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飛臉上掛著得意奸詐的微笑,「你終於肯下來了!那麼就替我辦件事吧,你這麼死心眼一定不會反悔吧。」
秦放冷冰冰地站在那裡,低著頭,算是默認。
艾飛心下偷笑道:「這小子還真是好騙啊,我怎麼會拿自己小命開涮,除非腦袋銹到了。」她眼珠一轉,一本正經道:「那好,你聽好,我這件事呢分為好幾個步驟,這第一個步驟呢,就是你先帶我上屋頂。」
艾飛話音剛落,只覺自己忽地騰空,一瞬間已穩穩落於屋頂之上。她不禁瞠目結舌,讚歎道:「你也太帥點了吧!」回過神來,接著命令道:「這第二步呢,就是你坐下陪我聊會。」
秦放二話不說,乖乖地坐下。
艾飛不禁哀歎一聲。她長到這麼大見過死心眼的人,可就沒見過死到像他這種程度的。如果說佟以寒是根木頭,那秦放就應該是化石了。
「我說,你住哪啊?我怎麼總看不到你啊?」艾飛對秦放好奇已久,終於得到機會發問。
秦放面無表情,冷冷道:「府裡。」
「府裡哪啊?」艾飛追問道。
「這裡。」秦放朝腳下望去。
「這裡不是柴房嗎?你怎麼睡這?」艾飛也順著他視線探去。
「清淨。」秦放淡淡道。
艾飛瞟了他一眼,心道:「竟倆字倆字往出崩!還是問點有營養的吧。」想罷,她指著秦放的臉,「你這道疤是怎麼弄的?」
秦放冰眸中頓時現出一道寒光——
艾飛見他這般,猛然想起他定也像谷歌一般,受過非人的折磨,自覺失言,打岔道:「你輕功這麼好,教教我怎麼樣?」
秦放神色緩和下來,搖搖頭,「不外傳。」
「有進步啊,終於超過兩個字了,行了,你送我下去吧。」艾飛無奈地點點頭,覺得跟塊化石講話實在是身心飽受煎熬,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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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艾飛十分聽話,沒邁出府門半步。令狐修與穆如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整天早出晚歸。勁樂團的樂師們被凶神惡煞地家丁天天搜身,嚇的跟丟了魂似的,她只好給他們放假。何婉蓉自從上次在皇宮碰了個面後便再也沒來找她,白玉笛也摔壞了,艾飛只好每天睡懶覺來消磨時間。
這天,她又一覺悶到正午,跟小釵用著午飯。
「王爺又出去了?」艾飛隨口問道。
小釵嚼著米飯,點點頭,「王妃,那條手絹我洗了好多次,可上面還是有血漬!」
艾飛眉頭微蹙,「怎麼會啊?你用皂角了嗎?」
「放了好多呢。」小釵猛點頭。
「那算了,一會拿到我房裡來,我想辦法吧」艾飛低頭思索道。
吱呀——房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