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海風吹來,感受著窗外幾乎要撲面而來的澎湃海浪,白淨中年人和黃衣胖子端著茶杯,靜靜地的凝望著遠方,彷彿在這一刻,他們的眼眸深邃了起來。
牆壁上夜明珠發出淡淡的光滿,籠罩了整間偏殿。
一襲紫衣的煉魂魔宗宗主不住的踱來踱去,似乎走不到盡頭。
大廳中央,一具全身焦黑的人形屍體,輕輕的擺在那裡。
若仔細辨認,便可看出,地上躺著的這具已經死的透透的屍體便是作惡多端的血影老魔。
血影老魔一死,高麗此次進軍中原的精銳全軍覆沒,他們那無盡的野心在本身毫無依賴的可憐實力下,顯得蒼白無力。
真元力紊亂的白淨中年人和黃衣胖子見狀也不由相對苦笑。
他們兩人聯手,竟然敗了!
而且,敗的慘不忍睹。
當日,他們二人聯手竟然從那名嬌小男人的手中走不過一招。
一招!
他們二人就敗下陣來,這讓修煉無數歲月的他們意興闌珊,那股狂熱的野心被沖淡了不少。
而讓他們內心無比震駭的是,他們被嬌小男人纏住的片刻。對方竟然發動誅魔神雷,將躲在煉魂魔宗內的血影老魔生生劈死。
血影老魔的實力,他們很是清楚。就算比他們差,也差不了太多。
更何況,在煉魂魔宗的護宗陣法的保護下,血影老魔依然被神雷轟死,這不得不讓他們提心吊膽起來。如果這道神雷轟在他們身上,後果難以想像。
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都無把握接住神雷的一擊!
騰。
偏殿中的燭光突然黯淡了下來,就連牆壁上的夜明珠也失色甚多。
「大劫,即將到來。」一聲若有若無的長歎縈繞眾人心頭,揮不去,斬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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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張道仁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霓裳胸前的衣服,可是這次,素來有潔癖的霓裳被沒有著急擦去血跡,只是伸出玉手,輕輕擦去張道仁嘴角的血絲。
然後,張道仁就這樣沉沉睡去。
「哎!」一臉緊張神色的淵文不住歎息,當日正是張道仁神識為引,和張道仁心意相通的淵文引發誅魔神雷,遠隔千丈,轟殺了血影老魔。
如此龐大的神識運轉,張道仁哪點可憐的真元力根本無法承受,受了重傷。
看來我是手下留情太多了呢!霓裳扭頭望著遠方的煉魂魔宗,此時她心中有一個念頭就是衝進煉魂魔宗,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轉過頭,她望著面容安詳的張道仁,心中憐意大增,歎了一口氣,破空遠去了。
而此刻煉魂魔宗內傳來一聲嬌喝:「若不是哥哥叮囑我不准出手,定然殺絕你們!今日的帳,暫且記下了!」
一時之間,煉魂魔宗人人自危,千里傳音,那發自靈魂的顫瑟,這是何等的神通!何時他們煉魂魔宗和一名如此的世外高人結下了怨恨。
黑雲、明山和淵文面無表情,沉默不語,跟著霓裳遠遠的去了。
巨力城。
城主府內。
「大哥,那個沒用的傢伙怎麼樣了?」綵衣美女嘰嘰喳喳,像個鳥兒一樣歡快。
「閉嘴!」淵文面色一板,大聲斥道。
「哼!」綵衣美女生氣的坐回椅子上,使勁地蹂躪他的獅毛狗去了。
「大哥…」旁邊的黑衣美女開口說道,「小羽他就是這脾氣,不要生氣了。」
說罷,一杯冒著熱氣的清香茶水送到淵文跟前。
「雪舞。」淵文輕輕推開茶杯,朝門外走去,「少主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沒有少主,哪裡有我淵文的今天!
望著滿天星辰,淵文眼角隱隱濕潤了,沒有少主,他和小靜只是妖界任人欺凌的小乞丐而已。是少主給了他們站在巔峰的機會。淵文當然知道,張道仁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取代他們的位置,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少主浮華的面具下面,是一個很苦很苦的心。
雖然苦得無法承受,但是少主依然保持著微笑。
「小文,你好像哭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停在淵文耳中,無疑平地驚雷。
「少…少主!」
「靠!這麼大男人了,哭什麼。」張道仁一襲金衣,瀟灑不群,「我老人家不是告誡過你麼?男人只流血,不能流淚。」
「嗯。」淵文真元力一展,登時把即將流出的眼淚硬生生擠了回去。
「把黑雲他們從被窩裡拉出來,就說我有事相商!」說完,張道仁慢慢地走向大殿。
少主,從來不曾改變過,淵文輕輕一笑。
空中的雲彩中,月兒不知何時,綻開了笑臉。
寂靜的城主府廂房中,突然傳出兩聲慘叫。
「淵文!你這個混蛋!」兩聲歇斯底里的吼叫響徹全城。
望著紅著眼的黑雲和明山,張道仁不由大笑出聲,想必小文施展了特殊手段才把二人叫起床的。
當然,對於這一切,張道仁假裝茫然不知。
「老大!」明山一聲低呼。
「英明神武的少爺,我就知道你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黑雲馬屁還沒拍完,就被一記強有力的重腳踢飛了。
「這次我絕對不會心軟的…」黑雲擼著袖子,正欲找踢他的人拚命。
「你可千萬不要心軟喲,嘻嘻!」霓裳換回了女裝,明艷照人。
「只要打不死我就心軟!」黑雲十分風騷的說道。
就知道是這樣,伸長了耳朵等著看好戲的淵文和明山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哥哥。」霓裳溫柔地摸了摸張道仁額頭,輕輕坐在了他的旁邊。
坐在下首的綵衣美女淵小羽和淵雪舞目瞪口呆。
這個登徒子,竟然有這麼乖巧的妹妹。霓裳的美是那種媚到骨子裡的含蓄之美,動人心魄,讓人深深沉迷其中。
就算是她們,也有幾分自慚形穢。
「這麼著急召集大家過來,是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張道仁輕輕一笑,得意已極。
眾人很一致的保持了沉默,他們在等待下文。
「血策!」張道仁吐出兩個字。
血策?
眾人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計策?
「煉魂魔宗防守的如此嚴密,定然有什麼不軌的陰謀。」張道仁頓了頓,「那麼我就借他人之手,給他們找點麻煩玩玩。」
「如何給他們找麻煩?」霓裳思索良久,想不出其中的深意。
「木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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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更,是因為俺太累了,睡過去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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