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5卷 第一百六十章 封官許願為戲言 眾女揚名天下知
    秦素素一拉楚天,道:「老爺,酒樓人多,此等房中之事切莫讓他人聽了去!不然傳將出去,有損老爺聲譽!」

    「呵呵,言之有理,老七幾乎成了我烈陽門軍師了!不怪見多識廣,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司徒艷忙道:「老爺說的是,依大姐看來,老爺不若封秦妹妹一個官職當當。哦,等等,讓我想想!對了,就封秦妹妹做烈陽門智機堂堂主,專司謀劃計策,老爺,你看可好?」

    楚天笑道:「烈陽門陰盛陽衰,大都是娘子當家。老爺我也想圖個清靜,老大所言甚有道理。便依老大所言,自今爾後,老七便做烈陽門智機堂堂主了,你等有無意見?」

    「沒意見!」眾女齊聲道。

    此際,便聽華玲玲道:「小爺爺,幾個姐姐在門中均有事可做,唯獨孫女與解姐姐無事,老爺可否在此一併也封個職位給我兩個姐妹,如何?」

    楚天揶揄道:「看你小小年紀,官癮卻是不小!那老爺便封你做烈陽門副使,老八為烈陽門智機堂副堂主,你二人可否滿意?」

    二女一聽,喜道:「滿意,其實我倆也不是非要當個什麼官職,只是感覺有趣而已!」

    「唉!」楚天歎息一聲,含笑道:「自來女子喜愛虛榮,此言確是不假,唯有如此,才不失女子本性。少卻功名之心,多些自然隨性,難啊!」

    華玲玲一撅小嘴,道:「小爺爺官也封了,位也給了,反倒挖苦我們姐妹!一會兒喝起酒來,我們姐妹定要將小爺爺灌醉,省得再聽胡言!對否,各位姐妹!」

    「對!」眾女異口同聲地嬌喝,頓時又笑作一團。

    忽地,眾女正自嬌笑,楚天神情一整,面上已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眾女並未注意,待酒菜上來後,楚天。萬峰及眾女開懷暢飲,推杯換盞,大吃大喝起來。而柳虹剛則如金剛般地站在外間把守。萬峰早給其上了滿滿一桌酒菜,自顧自地吃將起來。

    眾人吃酒,秦素素雖然經楚天指點已能喝下不少,可畢竟是初來乍到,尚未習慣海吃海喝。解汀蘭飲了幾口後,便已面泛紅暈,不勝酒力了。

    只有司徒艷。華玲玲。唐夢晗及蔣嫣容飲得多些。美酒一罈壇地搬進來,又一罈罈地搬出去,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酒樓食客原本便是為看楚天與眾女而來,雖未見到楚天等人如何飲酒,但看其酒罈沉甸甸地進去,輕飄飄地出來,如此酒量,卻是一輩子未曾得見。

    整個酒樓到處充斥著酒香,愈來愈濃,熏得人迷魂欲醉。滿樓食客已被酒香熏得酒興大起,漸漸豪飲起來。一時間,臨江樓美酒告罄,不得不派人外出東挪西借,方才將將滿足食客需求。

    這一頓酒,直喝到申時方歇,酒樓中大部分食客均已搖搖晃晃,仍自不依不饒,口中念叨著幹幹干,腳下俱都飄飄無根,立足不穩。

    楚天等人臨走之際,秦素素笑著塞給錢掌櫃一張兩萬兩銀票,輕聲道:「錢掌櫃,此銀票全當算作我等花費,餘下的便當做是門主賞賜於你。不過,此酒樓乃是范家莊與鄭家莊合開,如有訊息,錢掌櫃可否知會我等?如你心中不願,亦可緘口不語,全憑錢掌櫃自行定奪,你看可好?」

    錢掌櫃萬萬想不到這看起來令人神魂迷亂的美人如此輕聲細語地同自己講話,急忙喏喏地道:「小的不瞞秦姑娘,此事雖是范家莊所屬酒樓,自小的打理這多時日來,僅僅作為財源之用,兩莊並未將此作為探查消息之要地。誠如姑娘所言,今後但凡有何消息,小的自管想辦法告知少俠及姑娘!」

