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9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1)巫山雲雨孽情在 山莊忽聞爆炸聲
    巧玲剛剛說罷,立馬又接著道:「對啊,老爺!若是我等以霹靂雷火彈轟擊范家莊,那范不凡當真猜不透是哪個所為。若查出是武當遺失雷火彈,說不得會與武當產生嫌隙,那少林、武當及范家莊之間名存實亡的聯合,立時便會土崩瓦解!一旦其聯合瓦解,我等再遠交近攻,逐個擊破,豈不來得容易!」

    聽罷,司徒艷看一眼神情訝然的楚天,二人會意,面上忽地泛起一絲開心的笑意。咂咂兩聲,楚天滿懷愛惜地親了親巧玲,溫和道:「死丫頭心思愈來愈機巧善變,看來烈陽門之未來要仰仗『靈獸魔童』來打理了!」

    「嘻嘻!」巧玲一笑,稚嫩頑皮的模樣更是招人喜愛。努著小嘴兒,嬌聲道:「老爺如此說,那便再親親婢子!」楚天笑笑,摟著二女,各自親了幾下,遂起身向一凹處隱身而去。

    范家莊內。

    范不凡看著面前仍是心有餘悸的那爾丹,老面惶然。范六更是惶惑不安,不知那爾丹所見之人是否就是殺神楚天。眾人低頭思慮,默然無語。

    良久,范六愁悶道:「自殺神楚天斬殺追魂堂後,便再也不曾到過京師附近。而今,闖王義軍忽然襲擊神劍門老巢,不知是何道理。據傳,殺神楚天前些時日曾經在荊門拜訪威武將軍劉宗敏,不知是否與炮擊神劍門有關。楚天與義軍仇怨甚深,怎會去拜訪劉宗敏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范不凡陰笑道:「世上沒有永遠的仇敵,只有永遠的利益。烈陽餘孽與闖賊之間,亦並非是水火不容的兩個勢力,凡事均有可能發生。若是楚天小賊與義軍相互勾結,我莊真的危矣!」

    那爾丹聽了神情一變,忽道:「范莊主,我派護法現正在豫地等候在下。在下於通州所見之人是否為殺神等人,看面目確實不似傳說中的樣貌,但兩隻凶狠的靈獸確是與傳言毫無二致!」

    范六道:「如此看來,殺神楚天確是到了京師左近。那兄如有要事,儘管在用罷酒飯後,自定行止!據傳,殺神武功早已修到神識外放,元神離體,元嬰出竅之境界。若那兄所遇真是殺神,以其神鬼莫測之功力,當能探查到十里左近之內任何動靜。那兄離殺神祇不過十數丈距離,焉能逃過殺神耳目!」

    那爾丹渾身一震,神情倏變,雙目之中再也見不到淫邪之色。定了定心神,忙道:「謝少莊主厚愛,若無他事,在下明日便趕往豫地!」說罷,那爾丹向范家父子抱拳一禮,轉身行去。

    范六見那爾丹離去,遂壓低身子,輕聲道:「爹爹適才所言甚是!孩兒忽然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范不凡沉聲道。

    范六清清喉嚨,道:「烈陽勢力已不容小覷,既然爹爹言說沒有永遠的仇敵,只有永遠的利益!以我莊現有實力,何不與烈陽餘孽暫時罷兵休戰,止息干戈,以期共存江湖,互不干擾!若是不遂我願,再見機行事,待時而動!」

    范不凡沉思片刻,詭秘地看著范六,隨即,一陣陰笑:「為父將你收做義子,確是未曾看走眼!論起心機智謀絲毫不下於坤兒。世之梟雄權衡機變最為緊要:識時之義,察覺時機;知時之行,知機而動;用時之機,巧利機會;待時而動,把握時機;觀時之變,預見時機。最終達到時行時止,其深意便是知何時為始,何時而止,不違天逆常,順時適變,如此才可保持長久。」

    范六忙恭敬道:「爹爹所言,深奧萬方,卻又淺顯易懂,孩兒受益頗深。跟隨爹爹多年,耳濡目染,亦學得一些!但與爹爹相比,卻又差了不知凡幾,還望爹爹不吝教誨!」

    「哈哈哈!」范不凡怪笑,道:「如花那蠢人如果有你一半心機,老夫也不會捨棄。唉,老夫百年之後,便要依仗你了!」說罷,神情有些黯然,隨即又道:「老夫始終未曾與你言明,若是老夫撒手而去,你要好生看待蓉兒,切不可始亂終棄。」

    范六乍聽之下,頓驚,旋即忙恭聲道:「請爹爹放心,孩兒定會照料蓉兒。至於范如花,孩兒亦會妥善待之!」

    范不凡注視著范六,歎息道:「見你心胸如此豁達,為父心中甚是寬慰。花兒心胸狹隘,貪戀女色,不學無術。雖非為父親生,但畢竟是骨肉血親,若其非是到了窮凶極惡之時,暫且給其一條出路吧!」

