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強賽場,沒有晉級的各門各派弟子不管是受傷的,沒受傷的,全部都來了。因為從九強開始此次論道大會才算進入了巔峰。能進入九強的無一不是各門各派的精英,這激動人心的『鬥法』進入了強強對決。
「遁天宗張道仁!」雪無涯乃是此次論道大會的主持,待人都到齊了,他開始照九強名單開始大聲念名。
「…」下方幾千號人一片嘩然,想是本次論道大會最出風頭的就是『無恥少俠』張道仁了,且不說他手中的悶棍是如何威猛,單是他能擊敗蜀山楚無極,上清宮宋子楓就足以自傲了。
「遁天宗張道仁!」雪無涯又念了一遍,額頭開始冒冷汗,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不是忘記比賽了吧。
「來了,來了!」遠方,一道金衣人影飄然而至,滿身的酒氣讓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順利的等上檯子。
雪無涯皺了皺眉,即使是輪空,也不必如此失態,這成何體統!
「遁天宗,張道仁輪空!」雪無涯朗聲念道。
嘩!下方的幾千號人一片沸騰,這狗屎運簡直是好到家了!
其實張道仁也是有苦自己知,誰知那純陽門呂二爺是一個酒中惡鬼啊,這幾日不但把他清虛戒指中的美酒都解決了,還連帶著把遁天宗所有人儲物戒指中的存酒給解決了一半。而且,這廝光喝酒不吃菜,張道仁懷疑他上輩子是被酒給饞死的。
「一號血衣門藥心。」
「二號五行山歐陽采詩。」
「三號星極宗李隱。」
……
終於,在聽到李隱的時候張道仁有些清醒了,抬頭一望,好傢伙,李隱的對手也是老相識,天魔宗趙蝶兒。
有好戲看了。
張道仁嘴角上翹,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九強全部到齊後,比賽就要正式開始了。張道仁一步三晃地朝離兒走了過去,好在此次純陽門就只有呂二爺和離兒來參加這論道大會,換作其他人,誰願意理睬張道仁這魔門流氓。
「瞧瞧你,怎麼搞成這樣?!」離兒見張道仁昏沉沉的模樣有些心疼,扶著他坐了下來。
「沒辦法,總不能駁了二爺的面子吧!」張道仁懶洋洋地靠在離兒肩膀上,又引起了圍觀無數傢伙的嫉妒。
望著離兒那殺人般的眼光,呂二爺也有點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師叔,道仁怎麼說也是你的晚輩,你是不是想要喝死他啊?」離兒秀眉一瞥,略有不滿地說道。
「紫嫣,你這丫頭還沒過門就胳膊肘往外拐啦!」呂二爺愜意地一搖頭,「道仁這小兔崽子哪有那麼沒用,我看他八成是裝出來的。」
我…靠!張道仁一陣鬱悶,我裝個毛啊,你個老不要臉的說大家都不要用真元力化解酒勁,自己卻偷偷地化解了,簡直是無恥之極。
九強並不同於前面的比賽,都是一起進行,而是一組一組的比賽,這樣也比較有觀賞性,當然也有噱頭的涵義。
場中,藥心和歐陽采詩已經準備就緒,只等鑼響。
此次論道大會第一美女歐陽采詩一襲湖翠女衫,當真是絕代風華,艷光四射,引得下方的眾多色狼連連尖叫。
娘的,張道仁左看右看都覺得歐陽采詩這個萬年冰塊都比不得自家娘子,雖然離兒只是在美女榜排名第五,怎麼說也比歐陽采詩這副尼姑相要有女人味,美則美矣,沒有靈魂啊。
「小心心,幹掉她!」張道仁一邊摸著離兒光滑如玉的小手,一邊心裡暗暗詛咒。
這時,鑼響了,比賽正式開始了。
藥心週身血芒大放,單手成爪,直接抓向歐陽采詩肩膀,這一下又快又急,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藥心的攻擊就距歐陽采詩不到三尺。
想是聞到了藥心週身的血腥味道,歐陽采詩皺了皺眉,手中未見如何作勢,藥心就被逼退了三丈。
圍觀的各門派弟子一陣沉默,因為他們並沒有看清歐陽采詩是如何化解這輪攻擊。
但是張道仁那雙天下第一的賊眼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歐陽采詩手中射出五色光華,不但融解掉了藥心的攻擊,甚至差點讓藥心受了傷。
虧得藥心退得快,張道仁一陣沉默,五行道力果然有些門道!
藥心和張道仁一樣,也是那種遇強則強的變態,當然張道仁可不像他一般視武成癡,不然張道仁也不可能只有今天的成就。而藥心被逼退過後,顯然意識到了對手的難纏,雙手一圈,一層一層的血紅色光芒罩向了歐陽采詩。
歐陽采詩被藥心屠嗜一切的血光吹得衣袂飄揚,手中絲毫沒有停頓,道道玄奧的法訣破空而出,整個場地彷彿都劇烈地晃了起來,五色彩芒化作一個光盾護在身前。
「道仁小子,你可看出其中的奧妙?」呂二爺面色一緊,正色說道。
「嗯。」張道仁兩眼緊盯著場中變化,輕輕一歎,「恐怕小心心要輸了。」
「不可能吧。」離兒一愣,「此刻明明是藥心佔據上風!」
「此一時彼一時也,藥心雖然和歐陽采詩修為不相上下,但是歐陽采詩畢竟是正道功法,小心心的魔道功法太過霸道,恐怕會被反壓回去,而且…」
「而且什麼?」離兒接著追問。
「丫頭啊丫頭,你閱歷還是太淺!」呂二爺輕輕一笑,「你沒看到歐陽采詩剛才反擊時的震動麼?那是她在調取五行山的力量,藥心再強,也強不過五行山數萬年的積累。不過五行山那群老傢伙臉色倒是不怎麼好看。」
張道仁和離兒朝檯子上一望,可不是,雪無涯和五位長老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彭。
眾人說話的時候,藥心已經倒飛了出去,嘴角一絲鮮血流了出來。
汩汩~~藥心緊緊盯著歐陽采詩,身上一層猶若實質的血芒燃燒了起來。是的,是血光在燃燒。那破滅一切的氣勢甚至讓距離擂台有些近的傢伙感覺身後直冒冷汗。
整個擂台,瞬間便充斥著無數的血色光芒,藥心手中一道血光凝成的長刀光芒直上九天。
「要分出勝負了!」呂二爺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壺酒,喝了起來。
血色長刀似乎要劈開天地,陣陣悶響從天而降,剎那間,兩個人的身影模糊了起來。
密集的氣爆聲中,兩道人影終於分開了。不出張道仁所料,歐陽采詩終於祭出了法寶,五柄色彩各異的長劍。
「五行聖劍!」呂二爺搖了搖頭,「這丫頭真不懂事,哎,真是!」
「我認輸!」
藥心洪亮的嗓音傳遍全場,說完,推金山倒玉柱的栽倒在地。
身影連閃,場中多了兩人,張道仁和藥老。張道仁上場自是因為和藥心的友情,而藥老則是關心孫子的安危。
歐陽采詩面色蒼白,冷聲說道:「算你識相,不然我定然誅殺於你!」
「話不要說的太滿了!」張道仁寒聲說道,「你最好祈禱不要遇到我!」
說完,張道仁扶著藥心朝遁天宗別院走去。
不管歐陽采詩變化不定的表情,藥老卻納悶了,這小子如何突破禁制上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