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告誡著自己,他不是嬋歌,不能隨便。即使此時是嬋歌也不能隨便了,因為,她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嘶嘶——」
小火球呆在地方,不安份的跳到了玉石床上。水影濕答答的身子追趕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她——不能在靠近他了。說不定嬋歌會隨時再次的出現,她不希望再次造成沒必要的誤會。
扭頭走出了山洞,雨快要停了,只是稀稀拉拉的下著,水影慢慢的往府上的方向走去,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嬋歌解釋清楚……無論如何都要解釋清楚,明明是一個冷笑話,卻弄得誤會重重,不免讓人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是太在乎了,還是太敏感了?
「——老公!!」
突然,水影兩眼放光,往高處看下去,一顆大樹上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水影大聲的喊了出來。
經過一場雨的洗刷,嬋歌早已理清了自己的心。穩穩的跳在了地面,臉上泛起了往日的溫柔。
一時間倒把水影弄迷糊了,剛剛他不是氣憤得甩袖離開了嗎?而且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為什麼——這下又恢復了往日的柔情,是自己眼花了還是他有雙重人格?
努力的回想著嬋歌以往的種種習性,雙重人格似乎是沒有,只是想到了那日山洞中他也夜寂的對話。加上此時的善變,水影總覺得哪裡出錯了,心中不安起來,此刻她臨願他生氣,也不要這麼讓人悚然的溫柔。那毫無傷害的表情就似棉裡藏針。水影被自己的打的比喻嚇了一跳。
「老公,其實,剛剛我只是在講冷笑話,而且,昨晚我發現你不見了,然後就找你,最後來到了這裡,發現妖孽,哦不,發現你的寂哥哥發病了,所以——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你要相信我!!」
水影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激動的解釋著。可是,嬋歌臉上還是那層淡淡的溫柔,與其說綿密藏針,不如說是這樣的溫柔水影突然覺得好陌生……
——影兒,我相信你!
還是優美的姿勢,嬋歌永遠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剔,就連手語都是完美至極。只要他優雅的一個動作,水影都能讀懂。呆呆的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真的相信自己嗎?每次都說相信自己,可是——每次他都會表現出那不信任的行為。
「老公——你真的相信我?」
話一出口,水影不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可笑。
——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影兒!
嬋歌比劃著,眼中是深深的柔情。水影再也抵禦不住了,淪陷在他深深的柔情中。腦袋直搖。此刻,她不管他是真信還是假信了,既然他願意繼續維持這假象的平和,那麼她也將戲做到底。壓抑住心中的凝惑,誰也不去問,誰也不去想,如果有秘密那麼就把它永遠這麼埋葬。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好——老公!」
水影撲在了嬋歌懷中,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什麼隔閡,什麼距離,什麼聽到的鬼話,什麼蕭太后她都不去想,當做沒看見過,沒聽見過,沒發生過……。
此刻,她不明白自己對他是什麼情誼。但是他卻很清楚自己的心被繫在了哪裡……
嬋歌的手有點顫抖,猶如捧著奇珍異寶,緊了,怕她受不了,鬆了,怕她趁機逃掉……
「老公——你好傻,好傻——」
水影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嬋歌的懷中,口中喃喃自語,再次嗅著那久違的香氣。一時間讓她忘記了一切,只是急切著魔一般的嗅著,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幾乎快飛起來了……。
看著懷中的人兒,嬋歌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