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蕾看著蕭曼莎變得陰狠的神情,不由地抖了抖身體。她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嫵媚動人的蕭曼莎,居然會有這樣狠毒的表情。
剛巧,林蕾這樣的表情被蕭曼莎的餘光給瞧到了。「怎麼?你在害怕?」她嬌笑著看著林蕾,神情嫵媚風情。
「沒有。」林蕾別開臉,不去看蕭曼莎。因為她只要看到蕭曼莎的這張臉,她心裡的愧疚就會將她壓垮。
「沒有?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丫頭心裡在想什麼。嘖嘖,你瞧你現在的表情,怎麼有些愧疚的樣子呢?」蕭曼莎走到林蕾的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語氣輕柔地說道。「瞧你長的也清秀可人的,我還以為你這人比較柔弱呢。沒想到,出手倒是狠。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你,居然能下重手把自己給打昏過去。呵呵,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貌相啊。」
聽完蕭曼莎的話,林蕾的臉色一白。她用力地轉過頭,掙開了蕭曼莎握在下巴上的手。但也因為用力過大,導致她的眼前一花,差點就栽倒了地上去。
「得了你,想死是不是?」蕭曼莎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涼涼地說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林蕾怒目瞪著蕭曼莎。「要不是你,我會在醫院裡嗎?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在這裡說三道四的。」
毫不客氣的話語,卻沒有讓蕭曼莎動怒,反而,她還笑出了聲。「喲,看不出,你這小丫頭的脾氣還挺到的。怎麼?你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你受傷的事,好像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林蕾摔開她的手,冷漠的說道。「你不用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對,我受傷的事情,是和你沒關係。但是,如果不是你,我又何必讓自己受傷。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把衣服……」咬咬牙,她不再說下去。但她的神情卻變得更加的懊惱和氣憤。
「怎麼會把壓軸的衣服給我是不是?」蕭曼莎笑著接了下去。「其實你該氣的不是我,而你那酒鬼老爸。要不是他,你又怎麼會為我做事情呢。」她一邊說,一邊笑著坐回到了沙發上。
說起這件事情,也實在巧合的讓蕭曼莎拍手叫好。原本,她也是不想對付歐菲拉,不想對付安宇熙的。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安宇熙居然像模特公司施壓,說是歐菲拉這場秋冬發佈會不能讓她蕭曼莎出現,否則,就會終止彼此間的合作關係。
而就因為他的這句話,讓她成為了影藺的笑柄。也因為這句話,讓蕭曼莎心底的恨意開始蔓延。所以,她才會決定破壞這場秋冬的發佈會。
想當然的,一個時裝發佈會最能想到的破壞方法就是在衣服上動手腳。而又有那件衣服,會比壓軸的衣服更有破壞力呢?所以,蕭曼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壓制的那件衣服上動手腳。
原先,她也只是想著雇個人想辦法將衣服弄壞,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想法。雖然這個想法想的是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是有很大的難度的。試想,歐菲拉如此重視這場秋冬發佈會,那麼,對於這件壓軸衣服,自然的也是保護有加的。
而就在蕭曼莎籌謀無措的時候,老天居然派給她一個絕佳的人選。這個人,就是在歐菲拉工作的林蕾。
會找上林蕾做幫手,是因為那天她在街上剛巧看到了林蕾和她的酒鬼父親在爭吵。無意間,她聽到林蕾的父親因為賭博而欠下了高利貸。所以,她就以幫她們還債為要求,讓林蕾幫她把壓軸的衣服給偷出來。
「對,什麼都和你無關。所以,就請你離開好嗎?」林蕾伸手按住自己的額頭,低低地說道。因為怕蕭玲會起疑,所以,再把衣服給蕭曼莎後,她就自己撞了汽車頂,以自殘的方式,奪取別人的信任。
「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我好心來醫院看你,你居然還不領情。」蕭曼莎瞪了她一眼,提起放在沙發上的一個黑色袋子,慢慢地打開,然後將裡面的一件衣服拿了出來。「哼,這就是郁清季那女人設計的衣服?也不怎麼樣嘛!」她一邊厭惡地皺起眉,一邊拿過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刀。
林蕾一見她拿出小剪刀,頓時慌了神。忙從病床上衝到了蕭曼莎的前面,用力地將她手上的小剪刀奪了回來。「你想幹什麼?」
「你幹什麼?」蕭曼莎一下子被她的舉動弄蒙了頭。「你好好的奪我剪刀幹什麼?怎麼,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想自殺吧!」
「誰管你自殺不自殺,我在意的是這件衣服。」林蕾激動地看著蕭曼莎手裡的衣服,有些心疼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是郁總監花了多久才設計出來的。好幾個晚上,她都熬了通宵。每天早上,她都要我泡杯咖啡給她提神。每次吃飯,要不是我和玲姐提醒她,她根本就不會想到還有吃飯這件事情。這件衣服,是郁總監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把它毀掉的。」說到最後,林蕾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堅定,也越來越大聲。
蕭曼莎面無表情地聽完林蕾的話,然後揚眉輕輕地說道。「就是因為是她的心血,所以,我才更加的要毀掉她。林蕾,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奪走了我的剪刀,我就毀不了這件衣服了嗎?錯,大錯特錯。」隨著最後一個『錯』字的音階滑落,蕭曼莎的手緊緊地握住衣服的兩角,然後用力一拉。
「不要!」察覺到了蕭曼莎的意圖,林蕾伸手準備將衣服搶回來。但是,在她的手碰到衣服的那一剎那。
只聽見『嘶』的一聲,這件凝聚了郁清季全部心血的衣服,就這樣被蕭曼莎給嘶碎了。雖然沒有被撕成兩半,但是,這件衣服確實徹底的報廢了——
默,零點三分發表的
落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