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皇后 第1卷 第三十章 危機
    「不說請完安就走嗎?」我急沖沖地走在他前面,如按禮訓我這是大不敬的做法。

    「不是皇后急於在太后面前顯擺顯擺麼,怎麼還牽怒於朕來了。」他故意咳了兩聲,「你不能走在朕身邊嗎?」

    「如果皇上走快點不就可以讓靈兒走在你身邊了?」我又加快了步伐。

    「朕知道你是早上的氣還沒消。」他跟上來兩步抓住我的手,「你站下來聽朕說一句!」

    他強制性地把我留在原地,定了定神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靈兒,你做得很好,謝謝!」

    好一對母子,說出來的話都像劇本一樣。

    我微微有些失望,暗淡下眼神:「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就這樣按受東華國君的致謝?」他不服氣地拽著我的手腕,「真的有這麼想離開朕嗎?」

    我眨眨眼望著祁昊朗星般閃耀的,足以令所有見過他的人為之感動的墨色眸子,顫微微地說:「皇上,臣妾雄心很大,可是膀胱很小,你再這樣不放手,我……我……就忍不住了啊。」

    「滾!」

    在祁昊輕柔、尷尬、無奈的罵聲中,我如脫疆的野馬一般衝出了永壽宮。

    一路小跑回到錦華宮,只見脂雲愁苦著臉依在大門外眺望。

    「快倒點水來,渴死我了!」我恍過小丫頭的身子跌進屋癱在椅子上。

    「娘娘您可算回來了。」她將茶杯放進我手心,「琳昭儀帶了一幫妃嬪娘娘們來過好幾趟了啊。」

    「撲~~~」我一口將水噴出,不想這心跳未平靜,呼吸未均勻時又有麻煩找上了門。

    「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接過脂雲的手帕一邊拭著嘴,一邊問:「琳昭儀她們來有何事?」

    「奴婢不知,也沒敢問,瞧她們那樣好像都挺不愉悅似的。」

    呃,這就叫**跳彈簧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這些女人來我這兒,無非是想看我鬧出「越獄」這檔事後太后的表現罷了。我安了安神正想著對策,這些女人就像變戲法似的出現在我眼前了。

    「娘娘萬福千安!」底下十來個花一樣的女人,各懷鬼胎地向我問安。

    「姐姐,妹妹們都平身吧。」我端正身體危坐於正堂,嘴上帶著笑心裡卻對這些女人沒有底。「錦華宮裡沒有娘娘妃嬪的,來我這兒的都是姐妹,大家自便。」

    等這幫人安坐好,宮女們也給她們獻了茶,大家喫茶的喫茶,打望的打望,看來沒有一個人願做這出頭鳥說明來意。

    我順著杯沿看了看神情淡定的容琳,又望了望有些不安的浣惜,暗笑也只顧吃自己的茶不說話。

    慢慢的,自有耐不住性子的人開始躁動。平靜的殿堂裡如初春的庭院般,悉悉唆唆萌生出種子發芽時的聲響。

    「娘娘,今日天氣不錯,聽說沁芳殿那邊新規整出了一片院子,昨日琳姐姐說著要帶咱們去瞧瞧誰想被萬歲請了去,娘娘不如今兒您帶我們去逛逛吧。」說話的是模樣討巧的珍美人。

    「是啊,娘娘在家裡坐著不如出去走走,這眼看就要入冬了,再沒幾日這樣的天兒,不去可惜了。」

    「臣妾也聽說沁芳殿那邊的花兒開得正好,進宮幾天了也沒見過那是番怎麼樣的景兒。請娘娘屈駕走一趟吧。」

    一根火線引燃一串炮炸,大家七嘴八舌無非就是要我走這趟。去是當然要去的,若不去會讓她們覺得我怕了,但是,這幫人又為何非要讓我去那新翻出來的園子。她們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啊。

    「好吧,既然大家興致這麼高我也依了姐妹們便是。」我爽朗一笑撫著脂雲的手站了起來。

    「娘娘好走!」小丫頭攙著我,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包含了不少感情,有擔憂,有提點,也有關心。

