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花王妃 初入江湖 第三十九章  賭身為奴
    當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孟可妍身上時,她輕啟朱唇,不緊不慢的吐了一句話:賭身為奴!就這四個字,不亞於一顆炸彈,鄭清楠頓時呆住了,他身後那個小廝跳起來指著孟可妍的鼻子道:哪裡來的野女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慚!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快滾出去!

    孟可妍正在呲牙裂嘴,因為菊心一聽到這句話就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胳膊,那行動比言語有用多了。孟可妍聽到那小廝的話,勉強扯了一絲微笑,卻回不出話。

    菊心卻不幹了:你家主子若是不敢,只管說罷了,何必譴一隻狗出來攆人!她用鼻孔哼了一聲,拉著孟可妍的臂說:小姐,我們走吧,這些人都是浪得虛名,不比也罷了!咦,孟可妍瞪大了眼,原來這菊心一樣詭計多端啊。

    孟可妍抬腳走了一步,回首說了一句:鄭公子真是讓可妍寒心啊,天下男子不過如此而已!她搭著菊心的手向花廳外走去,踩著細碎的步子,纖腰輕擺,似一朵風中飄搖的蓮花。示弱,也是她的一步棋。

    等等,請孟小姐等一下!鄭清楠終於喊住了孟可妍,孟可妍得意的笑著長出了一口氣。她故作疑惑的轉過身:不知鄭公子還有何指教?那清純的臉若無其事,好像剛才提出驚人建議的不是她。

    鄭清楠淺笑著問:孟小姐就確信你一定會贏?他聽了孟可妍的比試方法心裡也直癢癢。

    如果我一定會贏,我何必要比?比賽就是比個不知道誰會輸,若知道,豈不失了比賽的樂趣?孟可妍平靜的看著鄭清楠,好奇心會讓他入甕的,孟可妍已經確定了。

    鄭清楠思索了一下,皺眉道:這個為奴,是如何為法?他顯然在考慮賭注帶來的後果了。

    呵呵,鄭公子府上婢女小廝肯定不少,這個也要來問我?孟可妍有些奚落鄭清楠,不過她又補了一句:當然,你我為奴自然有些區別,此奴只有一人可譴,就是勝了的那個人,家中其它人,不論父母妻子,一概不相干。還有,不必做那些粗活髒活,她歪著頭又想了一下,接著說:必須是貼身伺候啊!說到這裡,她瞟了一眼鄭清楠俊秀的面龐,嘿嘿的笑起來。

    鄭清楠也微微一笑:這樣豈不是委屈孟小姐了?到時可莫說我佔了孟小姐的便宜啊!他似乎勝券在握。

    孟可妍含笑的說:願賭服輸!這個字說得清脆,又鏗鏘有力。

    好!爽快,咱們擊掌為逝!鄭清楠豪興大發,伸出他的右手。孟可妍看著那只白皙柔嫩、手指修長的手,有些自卑,一個男人的手居然能那麼好看,真讓她嫉妒。她慢騰騰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居然只有他的三分之二大,而且胖乎乎的,她的臉騰的紅了。

    鄭清楠反手握住孟可妍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自己的心悠悠的蕩了一下,他趕忙放手,臉上浮出戲謔的笑。

    孟可妍看到鄭清楠的笑,突然想起慕然玨,他總是這樣邪氣的笑,特別是環住孟可妍的時候,孟可妍在心裡忍不住歎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居然會有些惦記。

    鄭清楠看到孟可妍神遊的表情,面有慍色:孟小姐在想些什麼?是不是鄭府不能入眼?他似乎生氣的有點沒道理。

    孟可妍顫顫一福身:小女子告辭了,還請鄭公子讓人去我那裡取緞子。她接也不接鄭清楠的話,不待鄭清楠回話,就欲離去。鄭清楠一把拉住她的腕:孟小姐慢走,我們還有些問題需要研究清楚。

    還有什麼?孟可妍站住,不動聲色的抽出腕,瞇著眼看那張不笑也不怒的臉。

    茗風,去,傳一桌酒菜到這裡!鄭清楠回頭對那個小廝說,看著他去了才說:你看,這比試幾日為限?何時起,何時了?在哪裡比?這些問題不都要說說清楚嗎?

    啊喲,我怎麼忘記了這些!孟可妍一拍腦袋,震的雲鬢輕搖。鄭清楠笑著說:沒見過女子這般舉止的,姑娘可是豪爽的緊啊!

    一時間,飯菜擺了上來,孟可妍也不客氣,先謝過了鄭清楠,就讓菊心一起入座,菊心不肯,孟可妍說:菊心,坐吧!難得鄭公子一片好意,你不坐倒是瞧不起人了!她就不喜歡有人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吃,況且,菊心也不是她的丫環,雖然剛才為了充面子讓她假冒了一下。

    菊心惱怒的剜了孟可妍一眼,心想這位大小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她朗聲說:主子的坐處哪有下人的位置,小姐不要折煞奴婢了。

    孟可妍正輕呷了一茶漱口,一聽這話,一口茶悉數噴了出去,她眼睛睜的銅鈴般:菊心,你……你……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菊心看也不看她,自己立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入定了。

    孟可妍用手胡亂抹抹嘴,這男裝慣了,她根本沒帶帕子的習慣,正抹著,一塊潔白的帕子送到了眼前,孟可妍回首看到鄭清楠伸著手,臉上清風明月般,明朗的有點過份,她忿忿的拽過那帕,優雅的在嘴角點了幾下,徐徐的說:謝謝鄭公子,讓你見笑了!居然,又是大家閨秀般。

    鄭清楠一擺手:哪裡!菊姑娘,一起坐吧,這裡沒有主僕,有的只是幾個商議比試細節的朋友,當然,說對手也行。他用下巴點了下茗風:你也坐吧,一起說說。茗風猶豫了一下,坐在了他旁邊。

    菊心看看茗風,也坐在了孟可妍的旁邊,孟可妍鬱悶的一語不發,使勁絞手裡的帕子。鄭清楠給孟可妍斟了一杯酒,笑容滿面的說:孟小姐,那帕子要爛了!孟可妍一聽,趕緊展開手帕,仔細察看,只見那潔白的帕子左下角繡著一株蘭花,淺藍的絲線淡到了幾乎是白色,可又活脫脫跳出了白色的底子,似在臨風起舞。在對角線的位置,繡著一架瑤琴,旁邊綴了一個字——楠,孟可妍皮笑肉不笑的用兩人個指頭拎著手帕送到鄭清楠的面前:心上人給的呀!不好意思,我給你弄髒了。

    鄭清楠也不答話,接過手帕收進了懷裡,舉起杯一笑仰頭飲下:先乾為敬!果然是個聰明人,不相干的事不多廢口舌。

    孟可妍陪了一杯,正色道:以三日為限吧,三日後的黃昏,我們到溧水邊的大柳樹下做比,你看可好?就是劉老伯的餛飩攤那裡,這就是孟可妍早就想好的地方。

    其實孟可妍早就算計過了,在逸風府自己就是個丫環,輸了也不過還是恢復以前的階級地位,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僥倖得勝,可不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怎麼算,她都不虧。最主要的是,除了這個,她沒別的能跟人家賭了。只是,怎麼看那張丰神雋美的臉怎麼心癢癢,不管輸贏,這張臉都要一直在自己身邊了,這樣一想,孟可妍情不自禁樂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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