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不易,請珍愛生命!)
「這位家長,你這樣說太過分了,如果他沒有作弊我們怎麼可能冤枉他?」
「我不管有沒有,現在你把我兒子氣走了,這就是事實。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安父惱怒地失去了理智,見誰都不爽,恨不得把學校夷為平地,「真是中看不中用,看你長得漂漂亮亮一點用處都沒有,還亂冤枉人。」
楊蕾委屈地咬著上嘴唇,眼睛立刻泛紅,雙手插著腰,正要與他正面交鋒,被急急趕到的校長制止了。
「現在不是找誰的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是分頭繼續找吧。」麥歌很想幫她說句話,但她更擔心的是安安的情況,她轉回頭對淚光盈盈的楊蕾說,「這事有證據嗎?」
「這不明擺著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提高30分,你說有這個可能嗎?」楊蕾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理直氣壯地辯駁,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你憑什麼說安安得了高分就是作弊?!」剛冷靜了一會的安父又摞摞袖子,兩手叉腰,擺開了吵架的氣勢,「這一個多月,麥老師都一直給他補課,當然有進步,不要以你自己的爛水準來和麥老師比。」
楊蕾順著安父手指的方向,怒不可遏地瞪著麥歌,「你……我不管她是誰,總之我的班英語成績是全年級最好的,而你兒子從來都沒有及格過,一直都是他在拖後腿……」
「夠了,你就少說兩句。」校長喝住了她,「罵走學生就是錯了。這事等找到安同學後,我們一定好好調查清楚。」
「我能看下安安的試卷嗎?」
麥歌從楊蕾手中接過試卷,仔細地看了一遍,竟是放鬆地舒了口氣,好多類似的題型她都有在補課的時候總結過。
「這試卷不應該是抄襲。」麥歌完全可以下結論。
楊蕾甩開校長的手,不忘高傲地昂起頭來,不屑地說:「你誰阿,憑什麼質疑我的判斷?你大可以問問其他老師安安平時的情況。」
「我們不能因為平時的表現而去否定他的全部。」麥歌的倔脾氣也突然就上來了,更顧不上她是不是肖諾的女朋友。
兩個女人就這樣久久對視著,彷彿要把對方從彼此的瞳孔裡趕出去。
「你也沒證據證明他不是作弊,不是嗎?」楊蕾挑釁地放話出去。
「這個好辦,只要找到安安,就讓他再考一次,他完全有能力證明他的實力。如果他考得不錯,你必須向他道歉。」安安個性強,但自尊心更強,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何必多此一舉?!」楊蕾扯了扯嘴角。
「就因為我們都沒有證據,而又無法說服彼此,所以只能用事實說話。」
「好好,現在當務之急趕快先找到安安。」劍拔弩張之下,校長做起了和事佬,他不想把這事鬧大,甚至影響到學校期末教學的整體評估。
走了長長一段路,麥歌終於感覺到手術刀口還在隱隱痛著,剛剛一急一忙就暫時忘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她只好求助唐子非。唐子非一趕到,就朝著蹲地上的麥歌發火:
「見鬼了,那個是你家孩子嗎?你還想挨一刀?」
麥歌跟個孩子一樣很無辜地看著她。「唐媽媽,找人要緊。」
說完,捂著傷口硬撐著站起來,拉上還在氣頭上的唐子非上了車。
「看在你主動找我幫忙的份上就原諒你了。」看了眼麥歌,自嘲道,「我這不是典型的被虐待狂嘛,靠。」
看著唐子非忍俊不禁的表情,麥歌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有阻止她一個人的碎碎念。她不停往窗外張望,看看來來回回的行人中是否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車內舒緩的音樂傳來,她有些疲累地靠在座椅上,輕輕閉上了眼,腦子飛速回放著安安可能去的地方。忽然猛地睜開眼,一拍腦袋,抓住唐子非打著方向盤的右手,大叫一聲:
「我知道了,唐子非趕快左轉。」被她這麼一拽,車子明顯地斜晃了一下。
「汗,大姐你不要命了。」唐子非好不容易打正方向,躲開了後面急速上來的車,「你果然是不會開車的人,已經不能左轉了,我停在直行道上了,去繞一圈吧。」唐子非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交上這個朋友她算是徹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