    秦素素嫣然一笑,柔聲道:「那小女便先行謝謝錢掌櫃了!今日來此,多有打擾,小女代我家老爺,謝謝錢掌櫃款待,小女告辭!」

    說罷,輕擺腰身,嬌柔的身子好似輕風,看似緩慢,實則離地而行。未見秦素素抬腳舉步,仙子般的嬌軀,冉冉飄起。隨風而起的紗裙,帶著清香,慢慢流過眾人鼻端,劃過眾人眼球,飄然而去。

    秦素素展露這一手無上身法,非但將眾食客中暗藏的武林人物驚得心神狂跳,也同時將司徒艷等眾女看得心神巨震。

    司徒艷心中暗讚:好一個清虛迷蹤身法,由秦素素使將出來,又與慕容馥有所不同。顯得更加飄渺空靈,真如腳踏祥雲之九天仙女,輕盈飄逸,曼妙萬端。

    正因如此,江湖上便又多了個響徹天下的名號「飛天仙子」秦素素。只因秦素素未曾沾染過血腥,名號亦是清澈許多,「飛天仙子」這名號不幾日便已傳遍江湖,震動天下。

    而在酒樓一個角落裡正自低頭用飯的四個黃黑色青年男女,乍看秦素素身法,神情早已呆住,這不是仙女又是哪個。而其中一人,緊緊盯著愈來愈成熟婉約,更加嫵媚出塵的蔣嫣容,那愜意清潤的面容,愈加美麗。心中不禁錯雜酸楚,淒苦異常。

    不用說,這幾位便是武當二代弟子吳道生。閔洛水。韓固與楊天嬌!幾人聞聽楚天及眾美女出遊江湖,招搖過市,不由泛起探幽之心。在韓固鼓動下,幾人輪番到清虛上人處軟磨硬泡,方才得准下山。幾人馬不停蹄地尋著楚天行走路線,一路追蹤而來。

    其他幾人倒無所謂,出來便只當遊山玩水,逍遙遊逛。唯有韓固心情抑鬱,滿懷仇怨。自被楚天弄醒後,始終難消恨意,先後經過幾次痛苦折磨,更將楚天恨之入骨。但想起那難以承受的非人般的痛苦後,便極力壓抑怒火,以免痛苦再次襲上身來。

    今日見到情敵,頓時,又激起怨毒之心。怎奈心念剛起,經脈中便已感到逆血攻心,遂咬牙壓下怨恨,眼睜睜地看著蔣嫣容離去。

    楊天嬌暗中看著師姐蔣嫣容愈加美麗的姿容及春色殷殷的神情,不由在心中羨慕起來,心道:「還是蔣師姐有眼光,早早便尋得如意郎君,可歎自己已快過桃李之年,卻仍是形單影隻,身心無屬。唉!連萬峰這昔日籍籍無名的三代弟子都已神氣十足,看其身法,亦當是功力不凡,顯然已不在自己之下,或許要高上幾籌!這殺神采用何種方法造就了這多功力高絕的一干男女!武當將會何往,這烈陽門會否吞併天下,一統江湖?」

    楚天等人住在「天緣」客棧,楚天已與天緣客棧有著不解之緣。

    眾人在商州停留三日,楚天及眾女所到之處,生意出奇地好。好事之人千方百計地托人打聽楚天等人下次用飯所在,早早定下座位。甚至有人趁此時機,大量訂座,只等酒樓訂滿之際,轉手高價賣出,著實賺了不少銀子。

    直到楚天等人走了幾日後,商州才慢慢安靜下來。但街頭巷尾,酒樓茶肆仍是議論紛紛。

    三清山。

    天幻宮。

    「雷兄弟,楚天到了豫地南陽?」司徒宏問道。

    「是的,大哥。楚天偕同幾位娘子到處招搖,早已轟動天下。整個江湖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知楚天意欲何為?」雷震天道。

    司徒宏面帶狠戾,道:「楚天小賊公然招搖於江湖,卻是從未有過之事。如非羽翼漸豐,諒他也不敢公開露面!這小賊端地令人頭痛,如不剪除,難消我很!」

    「大哥,我宮兩路人馬,一千五百餘人被其斬殺殆盡,可見烈陽門已今非昔比。數十年來,江湖上哪曾有人敢截殺我天幻宮人馬,連想像都不曾有過。而今,楚天小賊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與我天幻宮為敵!如不將其剿滅,我天幻宮今後將何以立足江湖,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司徒宏恨恨地道:「不知我宮兩路人馬遭襲之際,那噴發煙霧的彈丸為何物,為何那般厲害?如不弄清並想出應對之策,卻是不好易於!」

