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到書裡我也很想知道,不過你想回來的話還是有可能的。」女人繼續說。
「回去?回去有什麼用?還不是個植物人,整天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這樣,還不如死了!」艾飛笑著,淚水卻奪眶而出。
「呦呦呦!小小年紀就這麼悲觀,還真是讓我失望呢!」女人搖搖頭。
「換了是你變成植物人,你還能這麼平靜嗎?」艾飛再也忍不住,蹲下嚎啕大哭。
女人捻滅了煙頭,「年輕人,世事變幻無常,什麼都不是絕對的。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這個再生的機會。你在書裡不是過的很不錯嘛,有了那麼多朋友,還成了王妃,倒令我刮目相看啊!」
「那我——在你的書中——會有什麼——下場?會死——嗎?」艾飛哽咽地說。
「由於你的闖入,這本書已不由我主宰。」女人輕歎一聲,「但我可以提醒你,有一個人對你至關重要,影響著你的將來。」
「是誰?」艾飛猛然抬頭,「是——令狐修嗎?」
「這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凡事無絕對。醫生說你傷的並不嚴重,醒來的希望很大,你現在不能醒來也許是時機未到。而時機到的時候,你會因為這個人作出一個影響你命運的決定。總之,艾飛,一切都在你自己手中……」女人說罷,房裡漸漸明亮起來,刺得艾飛睜不開雙眼。
「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究竟什麼時候能醒來?你別走……」
艾飛哭喊著,兩手不停地抓著。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小釵握住艾飛雙手,一臉焦急。
艾飛啜泣著緩緩睜開眼睛——是小釵,再看房間,古色古香的傢俱,就是自己所住的天緣閣。
原來是一場夢。
艾飛坐起身,回憶著那個夢,為什麼它如此真實?是自己太想家胡思亂想所致嗎?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痕,雙眸閃現難以言表的驚異,她的衣袖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
那不是夢!
艾飛閉著雙眼,雙手在頭上胡亂撥弄著,她現在真的很亂!
她能否相信那個神秘女人的話?難道自己真成了植物人嗎?如果是這樣,看著女兒如一個死人般,她的父母該有多傷心!還有猴子,她那麼脆弱,以後再受到欺負怎麼辦?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她要回去!就算醒不過來,她也要想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不能以這種方式折磨他們,這對他們太殘忍了。神秘女人口中那個影響她命運的人是誰?難道,真的是——令狐修?沒錯,一定是他!他就是關鍵!可是她要如何回去?那所謂的時機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頭,好疼!
小釵在旁怔怔地看著艾飛,不知如何是好。
馬場院門口,靈兒坐在大石頭上,「姐姐怎麼還不回來?」
小憐摸摸她的頭,望著轎子離去的方向,淡淡地笑著,「快了!」
房內,佟以寒握著發黃的書,目光呆滯。谷歌雙手抱頭,歪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天棚,眼中無限地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