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一族?
張道仁心中一驚,他們跟著瞎攪和什麼啊,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都他娘的來了,這還要人怎麼玩啊?
原來,張道仁想得是借助此次界碑各方高手都在,讓那清寧郡的織田信長眾人好好吃個大虧,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蛟龍一族都趕來了,那織田信長眾人還沒露頭。或許已經露頭了,只是張道仁沒有注意罷了。
「氣息隱晦難以分辨啊。」毒龍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只來了三人,但是這三人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大高手,恐怕我師父復生也不過就這個水平了!」
「能有這麼強?」畫聖軍師耳朵倒尖,接過了話頭,「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追尋藝術的至高境界吧?」
「追個頭!」一群人把畫聖軍師踹到後面去了。
「先靜觀其變吧。」蔡青書沉吟片刻,也是苦無對策,只得苦笑說道。
眾人點點頭,重新望向了場中。
澎湃的忘煙河之上,申屠家大長老好不容易換過了氣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五顏六色的丹藥,看也不看就直接塞到嘴巴裡。
還別說,這丹藥剛入了申屠天機喉嚨不久,申屠天機頭頂一片揮散不去的白色霧氣漂浮,陣陣青色隱含其中,過了一會,大長老如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重新站立了起來,看樣子不但恢復了實力,修為還有所精進。
「我草!」不光張道仁,就連那數千號人都是無語了,因禍得福?這老東西狗屎運好到一定境界了。
就連自打現身,就沉默不語的蛟龍族三人都是眉頭輕皺。
大長老卻是心中暗喜,沒想到因為受傷,竟然順利地煉化了靈翠峰這等寶物,委實是世事無常,柳暗花明。
趁著場中一片混亂,張道仁神識悄悄地放了出去,只是沒敢放在蛟龍族的三位身上,萬一被發現,恐怕得落個被人家捏死的下場。
神識這麼一覆蓋,張道仁體內真元力雖然消耗的很大,但總歸有靈丹妙藥支撐,還承受得起。可是他這一覆蓋就發現了老熟人。
忘煙河畔,地下幾十丈處,幾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傳來,張道仁不由大叫了一聲無恥。原來那織田信長几人早早便來了,只是不動聲色地埋伏到忘煙河畔,等著暗地裡撈些油水。
以蛟龍族的那三人,不應該發現不了織田信長等人啊。張道仁心中一陣哀嚎,叫破他們的藏身之處啊你們。
轉過頭一想,張道仁也就釋然了,蛟龍族那些高手應該早就發現了織田信長几人,或許在他們眼裡,織田信長只是掀不起風浪的小魚小蝦罷了,懶得理會。
眼珠一轉,張道仁便想關鍵時刻,給織田信長几人丟上一把火,至少讓他們和申屠家交惡,那就好了。
不管張道仁如何算計,那場中緊張的氣氛被申屠天機打斷了。
「我申屠家不知何時得罪了三位,還請見諒!」申屠天機是有名的笑面虎,整個武界都知道,只是這次卻是笑的苦澀多了。
淡淡一揮雲袖,腳下浮雲當即散開,知道飄飛了五六里方才停住。
三名蛟龍族的唯一女子,淡笑一聲:「申屠長老,我等此次前來,只是為了一件物事罷了,還請申屠長老不要見怪!」
反將一軍,這蛟龍族也是人才眾多。隨隨便便一名小女子竟然就如此說話滴水不漏。
申屠天機雖然心中很是不情願,但是依然面帶微笑說道:「不知三位為何而來?不會是我申屠家的這點東西吧?」
高手,都是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被人如此擠兌。
站在中央的白衣男子揮了揮手,「申屠長老過慮了,雖然申屠家的這些藏寶還算尚可,可是我們確實不太需要。」
卻見申屠天機臉上一鬆,大笑道:「不知三位到底所為何物?」
「界碑。」蛟龍族的白衣中年男子一字一字地說道。
面色大變的申屠天機不由苦笑道:「三位尋那界碑如何尋到了這裡?我申屠家可是沒有界碑,也不敢有。」
這一番話,申屠天機故意說得大聲,起碼只要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人沒有聽到他這句話。
一陣躁動,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既然申屠天機豁出老臉說界碑不在這裡,他們還要留下不?留下就是很明顯覬覦人家申屠家的藏寶。
在這猶豫不決地當口,白衣中年男子又開口了,「界碑確實不在你申屠家,但是卻在這藏寶之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原本打算走開的人也走了回來。
「既然三位如此肯定,那麼三位在一旁觀看便是,界碑現世各憑機緣,我申屠家不會妄自參與這殺伐之中,你看如何?」申屠家大長老十分憋屈地說道。
「正是!」三人點了點頭,信步走到一邊去了,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失去了靈翠峰鎮壓的巨船。
其他人自是也不會多說半句,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可咄咄逼人。
申屠天機苦笑一下,手訣一引,靈翠峰直接懸浮在空中,散發出濛濛青光,然後小心控制著金蛛,開始開啟巨船上的禁制。
嗤嗤!一層淡淡的金光閃爍而過,巨船上的第一層禁制直接開啟了,紅綠藍三道光華直衝而出,就要遁遠,旁邊的十幾名申屠家長老聯手佈置的土黃色光罩直接蕩起了一層漣漪,久久不散。
大長老不知何時取了一個旗子放在手中,對著三道光華一搖,三道光華當即失去了色彩,掉落了下來。
「這些法寶當真不錯。」蔡青書評價道。
「蜀山搜羅了幾千年的寶貝豈是凡物,不過也就是一般貨色了。」張道仁眼光極高,哪裡看得上這些下品仙器。
說話間,申屠天機手中旗子又是連連晃動四五下,那第二層金光如風中的殘燭,飄搖不定起來,億萬霞光隱隱射出,耀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第二層禁制破了之後,只是兩本小冊子,非絹非絲,不知是何物製成。
圍觀的眾人看得眼珠子和口水一齊掉落,若不是無人打頭,他們早就動手開搶了,何須顧忌其他?
但是他們也知道,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恐怕不是勇士,是死人。光是那申屠家的狂沙兵就沒幾個人能自忖應付得來。
隨著申屠天機面色的越加蒼白,那巨船的禁制也是緩緩地破去,可是界碑卻始終沒有出現。申屠天機不由心中發苦,那三人一口咬定界碑在我申屠家寶藏之中,若是沒有,他們定然生事。
手中旗子一抖,瑞彩千條之下,當即遮住了整個巨船,任你窮盡目力,也是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突兀地,一道奇異的黑芒撞上了申屠家十幾名長老佈置下的禁制,險些一下就撞破了。
「快撤去禁制!」申屠天機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