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她痛得冷汗直冒,捂著自己的嘴巴,臉更加紅。是害羞,還是疼痛,我看不出來。
「什麼?太傷人了,小敏你太傷害人了。」果然是演技派的,兩隻眼睛都紅了。
在一旁看好戲的翁齊,拚命捂著自己的嘴,憋著滿肚子的笑意,臉竟然都紅了。
韓鍾敏沒理會他們,而是嚴肅地盯著我,說:「韓靈予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最近這段時間他有沒有去找過你?」
「消失!」我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最後一次見面,我對他說了很絕的話。他的消失,跟我有關嗎?
「看你那麼驚訝,他一定沒有找你。」她皺起了眉頭,「這次一點徵兆都沒有,懷疑他是不是想不開自殺了。」
「想不開什麼?」松阪卉京疑惑地插了一句。
韓鍾敏白了他一眼,說:「還不是花姐逼他訂婚。」
他嫵媚地笑了一下,轉而又煩惱起來,「以後你嫁給我,雅子嫁給小靈,那我們的關係不是很複雜?」
「你省省,我絕對不會嫁給你!而你的幽靈妹妹還不一定能嫁給韓靈予。」說時,她的眼睛輕輕瞟了我一眼。
我慌亂避開她的目光,盯著病床頭那一束水仙花,思緒已經飛到十萬八千里。韓靈予去哪了?放棄黑道,放棄總裁,繼續追逐自己的繪畫夢想了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好亂,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傍晚,我被校長大人的司機堵在校門口。
「谷小姐,夫人讓我來接你,請上車。」他是一個絡腮鬍子的高大墨鏡男。
我低著頭,繞開他,說:「對不起,我不會去的。」
「少爺暈了三天三夜,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真的狠心讓他心如刀絞嗎?」他拉住我的手,用力捏著我的手腕。
我看著他,卻心疼得淚水襲來。他還沒有醒過來嗎?怪不得三天了,他還是沒有來學校。
大叔用力將我塞進了車子,自己也迅速上了車。奇怪?他給我的感覺怎麼會莫名其妙,那麼熟悉。
「大叔。」我兩眼無神,盯著鬍子大叔有點熟悉的側臉,心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抽痛。
「什麼事?」他有點冷漠地盯著前方。
「元修介……元修介他真的還沒有醒過來嗎?」
「……」大叔沒有說話,卻猛踩了一下剎車。
在慣性的作用下,我猛地向前傾,差一點就摔下位置。
「你真的想知道嗎?你那麼狠心撇下他,現在為什麼還要問他的事?」他的聲音冰冷,嘶啞,帶著絲絲的蒼老。
「大叔,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離開他,我也無可奈何。」一想起元修介蒼白的臉色,我的鼻子就開始酸溜溜。
「你說討厭他,是真的嗎?還是你編謊騙他?」
我哽咽著,眼淚悄悄滑落下來。
「不是,我不討厭他,說謊騙他,是不想傷害他。」
「為什麼要騙他?是老爺逼你的,對不對?」
「即使修爸爸沒有逼我,我也沒有臉呆在他旁邊。」我搖搖頭,接著說,「看著他流淚傷心的樣子,我的心好疼好疼,可是我沒有辦法,有些事情,我無能為力。」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