    雷震天道:「那煙霧彈屬於迷魂香之物,但比之迷魂香要狠辣十分。此彈能攝人心神,使人狂亂,不分敵我,直至逆血攻心力竭而亡,端的是無比歹毒!如將濕潤之物掩住口鼻,或可減輕或避免神志迷亂!」

    司徒宏道:「不知何人相助烈陽門,只兩載左右便已成氣候。所居之地陣法詭異,神鬼難進,武林豪傑已被陣法奪去二百餘條性命!」

    「大哥,陣法玄奧,卻亦有破解之道!兄弟聽聞,幾十年前隱居江湖的一代奇人玄機子對奇門遁甲頗有研究,不知是否尚在人世。如能找到,或許會對剿除烈陽餘孽有所益處!」

    「老夫也聽聞過玄機子之名號,天下之大,又將到哪裡尋找?」司徒宏頹然道。

    「大哥,欲尋玄機子,可先找天下第一神算卜無奇。據傳,卜無奇無所不知,算無遺策,找到卜無奇必能找到玄機子!」

    司徒宏聽罷,不由喜道:「那便勞煩兄弟盡速安排此事,也將此事盡速告知范不凡那閹狗,讓其協助,全力找尋卜無奇!」

    「是,大哥放心,兄弟馬上著人去辦!」雷震天道。

    「沈寒冰這狗賊滅我獨子,楚天小賊繼而殺我人馬,掠走老夫愛孫,此仇不共戴天!如不將烈陽餘孽斬盡殺絕,老夫實難嚥下這口惡氣!」

    雷震天猶豫道:「大哥,兄弟聽聞艷丫頭在烈陽門中司職總使,已死心塌地跟隨楚天。據傳,艷丫頭功力非凡,曾與滇緬人屠戰個平手,當真是駭人聽聞,兄弟亦無自信還能勝過艷丫頭,且艷丫頭乃是大哥唯一骨肉,我等又怎忍心與其性命相搏,這怎生是好?」

    司徒宏恨聲道:「這死丫頭自小便難改其執拗心性,到底是女生外向,毫不顧忌親情,賣身投靠仇人之徒。老夫每想起此事,便恨滿胸膛。而今,這賤人為虎作倀,公然與天下為敵,我天幻宮如顧忌親情,又怎能懾服天下。唉,如他日相遇,不必有何顧慮,一刀砍了便是,老夫已無此孫女!」

    「大哥,不知此次閉關後功力如何?」雷震天問道。

    司徒宏輕輕一笑,道:「太乙幻天真氣進境極其緩慢,非要循序漸進方可大成。老夫幾次閉關苦修,均是無甚突破!但此次閉關卻大有收穫,已快功行圓滿,即將達到九層極致之境!」

    「恭喜大哥神功大成,天幻宮將永遠屹立江湖而不倒!」雷震天誇讚道。

    司徒宏慢慢沉靜下來,接口道:「不知楚天所練那烈陽乾坤罡氣到了幾何!想當年,沈寒冰將烈陽乾坤罡氣練至七層余,便已橫行天下。如小賊練到十層,確是難以想像,實不知孰高孰低!」

    雷震天道:「據傳,烈陽乾坤罡氣練到八層便會炙熱焚身而亡,而楚天卻仍是未見歸天之象。這小賊是否已衝破生死玄關,進入天人之境?」

    「有此可能。種種跡象表明,烈陽門所作所為,其幕後主使之人必是沈寒冰無疑!不然那烈陽乾坤罡氣極是難練,如非上代傳人口傳心授,自行習練烈陽乾坤罡氣便早已形神俱滅。或許鬼莊及其他幾個地方,便是沈寒冰之傑作。沈寒冰當年便以機巧著稱,這多年來,必有所獲,只是其功力恐怕早不是昔年縱橫天下之剛猛了,如其仍如昔年那般,天下歸屬實難預料!」

    久未言語的萬嘯天道:「大哥。二哥,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絕非唯一。想那楚天自從出道,幾經生死,攪得天下不寧,亦只是個人情仇,繼而發展到門派間殺伐,即將演變成天下之爭。現今,江湖上已烽煙四起,星火燎原,對江湖各派都將帶來難以預料的變化。」

