鄭大哥帶給你的,他說裡邊還有京城送給你的信!」他遞給了孟可妍。
孟可妍笑著接過來,走到案前裁開火封,拿出信來看,看完,她的眉頭緊鎖,心裡覺得一塊石頭壓了下來。
原來,鄭清楠將這些天楓葉獲取的信息匯總了一下,給孟可妍一條條羅列出來,首先,他說海城派去了人,報回來海城平穩,運河已經初具規模,應該在春末夏初使用。還有,拓跋明宇在海城似乎留下了一些人,他想可能是為了這次戰爭準備的。
信末鄭清楠說,他將去紅葉關帶兵,一時不能和孟可妍聯繫,要她好好照顧自己,並交代說,戰場無定數,總有流矢飛刃,所以,他說她為一軍之帥,不必親上戰場。孟可妍明白,這是他在擔心她的安全,
孟可妍再看,發現信裡還夾著一封信,她抽出來看,信封好好的封著口,火漆上印著一個閆字,她明白,鄭清楠根本沒有打開過這封信。
挑開信,孟可妍抖開信紙,剛一讀她就坐了下去,原來一開始,閆成原就說張連卓向府衙交了一封信,信裡有他的供詞和一些證據,有了這些東西,楊開遠必死無疑。可是張連卓,交完這個後卻不知去向。
閆成原說,如果楊開遠的罪名定實,只怕張連卓也是死罪。他不知道張連卓是怎麼想的,只是現在怎麼也查不到他的去向,現在官府也在到處找他。
信上還說,瑞王府一直有人進出,行跡十分可疑,聯繫以前元韃人也有來往,閆成原懷疑,可能是元韃細作在和瑞王往來,要孟可妍提防。
孟可妍失神坐了一陣,她問蕭無祺:「你曾經看到過元韃人到過瑞王府是麼?」她記得蕭無祺提過這件事。
蕭無祺點頭:「對,那時我看到那兩個元韃人秘密進入過瑞王府,他們極為小心,若不是我的輕功說的過去,只怕也看不到!」說到這裡他皺眉,「只是我沒有跟進王府去,那瑞王府守衛森嚴,都和皇宮一樣了,我怕打草驚蛇,就沒進去!」他不明白孟可妍怎麼想起這個來了,「怎麼?瑞王……?」他問道。
孟可妍搖頭:「不知道,現在他很可疑!」停了一時她自言自語,「會到哪裡去了呢?」她在思索張連卓的去向。
「誰到哪裡去了?」金得虎半天都不明白孟可妍在說什麼,就這一句,他算是聽懂了,可還是不知道說的是誰。
孟可妍一怔,長長歎道:「連子不見了!」這個不省心的孩子啊,真讓她愁死了。
菊心一呆:「他不見了?」她和蕭無祺都知道張連卓的,「他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哪!小姐為他費的心夠多了!」她忿忿的說道。
蕭無祺卻突然提劍跳出了帳外,孟可妍和菊心對望了一眼,也跟了出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帳外只有一些士兵走來走去。
片刻蕭無祺回來,孟可妍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她知道蕭無祺一定是聽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才出去的。
慕然玨疑惑的說:「我聽到帳後似乎有人偷聽,可是出去,卻沒看到什麼人,只有士兵!」 以他的武功,能逃走的應該是高手,他有些擔心。
金得虎嚷嚷著:「別怕,有我們弟兄在,不會有事的,如果再有人來,一定叫他有回無來!」他一激動都說反了。
金得龍小聲提醒:「有來無回!」他聽到弟弟說錯了,好心提醒。
金得虎瞪著小眼看了金得龍半天說:「哥哥,你說什麼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
金得龍翻翻白眼,一句話沒說。他知道一解釋就得半天,還不一定能清楚,他明智的閉上了嘴。金得虎卻不罷休:「大哥,你倒是說話啊?」他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金得龍無奈,牽起金得虎的手:「我們出去看看,這裡營帳很多,我們也找個住!」他看到孟可妍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將金得虎誆了出去。
蕭無祺看到金氏兄弟出去,他凝望著他們的背影:「也許,他們就不應該來!」戰場殘酷無情,像金氏兄弟那麼單純的人,來了會很危險。
孟可妍苦笑:「有誰是應該來的?」戰場對誰危險的,不管什麼樣的人,都不應該上戰場送死。
菊心卻不語,她的目光迷茫,良久她夢囈般說:「這就是命,每個人的命!」遠處的天邊,烏雲低垂。
孟可妍順著菊心的目光看向天邊,過了一時才笑道:「菊心,擔心劍吟了?說話都這麼滄桑!」劍吟這次跟著慕然玨一起去了。
菊心的目光收回:「小姐,你就認定少爺這次去沒有危險嗎?」她輕哼了一聲,「如果很容易,少爺就不用親自去了,而且還帶一萬人!」她凌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