    我拍拍脂雲的手,安慰地朝她笑了笑,隨際在這些八婆們的簇擁下出了錦華宮門。

    路上大家有說有笑,我也沒有刻意去關心這些女人的心思,反而為面前的景色心動了不少。賞著路邊的奇花異草,峰巒疊翠,正好來到一色水磨裙牆之下。左右一望,牆面雪白如宣紙,下一看,一水虎皮石,隨勢砌去,自然不落富麗俗套。有人指著一方小圓門道:「這裡便是新築的園子了。」

    遂隨著大路人馬進到此中,只見一疊嶂迎面擋在眾人跟前,一條白色石子小路穿過其中,引得眾人幽幽探望深處之秘色。

    「好山,好山。」這會兒只聽得容琳於眾人中發出驚歎,「若無此山一擋,那園中之景悉數入目,則有何可探啊。」

    「琳昭儀果真惠質蘭心!」聞得此言,眾人皆驚。

    「皇上?皇上在這兒?」

    「你們都進來吧。」

    穿過幽道卻見祁昊已換了身輕便的袍衫與一群王公貴臣們站在這假山的另一面。

    「臣妾參見皇上。」眾人皆跪。

    他怎麼會在這兒,難道這些女人千方百計讓我來就是為了見他麼?呵呵,這些人沒那麼好心吧。

    「嘿,起身了娘娘。」轉念間,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扯了扯我的衣襟,「皇上已經帶著琳昭儀走了,娘娘不是還想讓萬歲也親自撫你起身吧。」

    原來如此,她們只是想讓我看這樣一齣戲啊。

    在脂雲的攙扶下,我站起來,看著前面那些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的一群人氣得有些牙癢。不過不來都來了,莫非要這樣如喪家犬一般灰溜溜地回去不成?我冷笑一聲跟了上去。

    再入園中只見佳木籠蔥,奇花閃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蜿蜒至一方小湖。湖邊白石為欄,環抱池沼,湖上石橋三港,獸面銜吐,橋上有亭。此時祁昊已邀眾人上了亭子,倚欄而坐,容琳那女人美目含笑地靠坐在他身旁。

    這一景色不應有我,我眼裡也容不下這番風情,於是只攜了脂雲遠遠地坐在湖邊的玉蘭座上。

    若不見這些人,面前的一山一水,一花一木,莫不著意觀覽的。忽兒抬頭,見前面一帶粉垣,裡面數檻精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門外有一大株梨花兼著芭蕉,又見一清泉沿著牆下一隙灌入牆內。

    「好個美捨!」我自歎一聲,拉了脂雲便想過去。

    「娘娘,皇上請您過去。」正時,一宮女急沖沖地赴我面前傳話。

    我止住腳留戀地望了望遠處這方房舍,轉身即朝祁昊那幫人走去。

    上了石橋,遠遠地看到祁昊陰沉的眼神,不知那傢伙又要發什麼脾氣,我攏了攏額前的流海裝著無知地向他們走去。

    橋上圍欄很低,湖面一陣風,揚起少許砂子吹過臉寵。這些該死的玩意!我暗罵一句抬手揉著進了風砂眼。不料此時被身邊那傳話的宮女一撞,稀里糊塗地就掉進了湖裡。

    「娘娘!」脂雲在橋上驚得大叫。

    我由於還穿著厚重的朝服,掉下水身體便如灌了沿一般沉,撲騰兩下之後就沒了力氣,只得任由自己沉入冰冷的湖中。

    「撲咚,撲咚……」

    在我就快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雙大手將我從黑暗的湖水裡撈了起來。

    「風靈,風靈你沒事吧,快回答我啊。」

    多好聽的聲音,多熟悉的聲音,可他卻不是我渴望見到的那個人。

    我牽了牽嘴角,勉強地笑著說:「月天,我沒事。」

    之後,我被送回了錦華宮。

    再之後,我從脂雲那裡得知,當時跳下水來救我的除了月天還有樸秀北,薩木昆,含喜與她。

    再再之後,錦華宮裡來了一撥又一撥的人。月天派人送來了老大的一顆珍珠說是壓驚用;秀北與南星送來幾大盒子高麗人參;薩木昆派人送了張千年雪狐皮,要我一定得鋪在床上;後宮裡那些女人們也多多少少送了些補品什麼的過來;最沒想到的是太后也著瑞公公來問候了幾次,說有什麼需要的盡怪向她開口。