    稍頓,萬嘯天又接著道:「我宮如不及早定下大計,傾其所有,並與其他莊派共同進退,已難將其殲滅。雖然烈陽門日漸勢大,卻仍是孤立無援,如一再姑息養奸,勢必難以收拾,真到積重難返,大勢所趨之時,我等只有與其分據各地,楚漢河界,共同鼎力江湖之境況了!這亦是最好結局,尚不知那楚天是否情願與我等共存於江湖!」

    司徒宏沉吟道:「三弟所言不無道理。怎奈天下各莊派非到生死存亡之際,又怎會拋卻門戶之見,真正同心協力!如今,范家莊已露出急欲聯合的迫切跡象,但一些門派仍是等待觀望,雖然有部分聚集京師,但大部仍龜縮在本莊派。烈陽門自今尚未採取動作,如其分兵襲擊,一些孤立之中小門派,怎能抵擋烈陽乾坤陣隊的殺戮。」

    「大哥,即使各派人馬齊聚我宮及京師,那多人馬怎生駐紮,花費亦是龐大無比,非是一莊一派所能承受。為今之計,當小心行事,隱匿行跡,暗中聚集,分散而行,方能調度順暢。」

    司徒宏慘笑道:「想不到我堂堂天幻宮威震江湖數十年,而今卻要隱藏行跡,如那苟且鼠輩一般,豈不讓天下恥笑!」說罷,轉而又道:「錢財事小,剿滅烈陽餘孽事大!宮中人馬可分散秘密而行,探查清楚烈陽行蹤,再伺機圍殲。二弟可著人與范老狗商議,幾處人馬應妥善調集,看準時機,一舉聚殲烈陽餘孽!」

    「是,大哥!」雷震天回答道。

    萬嘯天忽道:「楚天偕眾女逍遙江湖,極盡招搖之能事,與以往潛蹤匿跡之情形大相逕庭,不知其意欲何為?」

    「哈哈!」司徒宏大笑,道:「楚天小賊承襲沈寒冰衣缽,自是詭計多端。更兼艷兒這賤人亦是聰慧絕頂,除了沈寒冰,楚天小賊好似吃軟飯一般。據報,此次其所帶人馬,僅僅七八人而已,而女人便有六位,還道什麼議事蔣堂主。烈陽門總使艷兒這賤人。陰堂堂主唐夢晗。這還罷了,前日又聽聞連那天下第一美人秦素素都弄個智機堂堂主,還有華堂主。解堂主等等不一而足。」

    雷震天接口道:「以女人打天下,除了大宋楊家女將之外,尚未聽聞江湖上有何門派如此!現如今,烈陽門眾女名揚天下,如日中天,紅遍大江南北。據說,連京師王公顯貴都已知曉秦素素為楚天所得,莫不恨得咬牙切齒。九千歲大發雷霆,欲命東廠番子剿殺楚天,後被靖王爺勸阻,方才作罷。」

    「那是為何?」

    「據傳,好像是長安金王府金王爺勸靖王爺前去說詞,而金王府曾遭楚天整治,其子金少爺至今尚行走不便。當時楚天小賊曾揚言,如聽聞金王府有何不利江湖之事,將殺其全家,滅其整個王府。」

    「哈哈!」司徒宏大笑,道:「王公顯貴貪圖富貴,驕奢淫逸,俱是怕死之輩,被楚天小賊幾句虛言恐嚇,便嚇得膽小如鼠。想當年金王爺亦是久經沙場的一員猛將,想不到如今竟變得這般懦弱!」

    「大哥說的是,人一旦安逸,便患得患失,瞻前顧後!不過,那楚天小賊之狠辣,手段之殘酷,確是使人恐怖!人嗎,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想那金王爺也是如此,怎及得我等江湖兒女!生有何歡,死有何懼!」

    「二弟真是英雄豪傑,不枉我兄弟相交一場!」

    雷震天忙道:「大哥說笑了,我等兄弟義結金蘭,乃是義氣相投。如將生死或利益看得過重,又怎能聚在一處。大哥這多年對我兄弟二人情深義重,兄弟早記在心中,只恨不能替大哥分憂,讓大哥為目前諸事愁苦,唉!」

    司徒宏道:「有兄弟們這片心,老夫便滿足了!烈陽門慢慢圖之,不急於一時。目下當好生調度,準備萬全,不然,欲速則不達。對烈陽餘孽,必欲一舉成殲,方能剷除江湖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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