    「請爹爹寬心便是,孩兒定會妥善照顧!」

    范不凡面現欣然之色,緩緩道:「你適才所言,為父早便思謀了許久。只因烈陽門與我范家莊結仇甚深,為父實在難以斷定烈陽門將做何打算!此一時彼一時也,若是那殺神要求過分,我莊仍要與其對峙,但卻不知相持到何時!司徒宏那老東西,自保實力,坐山觀虎,太過陰險!」

    范六道:「若是爹爹同意孩兒之意,明日,孩兒便派人與烈陽門秘密商談此事。若是能取得共識,我莊即可輕口氣。若是事與願違,我等仍是一如既往,只待時機,將烈陽餘孽剿滅便是!」

    范不凡笑道:「你辦事,為父甚是放心!你自管安排,勿需再說與我聽!」

    范六忙道:「孩兒怎敢自作主張,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爹爹教誨!」

    「好了,勿再客套!」范不凡笑著擺擺手,雖說對范六漸趨信任,但內心之中仍有一絲不安。見范六如此恭順,老懷亦是非常寬慰,頗為欣喜。

    范六心中甚是得意,一路哼著小曲兒,逕自回到居處。剛巧,范曉蓉不知何時來到房間。范六一見,小眼睛頓時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不待范曉蓉出聲,便一個餓虎撲食,將范曉蓉按倒在床上。

    兩個男女氣喘吁吁,已動了心火。不一刻,二人便俱都赤條條的不著寸縷。「死樣,慢些!又無人來打擾,何苦如此性急!」范曉蓉嗲聲嗲氣地嬌呼著,肉嘟嘟的胖手摩挲著范六瘦骨嶙峋的身體。二人一個豐滿肥胖,一個精瘦乾枯,真是骨肉相連,偏得偏配。

    范六扶弄著挺嫩的穌胸,掩飾不住欣喜,道:「適才,老莊主親口說到,命我好生照顧你這添不滿的淫娃。若是六叔猜想不錯,老莊主已經默認了你我關係,以後再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膽地做此好事了!」

    范曉蓉聽了一愣,隨即,猛然摟住范六已經憋得發熱的身體,驚喜道:「侄女真有福氣!能與看似枯瘦,但卻百戰不疲的六叔長相廝守,豈不是日日都可歡娛,夜夜都如春宵!」說罷,忘情地摟住范六,激烈地狂吻起來。

    范六哪裡還能忍耐得住,一個翻身便壓在了嬌軀之上。

    「哎呦,死鬼!慢些,輕些!」范曉蓉口中雖說慢些。

    二人顛鸞倒鳳,香汗淋漓,氣喘不休。伴著呻吟及淫聲淫語,房間中充斥著原始的孽情。范曉蓉舒適得心神迷離,而范六亦是渾身是汗,仍自苦戰不休。

    前次正與范曉蓉歡好之時,乍然聽聞楚天殺了義軍萬餘人馬,險些造成陽痿。今日與范曉蓉大戰,當是最為激烈狂猛的一次。二人翻江倒海,揮汗如雨,忘情大戰,早忘了時光。

    驀地。

    轟隆一聲巨響,好似憑空響起一聲炸雷,震得窗欞劇烈地抖動。隨即,嘩啦啦地自房樑上掉落一蓬塵土。二人在巨響聲中,激靈靈地迅即分開,滿眼驚異地看著仍在劇烈顫抖的房門。

    二人正在驚異之際,震天動地的巨響又告響起。一聲接著一聲,房屋在巨響聲中好似快要坍塌。頓時,莊中女人的尖叫聲,護衛的呼喊聲,間雜一兩聲淒慘的哀嚎。

    范六二人早嚇得六神無主,沖天的情慾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范六急忙穿衣而起,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跑出房門。

    來到前院,數處煙塵剛剛散去。火藥硫磺的氣味充斥在山莊之中,接近院牆的東西跨院,已被震塌三四座房屋。

    「副莊主,老莊主請你速去!」一個莊丁急匆匆趕來,神色甚是慌張。范六心中慌急,急忙向范不凡書房跑去。

    「究竟何事?」范不凡見范六進來,劈頭便問。

    「爹爹,孩兒亦不知發生何事。但聽其爆炸聲,卻好似我莊的霹靂雷火彈。」范六忙躬身應道。

    范不凡面色一凜,陰沉的面容忽現一絲訝然之色:「霹靂雷火彈?這如何可能!除了我莊之外,他人又如何有這霹靂雷火彈?」

    范六忙道:「孩兒只是聽其聲音做的判斷,是否為霹靂雷火彈,尚需勘察。這霹靂雷火彈除了我莊之外,其他人既不懂製作之法,又無可能擁有......」說到此處,范六若有所悟,忽道:「這霹靂雷火彈,除了我莊外,曾在與少林武當聯合圍剿烈陽門之時,給了武當派三十顆,給了少林二十顆!」

    范不凡一怔,沉吟道:「若說是少林武當兩派將霹靂雷火彈給了他人,好似絕無可能。其他人是否帶有雷火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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