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推開門的時候還喘著粗氣,額頭上是亮晶晶的汗珠。他看著我和女孩微微一愣,緩緩走進來將門關上。
「王正,你這個混蛋!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人!枉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愛好**!我真是瞎了眼!」女孩沒等王正開口,衝上去逼視著他就吼叫起來。
「小夏,別亂說!」王正慌亂地瞥我一眼,厲聲制止到。
叫小夏的女孩冷笑一聲,憤怒地看著王正說:「我胡說?我胡說!可笑!要不是上個星期約好今天一起吃飯,你這個秘密怕我還發現不了!行,你算個男人!我走,你們繼續你們的交易,我走還不行嗎?!」
王正一把拉住小夏,歎口氣又看我一眼小聲說:「你瞎嚷嚷什麼啊?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不是我想的哪樣啊?要真是你正經的朋友,她能在我面前賣弄風姿?看她剛才的那騷樣,還不知道在男人面前會怎麼樣!王正,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勾住了魂!你,你怎麼就墮落到了**的份上?!朋友?你來到這個城市我就認識了你,你有幾個朋友我能不知道?安琪雖然算不上優秀,但她至少懂得自重!那個時候你不接受我我認了,誰讓我沒有安琪長的漂亮!現在安琪把你甩了,你令可**發洩也不願意接受我!你說,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你說,你說啊!」小夏悲傷地看著王正,眼淚就流了下來,直著我哽咽地質問到。
「夠了!歐陽夏,我認真地告訴你,她不是小姐!我不許你侮辱她,不許!」王正忽然惱怒了,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著,無視歐陽夏的眼淚咆哮到。
歐陽夏微微一怔,眼淚流淌的更加厲害,嘴角卻露出一個微笑,一邊拉開門一邊絕望地說:「好,王正,你為了維護一個小姐的名譽這樣對我,我算是死心了!從今以後,我歐陽夏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隨著歐陽夏話音的落下,門「砰」的一聲被使勁關上。我慌忙起身想要追上去做個解釋,王正卻一把拉住我,歎口氣說:「算了,讓她走吧,對大家都好!」
「這個誤會我要向她解釋清楚……她是你女朋友嗎?對不起,我,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心裡有些難受,如果在前一天,我會因為歐陽夏的傷心而高興。此刻,我覺得我是個罪人,活生生將別人的心撕裂的罪人。
「沒什麼,你別往心裡去,她就那樣,愛耍小孩子脾氣,過幾天就好……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個很好的朋友……我沒有想到她今天會過來……我們約好一起吃飯,我給忘了……」王正不自然地衝我笑笑,過去倒杯水喝了一口,背對著我。
女人天生就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我也不例外,追問到:「那她愛慕你?安琪是你女朋友?她為什麼拋棄你?」
王正的心緒又不安穩起來,他回頭匆匆瞥我一眼,沉默好大一會才嘟囔著說:「這些你沒有必要知道……」
「不,我有必要知道!是我氣走了歐陽夏,她愛你,對不對?改天要是再來一個安琪,我想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會發生!我不想做別人眼裡的第三者,從你帶我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只想得到我想得到的,然後離開!我以為你單身,一直都這樣認為!」我打斷王正的話,大有追根問底的架勢。
「安琪不會來,她現在還不知道過的有多幸福!你沒有做第三者,帶你回來是不想你就這樣墮落!真的,你和那些站街的小姐不一樣……歐陽夏愛不愛我並不重要,總之,我不愛她,從來都沒有愛過她……這些事情我們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要去買菜!」王正聲音抬高一些,有些煩躁,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逕直走過去拉開門,以此來逃避我的追問。
我沒等王正把門關上,盡量大聲地說:「我要回家看看,今晚,你一個人吃飯吧!」
王正的身子定在門口,回過頭打量著我看了好大一會,這才微微一笑退回來說:「也好,回去看看吧!不過,你最好先洗把臉換件衣服,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打扮成這樣。」
「他已經不在乎我成什麼樣了……我只是覺得我不能把家讓給他們!回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心裡一陣酸楚,林子傑要是在乎我,就不會和劉夢做出那樣齷齪的事來!如果在乎我,就不會在江邊打電話給我時用那樣的語氣!如果在乎我,就不會不與我聯繫……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你應該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對不對?至少要讓他明白,你並沒有被他打敗……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沒有地方去,可以繼續來我這裡,我的門隨時為你開著!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像那天一樣去站街頭,你不是那樣的女人,一步走錯以後會後悔一輩子!」王正走到我跟前看著我的眼睛,聲音輕柔地說著。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衝動地想撲到王正懷裡哭個痛快,但還是忍住了。這個還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關心我?我深愛著的男人都不在乎我的死活,可他卻在乎,能不讓我感動?!
王正眼裡閃過一絲憐惜,拍一把我的肩膀故做輕鬆地說:「好了,快去收拾收拾吧!要是把眼睛哭紅了,人家還以為你跟其他女人一樣,鬧鬧小脾氣求他原諒呢!」
我馬上收起眼淚,沖王正笑了笑,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