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小寵後 【地獄。彼岸花。至愛。】 第83章 抵達鳳舞城
    大軍足足走了七日,才抵達金碧王朝同西恙的邊境小城鳳舞城。

    一路上,雖然不停的有一些伏兵來小打小鬧,但是並沒有影響整個大軍的進程。當隱再一次攔下派來刺殺的刺客之後,對於馬車裡突然出現的一個人,雖然被隱那飄逸出塵,奪人心魄的俊美所疑惑,但是,蘇燁還是保持得很鎮靜。所以,直到抵達目的地,都沒有人發現隱的存在。

    大軍抵達鳳舞城城門前的時候,跟隨在蘇燁身後下了馬車的宿四,抬頭便看到高高的城牆上刻著隸書的「鳳舞城」三個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看上去很有氣勢。

    巍峨城門,遙望遠方狼煙四起,躍馬揚鞭。

    初秋的涼風吹過宿四微散落鬢邊的烏髮,將她身上寬大的玉色長袍捲得烈烈作響。而在他們前面的,是威風凜凜的兩個少將李廷皓,呂輝,烏騅駿馬,銀衣薄甲,好個俊朗好男兒。再環視身後的五萬男兒,奔騰如虎,全都鬥志昂揚,神采奕奕,軍威盡顯,氣勢磅礡。

    心中的鬱結在那一瞬間全都被眼前的壯景衝散了,只留下胸中的暢快淋漓。她想起昨夜讓隱避人耳目而離去之前所說的,他們一定會把西恙打得落花流水。

    宿四站在那,微微抬頭,用雙手遮住眼,陽光太刺眼,遠遠的,看到那高高的城門上,有一個星月眉目,俊朗非凡的男子,看上去似曾相識,比起那個儒雅淡漠的尚書大人,他身上多了一股勃發的英氣和冷峻。

    這個人,就是守衛此城的清流將軍了。尚書大人和當年的公主唯一的孩子。

    「來者何人?」在站在清流的左邊,有一個拿著羽扇,悠然地扇來扇去,像一個術士一般的中年男子,宿四一看,便知道這個人是隱口中的那個軍事暮秋。清流的右邊,有一個眉目清秀,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少年,也就是大聲向下詢問的男子,他便是清流的貼身護衛岸商。而這個兩人,此時就是清流的心腹。

    李廷皓策馬上前一步,氣勢不減,從腰間拿出一個金牌亮出來,冷冷道:「吾等奉旨而來。軍師五萬,爾等速速打開城門。」

    暮秋不知道低頭和清流說了什麼,清流轉過頭吩咐了岸商幾句,岸商點點頭,便清清嗓子對下面道:「幾位將軍請進城休息,我家將軍同各位商量一下此時戰況。軍士在城外向北幾里的地方,我軍軍營便在那個安歇。」

    岸商不知道和身後的小兵說了什麼,那個小兵先跑下城樓,不一會兒,那古老堅實的城門緩緩而開,發出一種摩擦的嘶嘶聲。

    正在宿四靜靜環顧四周的時候,身旁的蘇燁突然道:「娘娘,清流將軍身旁那個人,似乎不簡單,當初清流在皇城之時,我曾看到過那個人出現在尚書府,似乎和尚書大人關係親密。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簡單。」

    宿四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聲訓斥道:「我說了多少遍了,這裡沒有什麼娘娘,只有一個你的貼身書僮鳳煜城。」

    蘇燁尷尬地摸摸頭顱,有些艱難道:「那我該喊你……」

    宿四淡淡道:「喊我小煜就好了。」

    蘇燁動了動嘴唇,很久之後才吶吶道:「小,小煜……」

    宿四淡淡地點點頭,看了看那牆頭笑容邪肆的中年男子,意味深長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是什麼樣的騷狐狸,我也定會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來!」

    蘇燁愣愣地看著目光發冷,全身凜然的她,良久,才吶吶道:「娘……小,小煜,你剛才的表情好可怕……」

    可怕嗎?宿四在心中冷笑,那些要傷害她在乎的人的東西的傢伙,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手軟。

    心,更不會軟。

    宿四回過神來,對他揚眉一笑,突然作揖恭敬道:「少爺,奴才給你請安了。」

    蘇燁看著惡搞的她,臉被堵得通紅通紅,可是怎麼也應答不了。最後乾脆和一個小姑娘一樣,跺跺腳,跑走了。

    宿四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突然迎著風,沐浴著邊城暖暖的陽光,微微地笑了。

    幾人進城之後,李廷皓和呂輝到辦公的地方去了。剛剛進城,蘇燁不放心宿四一個人,就沒跟去,清流將軍挽留了一會兒,見無用,也沒有勉強,吩咐岸商帶他們到將軍府中的清雅別院休息。

    見一旁的宿四沒有拒絕的意思,蘇燁也就沒拒絕,開心地謝了。

    一路上,宿四低頭跟在蘇燁的身後,靜靜地觀察領他們回將軍府的奇怪少年,他的臉生得極其俊美,只是上面彷彿籠罩著一層寒冰般的冷傲孤清,令人分毫沒有敢去親近之感。

    他的左手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的佩劍上,臉上沒有情緒波動,只要清流不在,他一句話都不願說。宿四看著這個彆扭而又奇怪的少年,不禁產生了一些好奇和興致。

    因為蘇燁想順便逛一下鳳凰城,所以,三人沒有乘車也沒有騎馬,而是慢悠悠地在城裡逛。和宿四想的不太一樣的是,明明兩國快要開戰了,戰爭隨時就要爆發,這裡的人似乎沒有反應一般,依然其樂融融,街上每個國家的人都有,小商販,擺街攤的,城市繁華而喧嚷,似乎並沒有其他地方要爆發戰爭前的那種荒涼和死寂。

    蘇燁彷彿看明白了宿四的想法一樣,淡淡解釋道:「這個小城位於兩國交界之處,常常會有其他國家來侵犯,這裡的百姓多年來已經多民族雜居了,對於戰爭也習慣了。對他們來說,誰是主人誰是君主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們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好。」

    幾人一邊走,博覽群書的蘇燁一邊講解這裡的風土民情,說到精彩處,蘇燁就會手舞足蹈,展現出他活潑天真的一面,每當這時,一直面無表情的岸商總會冷冷地輕哼一聲。但是依然一聲不吭,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蘇燁和他像是不對頭的冤家一樣,岸商越是不屑地哼,蘇燁越說得開心而大聲。唯有宿四靜靜地笑著。看著這片被戰爭不斷蹂躪之後變得更熱血更堅強的土地上的百姓們,看著他們那單純的笑臉,還有從容淡定的生活景象,不禁心中有些感慨萬分。

    人,總是被逼出來適應任何艱難險阻的。

    走了一段,一直在前面領路的岸商突然停下腳步,冷冷地站在那,目光陰沉的看著前方。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沒看我家少爺路過嗎?都給我讓開……」

    宿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一邊走一邊不斷地大聲喊著讓兩邊的百姓讓開。

    而在他們攔出來的那條路裡,有一個身著錦衣,看上去奢靡富麗的紈褲子弟搖著錦扇,慢悠悠地走過來,似乎很滿意他的到來引起的反應。

    宿四看了那個錦衣少年一眼,又看了嘴唇緊緊的抿著,臉色鐵青的岸商,突然了然道:「岸商大人,你是不是討厭對面那個人啊?」

    岸商惡狠狠地轉過頭來瞪了宿四一眼,似乎有些不滿他的想法被宿四說出來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最後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哦,這樣啊。」宿四意味深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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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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