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我這次來,還不能帶走翔天。」
「為什麼,11年了,你們所有的一切都上軌了啊,孩子也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我保護能力,為什麼還不能讓他回家?」李叔有些氣憤,對翔天,他早已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聽到這個可能再次傷害孩子的消息,他再也抑制不住了。
「是啊!飛天是大集團,所有的一切在外人看來都上軌了,可是樹大招風,李叔,你知道嗎?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你知道夫人為什麼沒有和我一起來嗎?就在前天,前天,她為了救我,被人刺傷了,現在還躺在重病室,沒有脫離危險。」
「誰幹的,太可惡了。」
「不說了,總之,我們現在做事處處小心,我不想讓翔天步我的後塵,我希望他能像一個正常孩子一樣生活。現在外界只知道我有一個女兒,並不知道我有個兒子,我覺得這樣反而很好,翔天就不會有危險了。」
「是啊,你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翔天也有自己的想法啊?總不能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放棄和家人相認吧!現在可以這樣,以後呢?你打算一輩子這樣嗎?」
「不!等翔天大學畢業,等他成熟了,我會讓他自己選擇,他願意回飛天,我會把一切交給他,如果他願意過這種正常人的自由平淡的生活,我也尊重他的選擇。你覺得呢?」
「可是我還是希望現在他就回到你們身邊,我——」
「別說了,李叔,我不走,哪裡也不去?」兩人專注於談話,並沒有發現早已站在門外的翔天。
「你是翔天?天啊!這麼高了?你媽媽看到你該多高興啊?」11年後第一次看到兒子,張坤異常激動,沒想到兒子被照顧的這麼好。
「翔天,快叫爸爸。」
「我沒有爸爸,只有李叔。」翔天冷冷地回答,不理來人,逕直回了房,反鎖上門。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平時他不是這樣的。董事長,真是對不起!」
「我知道,李叔,你坐,這麼多年了,換了我是孩子,我也會恨我的父母,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寧願讓孩子恨我,也不願意他整天處於被人暗算的境地啊!我和夫人奮鬥了一輩子,原本以為有了錢、有了地位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沒想到——唉!真是該學我哥啊!平平淡淡過一生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我明白,可是還是那句話,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你們總不能——」
「我明白,再等兩年吧!翔天20歲的時候,我一定讓他回到我的身邊享受的一切,我保證那時的他不會再有危險了。」
「董事長,也許你的想法是對的,可是有時候你並不能為孩子包辦一切。翔天這孩子聰明、有靈性,不是那種願意安於享樂的大少爺,你也許可以讓他和你一起拚搏,別看這孩子小,做事可是有條有理。」
「不!翔天的母親還在醫院,要是他突然出現,兇手一定會把矛頭對準他,我不希望那樣的結局發生,李叔,在她母親沒出事之前,我們原本準備今年接翔天回家,可是——唉!總之,現在不行,不能公開他的身份,也不能帶他回家。」
「好吧,董事長,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老李不能說什麼。只希望你盡快做到,這幾年我身體不行了,我怕自己照顧不了孩子了,我一走,他——他就一個人啊!」
「我會的,李叔,我會的!你好好保重身體,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回家。你就是翔天的第二個父親啊!我要讓他一輩子孝順你。你為了他,這輩子都沒有成家啊!是我們連累了你。」
「別這樣說,找個老婆是一個家,有翔天我這裡也是一個家。我不孤單,我喜歡這孩子,我倆有緣分。」
「嗯!李叔,我要走了。」
「你再看看他?」
「不了,看一眼我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給孩子怎麼解釋,我無法面對他的目光,再給我2年時間,我一定把一切都處理好,李叔,我走了,翔天就拜託你了。」
「放心走吧!我會給孩子解釋的。」
「好!」
張坤走了,翔天才打開門出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李叔坐到他身邊:「孩子,有什麼話你問吧?」
「什麼,奇怪我沒什麼要問的啊?」翔天答應的很輕鬆,眼睛一直盯著電視。
「翔天,現在你大了,我也可以告訴你當年發生的事了,本想等你父母親口告訴你的,可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還是李叔來說吧!」
「不用了,我不想聽,沒興趣!」
「孩子,你必須聽,你不能這樣?」
「我怎麼了?是他們不要我的,是他們的錯。」
「不是這樣的,你的父母有苦衷,當時——當時真的是身不由己,那樣的形式,你必須離開啊。」
「我不聽,不聽,什麼形式也不能把兒子一扔就是11年。11年了,李叔,你明白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忍受了多少別人的冷眼?」翔天第一次對李叔如此大聲地說話,他真的太生氣了。
「唉!」這麼多年,翔天心上的苦,他比誰都清楚,可是李叔也體諒董事長的難處,兩者之間真的沒法調和,愛有多深,恨就會有多深啊!
「對不起,李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這麼多年了,我就認你是我的親人。」
「孩子,我明白,我明白著11年來,你的不易啊!可是你也要體諒你的父母,他們是好人啊!不管怎樣,聽我把話說完好嗎?聽完後你再做選擇。」
「好吧!李叔,你說,我聽!」
「翔天,我這條命是你父親救的,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是你們家的管家,我一直跟著你的父親,看著他長大、看著他結婚、看著他有了你。
你的父親是個不甘於平庸的人,你出世以後,為了改善家裡的經濟條件,你的父親開始外出創業。他是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6年的打拼終於在美國的華人區有了一點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