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后來到水牢中,看著幾乎整個人趴在水牢一側的宿四,冷冷道:「來人,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拖出來!」
宿四臉色寡白如同鬼魅,雙唇慘白乾裂,頭髮凌亂,裙擺下面全是污穢的水,又髒又臭,雙腳因為被浸在污水中,被一些宿四都喊不出名字的蟲子咬出一個個血痕的小包。奇癢無比,但是宿四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身上手上全是細菌,如果現在忍不住去抓的話,想必到時候感染了定然會慘不忍睹的,所以再怎麼難受,宿四都強忍著,忍得無比艱辛,非常痛苦。
雙唇都被咬得發紫了。
眼眶下因為泡在水中一夜無眠而泛著青色,凹下去了一大圈,讓宿四的眼睛看上去更大了。
像一個標準的洋娃娃,大大的眼睛,長而翹起的睫毛,墨色琉璃雙瞳,慘白的臉色,小而微微揚起細微弧度的櫻唇,只不過,此時她的目光呆滯,神情麻木。
這個鬼地方,任何人呆一天都會有發瘋的感覺。
如果一輩子呆在這裡,估計只有發瘋忘記自己的路可走。
宿四全身無力地被兩個大漢拉出去了。
來到水牢中間,看看四處佈滿的種種刑具陰森恐怖地發著暗黃的亮光,彷彿叢林中在黑暗中盯著自己看中的獵物的猛獸一般散發著幽幽綠光,讓宿四覺得陰風陣陣,有全身發冷發寒的錯覺。
馮太后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把手裡的一張白紙扔到地上,扔到她面前。
宿四勉強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柯大人的筆跡,這下,她就放心多了。
臉上綻放出一個唯美而雅然的笑容,如同那風中搖曳的白菊,清清雅雅,如沐清風。
馮太后冷冷道:「看過了?確定了?現在,說吧,玉璽在哪裡?」
癱坐在地上的宿四抬起頭來,涼涼地望著她淡薄一笑,突然道:「母后,當年玉璽丟失,你找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在哪裡,我怎麼可能知道在哪?難不成母后真的信了我知道玉璽在什麼地方嗎?看來,母后是真的很想知道玉璽在何處,如果兒臣以後知道了,定不敢隱瞞,第一時間告訴母后的。」宿四的語氣輕佻而微微帶著不屑,目光痞痞地斜視她。
馮太后聽罷,臉色大變,頓時臉若冰霜,甚至連望向宿四的目光中都帶著薄薄的冰雹,連侯在宿四旁邊的兩個大漢在那樣惡毒的目光中都不寒而慄,而宿四,彷彿自己化為了一潭春水,那目光遇到她,頓時變得化為能容納萬物的柔水。
「你是說,你昨天說的話,是在欺騙哀家?」馮太后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漠然無畏的宿四,盡量平靜道。
宿四漠然地低頭看著地面,不語。
只要把洛泫冥救出去了,她就安心了。她可以忍受折磨,但是無法看到馮太后拿他來威脅她。她怕她會不忍,會心軟,會妥協。
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宿四不搭理她,也似乎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
馮太后用剛剛氣得折斷了的指甲指著她,手指顫抖了良久,馮太后終於眼中閃出殺意,冷冷道:「宿四,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哀家的底線。哀家就讓你看看,看著哀家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折斷!來人哪,把這小賤人給我綁起來!」馮太后威嚴地怒吼道。
宿四麻木地任那幾個大漢把她架起來,然後抬到不遠處的一個和十字架一般的木頭架上綁定。
宿四冷漠地抬起頭來看她,冷冷道:「馮太后,你以為這裡永遠是你的天下嗎?」
馮太后猖狂地大笑道:「沒有玉璽,哀家照樣可以逼宮,照樣可以上位,照樣可以贏!這天下,一直都是哀家的,以前不會變,以後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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