    本來就很累的身體在虛應了他們這些人之後,更是疲乏得要命,早早命脂雲給含喜送了些暖身的藥材,自己便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了。

    含喜那丫頭真是不要命了,自己身上還沒利落竟跳到那樣冰冷的水裡來救我。我倒在床上不禁為那傻瓜擔心。再回想今日之行,原來這些女人就是等著做出這種費用不討好的事?難不成她們還以為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推到湖裡就能淹死?不過,這樣的行事作風斷不像出自容琳之手,那麼……

    正想著,忽然定睛看到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陰沉得嚇人的臉。

    「皇上?」

    我的驚訝不是因為他突然悄無聲息的到來,而是我的臉與他的臉之間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而我卻沒有發覺。

    「皇后好像還沉浸在剛剛那段英雄救美的情節裡啊!」他沒好氣地與我分開一大段距離。

    「是啊,想不到我風靈還有那麼點魅力能吸引幾個人捨身相救的。不過比起琳昭儀,我的魅力還是差了一點。是吧,皇上?」

    「皇后哪裡話,琳昭儀只懂賢良淑德,怎會也學不會招惹朕的兄弟與外藩王爺!」

    「你!」我瞪了他一眼,側臉面向床內:「臣妾累了,恕不能恭送萬歲!」

    「朕也沒打算要走。」

    什麼意思?我轉回頭,只見他自各解下衣衫,脫下朝靴,說話間就擠上床來。

    「皇上,你不會又讓我在椅子上對付一晚吧?」我冷笑,「萬歲還真沒有憐香惜玉的感情啊。」

    「皇后還需要朕來憐香惜玉嗎?」

    說完,他一把將我摁在身下,我只看到一雙微紅的眼晃過面前,接下來便是無休無止,狂熱且凶狠的親吻。我有些慌了,根本把不住祁昊現在的心思,抓住呼吸的空檔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瘋了麼?」

    「哼哼!」

    他只輕笑兩聲,便沒了下文。他不顧我現在身體的虛弱,強制性地除去我的外衣,最後扯下那件單薄的肚兜,他的嘴角才露出一絲勝利者的笑容。

    「原來皇上喜歡這樣玩啊。」

    我強忍住心頭的憤怒,翹起嘴角凝笑著壓在我身上的男人。胸口有點涼,不過我不會矜持或慌張地用被子掩住這線春光。我的手在顫抖,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一時也說不清楚。我只在想如果他就這樣要了我,我一定要讓他後悔莫及。

    果然,他一手鉗著我,一手除去他身上最後一層阻礙,瞬間,一副張揚著男性魅力的身體赫然貯立在我面前。

    不要臉地說,上次在撞到祁昊與眾美女的春宮圖後,一直在後悔當時怎麼就沒好好看清這小子的裸體。於是乎也那麼小小地幻想過幾十,百來次,不過再怎麼想也沒想到湊近了看,他的身體竟是這樣的讓人心顫。

    我的眼睛有點點的發潮,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他寬厚的胸膛。他身上那些舊舊的,也有少許貌視還「新鮮」的傷痕每一條都刺痛我的眼,還有我的神經。

    很顯然那些舊傷是戰爭中留下的痛,但還有的新傷有是怎麼一回事。我伸手碰了碰他肩頭的一處傷痕,還能感到皮膚正在生長時的那種溫度。

    「這是怎麼回事?」我瞪大了眼看著他。

    「血蠱,一種很古老的巫術!」他的聲音依舊這樣的平靜。

    「你是東華的皇帝,怎麼會中了蠱毒?什麼人做的?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有解藥嗎?你一定知道有方法能解的,對不對?」

    「傻瓜,一次問這麼多讓我怎麼回答。」他淡笑,摟了我鑽進被窩。

    「你一個一個地回答我好了。」我鄭重地扮起他的臉,近在遲遲的臉。

    「我現在很累。」他笑著將我的頭埋在他胸前,「抱歉沒有去救你!」

    祁昊是來向我道歉的?頓時手指傳來一降悸動。

    「沒事,關心我的人有你一個不多,沒你一個也不少。」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算得上超級沒心沒肺。

    「這樣啊。」他捏起我的下巴,「我的皇后還真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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