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面是什麼?」
「你可以聽一聽。」秦北瞇著眼睛看著她,她驚奇的樣子總是能帶給他虛榮心的極大滿足。
「和我的是一樣的。」剛聽了幾秒鐘,秦南就得出了結論。
「你那裡面不是學法語的錄音嗎?」秦北笑著提醒她,這可是她親口對他說的。
「哦,那個,是和我沒替換之前的內容是一樣的。」秦南扭過頭,想起自己上次情急之下對秦北撒的謊,現在就不能不把這個謊堅持到底了,只是希望他別要求檢查。
「你在騙我。」秦北篤定地說。
「啊?你有什麼證據?」秦南的心更虛,只要秦北一提出檢驗,就非露餡不可。
「正是因為你從來沒想過要替換掉裡面的內容,所以你根本就沒發現它的秘密,事實是,要想修改這裡面的內容,必須要兩個拼在一起才行。」秦北輕輕鬆鬆的解釋完,就發現月光下秦南的小臉已經像個蘋果了。
「因為是太陽能的,又不用充電,而正是因為你沒想過要改動,所以一直沒有發現,這是我托人在日本的一所研究院訂製的,寶貝,你知不知道我多欣慰。」
「可是,為什麼你裡面的內容也和我的一樣啊,自己整天聽自己唱的歌會不會很自戀?」秦南因為不好意思只好轉移話題。
「隨你怎麼說,不過我聽的時候就會想像你在和我一起聽,無論天涯海角我們在聽同一首歌,所以我很慶幸當初沒有選擇錄別的。」秦北倒是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多少個漫漫長夜,都是靠這個過來的呢。其實秦南又何嘗不是如此。
「北,你知道嗎,如果不是裡面的When a child is born,也許,也許就沒有若初了,你能原諒我嗎?」秦南幽幽地說,這件事也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是對若初的。
秦北低頭看著她,看到她眼神中清楚的愧疚和感傷,她不知是經過了怎樣的思想鬥爭才能有勇氣下這麼大的決心將若初生下來,如今她卻為曾經那微不足道的動搖乞求他的原諒,這又怎能讓人對她責怪得起來。
看著她嬌艷的唇,迷離的眼,秦北忍不住忽然低下頭去探索,而下面的人的小小驚呼也被他吞了下去,好在,她在驚詫之後並沒有反對,而是小心翼翼地開始迎合。她,還是那麼生澀,這讓秦北心裡有一絲竊喜。細細勾勒她的唇形,撬開貝齒進一步和她糾纏,一路暢行無阻。
她,是在鼓勵他嗎?不,不僅是鼓勵,甚至是在挑逗,當秦北接收到這個信息,就不得不馬上採取下一步的行動了。
而她今夜的裝扮似乎也是為了配合他而來的,光潔的長腿上未著寸縷,而僅有的那件襯衫的扣子幾下就被秦北除掉,於是,被秦北在夢中反覆描摹的身體終於再次出現在了他眼前,在皎潔的月色下泛著銀白色的光,似乎比月光還要美。
秦北不得不放開秦南的唇,抬起頭來,細細地欣賞著,查看著和自己記憶中的區別,因為生育過,山峰更加挺拔,整體更加豐腴,就像秦北在她回國後第一時間看到她時的判斷一樣。秦北的目光逐漸變的深不可測,空氣中的溫度正在上升,週遭的一切似乎都在醞釀著一場行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而秦南在他離開她的唇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在察覺到他目光的變化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啊」的一聲,才發覺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下意識地想要去拉緊掩蓋身體,卻被秦北一把將雙手抓住。
「北,我們不能……」乞求的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就再次被秦北吞了下去。
「北,這裡是外……」還是不能說完全。
直到被吻得氣喘吁吁,只好繳械,明明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又能怪誰呢,還穿的那麼少,理智上是後悔不該出來,可是感情上,誰又說得清呢?
