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那清澈的眼神看起來水霧濛濛惹得某些人心兒裡直顫抖直心驚,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原諒自己那罪大惡極的行徑,問題是。
藍御風很氣悶,自己不就喝了點兒酒嗎?至於嗎?話說這酒還是她水家出品……
水仙兒抿著櫻桃小嘴兒就是不吭聲,害得這藍御風的大手舉起來又放下去,身子曲著難受又不敢站直,比練功還難受:「仙兒,你……你就說吧,想叫我做什麼?我百分之一千的辦到就是。」
這話不撂出來,估計這小美人兒是不會恢復那無邪的笑顏了。
得,還真被自己給再次蒙准了,自己這小師叔水仙的臉色漸漸地陰轉多雲,多雲轉晴,還很無辜地撲閃著長長的睫毛,把那清澈的眼眸一眨一眨地,連那小鼻翼都帶了精神,瀲灩紅唇不再抿了,而且很開心很開心地問:
「我要你以後把認識的人都帶到這兒來喝茶捧場,只要你出門,就必須到這兒來。若是我在其他的地方見到了你,哼哼!~」
小鼻子裡哼出的氣兒都是那麼的輕軟溫潤……
藍御風終於得到了赦令,這才直起已經酸麻的修長身子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無奈地把凳子搬到水仙的身邊,大手撐著漂亮的臉蛋鎖住這小師叔的面孔:
「就這麼點事兒,你也得整我一回,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水家這茶樓的位置實在是有點兒不怎麼適合文人雅士,離那煙花名巷太近,生意不被搶走就奇怪了。但是這裡的米酒卻是特別的清淡特別的香醇。」
水仙也學著藍御風,把一隻嫩白的手臂撐在桌上,小手兒撐著絕色小臉蛋兒,聽著他對水家這茶樓的評價思慮著,輕輕地遏首:
「御風,你的話,錯得多了去。」
藍御風坐直了身子歪著頭想了許久也想不通:「仙兒,你說我的話錯了多了去?我是實事求是好不好?慢著,你先別生氣啊,要生氣也得把這話解釋了再說。」
水仙笑了,笑得優雅、笑得迷人、笑得……根本就不再是那不經世事的仙子,倒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生意人。
「第一,我怎麼可能整我的又俊俏又迷人的小師侄?」
藍御風把臉蛋一揚,帶點兒自得:「這話算我錯你對。」
水仙不急不緩地道:「第二,這茶樓的位置很好,上那煙花名巷之人,表面上都是附庸風雅的文人居多,不然又哪裡來的風流人物?若是那煙花名妓沒有這些所謂的文人騷客來捧,又哪裡能出名?」
藍御風見水仙頓住了話語,仔細想來,也再次點頭:「這也算我錯你對。」
水仙這才接了下去,笑意盈盈地道:「最後一句,你說對了,這米酒確實與眾不同,因為這裡的米酒全是我那日日禮佛的娘親親手釀製而成,從不假他人之手,為的就是保持最最純淨的品質,實屬上乘。」
藍御風輕輕地皺起濃眉,卻不言語,只是靜靜地望著水仙,下意識地端起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半晌才展顏一笑:「仙兒,你是想藉著這煙花名巷的文人來重振水家早已無競爭能力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