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玉,你喝醉了吧?我說了這酒後勁大,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黃夕擔心地扶住了我,卻見我嘻嘻一笑,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兩隻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呀,左飛飛,右飛飛……麼麼麼……"
然夫人轉頭看見皇浦夕正冷眼注視著那裡,他不但臉色鐵青,嘴角還輕微地抽動了幾下,顯然正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忽然,他站起身,眾目睽睽下,大步堅定地朝那女孩走去。
"我送她回去。"他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宣佈。話雖是對黃夕說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要黃夕送……"儘管已經意識不清,但是我的潛意識裡卻還是預感到了危險的降臨,所以緊緊抓著黃夕不放。
皇浦夕深深吸了口氣,終於理解到"肺都要氣炸了"這句話真的一點都不誇張,別說肺了,他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這女人氣得爆炸了。不過,身為有身份的他,自然要比別人有更多的承受力和忍耐力。所以,他還是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盡量用溫和的聲音說:"我送你回去。"
我醉眼朦朧地看著他,乾乾脆脆地迸出了一個字:"不!"從這件事就充分證明了,我即使在酒醉時也仍然保持著很高的革命警惕性滴!
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句話用在現在的皇浦夕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言不發地將她抱了起來,逕直往大廳外走去……
身後佇立的黃夕,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的背景遠去。
還有然夫人。
打開鑲嵌銀飾的房門,夕抱著我走進了我的臥室。這裡和樓下大廳一樣寬闊,淡紫色羽緞窗簾垂落在鋪設著墨綠色地毯的地面上。雖然沒什麼光線,但房間內的奢靡和華麗卻在暗處彰顯著其固有的魅力。
他把醉得像只昏睡的像小貓的女孩輕輕放到了床上,順手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又去點燃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