指尖的在光潔的**上遊走,所到之處將肌膚一寸寸的點燃,秦南早已無力拒絕。
秦北沒費多大力氣就進入秦南,電光火石間腦海中蹦出的第一感覺便是「溫暖」,就是《天使之城》中尼古拉斯凱奇在進入梅格瑞恩後所描述感覺時用到的那個詞——warm,是的,就是溫暖,溫暖了他已經冰冷了六年還不知道要繼續冰冷多久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溫暖了他的心,以為再也不會為誰而融化的心。
緊致,雖然已為人母,但仍如他初次進入她時一般,感受到她緊緊的包裹和膠著,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彷彿一切從未曾改變過,她仍是一襲布裙上了他的車的那個處子,不諳世事,不解風情,卻能讓他發瘋。
一對被宿命生生拆散了的愛人,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和想念,帶著對未來無從預知和把握的無望,毫無保留地選擇了將自己交託對方。各自的身體似乎都保有對彼此的記憶,交會的剎那,再也難捨難離。
海浪一波高過一波,濤聲一陣響過一陣,自然界的一切似乎都在很自覺地配合著秦北的動作,而此時的秦南也掙開了一切世俗的糾纏,勇敢地迎接他越加兇猛的衝撞,也不再介意自己的嬌喘和呻吟肆意地灑落在四周,間接地推動秦北更加的努力……
他是決意不會再放開她了,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只要他秦北在一天。
此刻的她既讓他迷失也讓他清醒,她眼底那抹慾望和絕望交織的矛盾和糾結讓他心碎也更堅定了信念,苦了這麼久,就讓她依賴他吧,他許她未來,給她一切,他要的,不止是她此刻的傾心交付,他要她的此生,要她的來世,要她以後的生生世世,再也不想彼此錯過。而此刻的對她的侵略,算是一種佔有性的宣告,宣告她只能屬於他,再也別想逃。
秦南的雙臂緊緊地攀附在秦北身上,十指因為不自覺地用力已經在秦北的後背留下了鮮紅的印記。
她並不僅是被動的承受,而是在用盡全力迎合。
她虧欠了他那麼多,她不知道拿什麼去彌補,如果獻身可以的話,那她寧願獻出一百次一千次,就如同獻祭一般,可是,僅僅這樣就夠了嗎?對於一個在自己身上傾盡所有,經歷背叛和欺騙仍不改初衷的男子,自己又拿什麼才能抵得過他曾經受到的傷害,忍受的苦楚?
不自覺地抱緊他,指尖插入他濃密的黑髮,將一側臉頰輕輕貼在他的側臉上,任眼淚滾落在他的臉上,他慌忙去吻她的淚水,才意識到他自己的魯莽,於是放輕了動作,慢慢的引領她。
當最終的那一刻到來,雙方都感受到了彼此靈魂深處的戰慄,情不自禁地緊緊相擁,久久不願分開……
「寶貝……」
「嗯?」
「寶貝……」
「嗯……」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
「好不好?」
「啊,不要……」
「好不好?」
「好……」
秦南醒來時是在酒店秦北房間裡的床上,而秦北不知何時已經起來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專注而深情地看著她。
秦南羞得馬上又閉上眼睛,昨晚被他抱回來時已經筋疲力盡,以前在洲際酒店套房時的那一幕好像再次上演,又是不知道被要了幾次,又是他給洗的澡,而在浴缸裡,也依然沒有放過她。
「寶貝起床了,機票我已經訂好,中午飛三亞?」看到秦南醒了又故意裝睡,秦北笑著拍了下她的屁股宣佈道。
「三亞?」這次秦南不僅睜開眼睛,還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同時抄起床單將自己圍了起來。
「嗯,我們去渡蜜月。」秦北平靜地說,覺得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等下,好像和你渡蜜月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我。」秦南說到這眼眸低垂,昨晚的情不自禁就當作是自己對秦北的補償,已經下定決心回去後和他劃定界線,她還不想做人家的情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姐夫。
「那你說應該是誰?」秦北反問。
秦南沒說話,讓她說出那個名字來,還真有點難。
「秦小姐,你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秦北不疾不徐地說道。
秦南抬頭帶著詢問看向他。
「當初是不是定好一起進教堂的是我們?」秦北問
「嗯。」
「那鄭芳是不是代替你?」
「嗯。」秦南聲音變低,畢竟是自己做的最不光彩的一件事。
「這就是了,所以神父問的是『秦南』願不願意,從頭到尾都沒提『鄭芳』這個名字,而她也只是代替你答應『願意』而已,何來我和她結婚一說?」
秦南瞪大眼睛似乎還沒消化他的話,她以為……
「我秦北雖然不是個虔誠的教徒,但在婚姻這件大事上還不想欺騙主,所以主也認定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承不承認。」秦北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嚴肅。
「可是,那結婚證上……」
「好了,我們根本沒有領證行了吧,快點收拾東西,時間不早了。」
「可是,可是還要開會啊。」
「你昨天不是也逃了嗎?」
「可是,可是你今天不是要去廈大看師兄嗎?」
「師兄有老婆重要嗎?」
「可是……」話還沒說完,秦南就被秦北扛到了盥洗間,看來這個蜜月還真是躲不掉了呢。
(這一節是昨天熬夜趕出來的,因為不滿意所以重寫,害大家久等了,明天開始第五章,為了保證質量,淡妝不得不恢復一天一更,還望親們理解。另:這兩行字沒有佔用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