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晟輕輕的放開懷裡的景菱,眼中卻有著太多的不捨和眷戀,「想不想我?」
景菱羞澀的轉過頭,將自己的不安掩藏於那匆匆的一轉之中。為什麼,到了這會兒,她心裡的話,偏偏又說不出來了?明明想他,明明是那麼迫切的需要他,離不開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統統被她收了回去。說她膽小也好,說她羞澀也好,總之,她就是說不出口。
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要離開他的房間,只見御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鏈子,在景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戴上了景菱細緻,小巧的手腕上。
有些詫異,有些驚喜,但是景菱只是細細的看著手腕上的鏈子,沒有出聲。那是一條整體是鉑金的鏈子,上頭最亮眼的設計是三朵玫瑰金的星星圖騰以及鉑金質地的流蘇。戴在她的手腕上,隨著手腕的擺動,竟然可以跟著一起晃動,煞是好看。
「為什麼是星星?」說實話,她很喜歡,這樣的設計在國內恐怕很難找到。尤其是那三顆星星,看起來好美,好別緻。這樣一條手鏈,大概又花了他不少錢吧!他總是這樣亂花錢,買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不過,很會討她開心倒是真的。
御晟環著景菱細弱的肩膀,一起在地板上坐下,然後輕輕的攬過景菱的頭,靠在他的胸口,「因為感覺你就像是星星一樣,很美,卻好像很遠,我怎麼都抓不住。」
景菱不解的轉過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御晟,卻始終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說她像星星?那豈不是代表著遙不可及的意思?可是,她現在不就在他的懷裡嗎?那為什麼他會有那樣的想法?記得之前他也經常說感覺不到她,但是,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如果說,相依在一起還不算擁有的話,那怎樣才算?
「所以,我把星星摘下來,放在手邊,讓我可以時刻的抱著你,牽著你,永遠都不要放開。」他的神情異常的認真,讓景菱都有些疑惑了。
「這些話你是不是事先背過N遍了,所以現在張嘴就來?」景菱有些好笑的看著御晟認真的臉,輕輕的問道。
御晟給她的感覺是什麼?或許有些紳士,有些專注,但是像現在這樣認真卻是從來沒有的。更多的時候,他比較像個孩子,一個霸道,專制的孩子。有著頑皮的心,有著捍衛自己所有物的獨斷專行,或者該說他其實是有些玩世不恭的。只是,此刻他的認真,真的讓景菱有些驚訝呢!
聽了她的話,御晟終於難以抑制的大笑出聲,「菱,你會說笑話了,雖然很冷,但是我聽得出來,那是笑話是吧?」
景菱輕輕的靠上他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因為笑意而起伏的心跳,伸手無言的攬住了他的腰。她知道,他是對她好,處處在想著要討好甚至是取悅她,他沒有因為她的無趣而放棄,相反,他那越挫越勇的勢頭,總是用著各種各樣的方式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邊。也許,她不該用「禁錮」這個詞吧!畢竟,有他的陪伴,她是幸福的。
到了此刻,她也終於瞭解爺爺對於幸福所解釋的含義了。
御晟用下巴抵著景菱的額頭,輕輕的開口,「昨天的會議開到三點就結束了,巴黎方面的負責人說明天的會議取消了,不過會有一個高層的宴會舉行,可是,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宴會,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我馬不停蹄的就趕回來了。因為,在上海有你,有我最放心不下的你。」
「你趕上飛機了?」景菱舒適的靠在他的胸前,幽幽的問道。
「說實話,我沒有多大把握,所以,我最初是想好在機場過一夜,然後買好今天最早的班次。不過,老天很眷顧我,我到機場是三點半,晚上七點的飛機還有位置,所以,我就回來了。上帝知道我那麼想你,怎麼好意思讓我在機場過夜呢!你說是不是?」
「昨晚七點?那你豈不是一晚上沒睡?」景菱擔憂的看著他的臉,但是,御晟的臉上根本就沒有疲倦的樣子,還是那麼的神采奕奕,那麼帥氣的吸引人。
「是啊,是啊!最可悲的是,我買到的還是經濟艙,天知道,經濟艙的位置又窄又小,我的腿那麼長,坐在裡面簡直就是受罪。好在是單程的,否則的話,我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御晟緊緊的抱著她,訴說著旅途的辛苦,向她不斷的吐苦水,希望可以激起景菱的一點同情心。至少換得一個激情熱吻也值得的吧!
誰知,景菱緊張的馬上跳了起來,「那你還這樣抱著我,你的腿沒事吧?」
御晟低笑著將景菱再一次拉到懷裡,不甚溫柔的低頭吻住了她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雙唇。他深情的吻著她,彷彿要將所有對她的愛都注入到她的唇齒之間,彷彿只有這樣深深的吻著才能擁有她。他愛她,用心,用生命,用全部在愛著她,即使得不到她的任何回應都那樣執迷不悔的愛著。
突然,御晟抬起頭,瞇起他漂亮的眼睛,看著景菱精緻的臉頰,壞壞的靠在她的耳邊,「菱,要不我們試試你新買的床單?」
景菱的臉因為他的這句話,整個的紅了起來,她羞澀難當的推開了他,「起來啦,該吃飯了。」她不理會御晟在她身後的抗議聲,逕直的走到御晟的衣櫥前,替他將睡衣拿出來,然後塞到了他的手裡,「快去洗澡,昨晚到現在都沒洗過澡,你好臭哦!」
御晟使壞的拖著景菱的胳膊,一起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我提前回來,你總該有點獎勵的吧?不然我不是很吃虧?」
景菱將他推進了衛生間,然後淡淡的說道,「我拒絕做搓背小姐,所以,等你一起吃晚餐。」
還不等御晟再一次提抗議,景菱已經眼明手快的關上了門,聽到御晟在門內哈哈的大笑,景菱一顆緊張的心材終於安定了下來。御晟的暗示,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總是沒有辦法做到坦然。所以,總是能拖就拖,拖一天算一天吧!
當然,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長久之計,他們早晚是要面對的。只是,到時候,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