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聚攏的一群人,又分開了,各自開始在不同的生命軌跡上運行,冷寒和笑笑,在高人的指點下,易容術逐步提高,只要達到師傅一半的水平,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幽靈社。
要說冷寒怎麼找到這個易容師傅?他又為什麼肯全力幫忙,原因還在五年前的一天………
易容師傅名叫鄭搏鬥,今年已經70高齡,平常愛吃愛玩尤其喜歡下象棋,為了躲避江湖上人的「騷擾」,獨自一人來到美國,開始了他的新生活,美國的生活很平靜,但也很無聊。其它的娛樂沒有了都可以接受,但是不下象棋,鄭師傅就受不了了。
剛開始的時候,就隨便找幾個愛好下棋的美國佬,可是幾個回合下來,他沒勁,老外也沒勁。他閒別人棋技太差,別人嫌他脾氣太壞。因為他總是在一盤棋下完之後,把對方臭罵一通,甚至下到一半,跑到對方一邊,指揮起來,讓人實在受不了。
鄭師傅在美國待了一個月,完全沒有對手了,只能沒事時跑到公園自己擺個棋局,尋找對手,自娛自樂。
這一天,正巧碰到了冷寒。在國外碰到同胞本來就很親切,尤其是這樣一個外表慈祥的老爺爺,當然更不用說了。冷寒忍不住上前打招呼。
「您好!」
「好什麼好?無聊!」冷寒沒有想到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居然脾氣這樣大。
「怎麼了?老人家,如此有雅興擺棋局,為什麼會說無聊?」
「沒有對手!」老人回答的乾淨利落。
「原來是這樣,怎麼會沒有對手,你面前不是有一個嗎?」聽到這話,老人終於抬起頭看了看冷寒:「就你!」一副不屑的表情,心想這穿的如此「亂七八糟」,染著一頭金髮的小子,會精通中國文化之精華。
「老頭,別瞧不起人,不信?來一局!」
「來就來,怕你!」
兩人一連下了五局,三比二,冷寒贏了。但是這時老頭兒反而像個快樂的小孩「哈哈——哈哈——歐耶——太好了!」
冷寒納悶了,這老頭,準是頭腦有問題,輸了棋反而這麼高興?
「年輕人你住在哪裡?以後我經常來拜訪你。老人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大變,熱情到不行。
「不用了,老人家萍水相逢,後會有期!「冷寒還有事,準備離開。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
「不是,我只是到美國旅遊,沒有固定的住址。」
「這好辦,酒店定沒有?」
「暫時沒有。」
「住我那裡,好嗎?」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冷寒可不想和這神經病老頭住一起。
「不行,你一定要住我那裡,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包吃、包住、包玩,行吧!」
老人祈求地看著冷寒,倒是又把他嚇了一跳,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人啊?即使是個老人家,也不能是這樣啊?不行了,快閃,這人真是個神經病。
「對不起,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行,我給你錢,你陪我住,陪我下棋,求你了。」老人攔住冷寒,「無賴」地拉住他。
「我說為什麼啊?你是不是有問題啊?」冷寒指了指他的頭。
「死小子,想什麼呢?我正常著呢?我只是喜歡下棋,苦於找不到知音而已,一個孤獨的老人家啊!」
「唉!原來是這樣。」冷寒鬆了一口氣,明白了。原來這個老頭是個超級棋迷啊!他明白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因為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也苦於找不到對手,當時都快要發狂。
「老人家,我明白你的苦衷了,好的,留個電話號碼給你,有時間找我吧!」冷寒寫下了自己的住處的號碼和手機號。
老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放心,真的!」
「好吧!暫時相信你。」老人撥打了手機號,確信了一下,才放走了冷寒。
沒想到,從此之後,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成了忘年之交。但是之前,冷寒並不知道他是易容大師。
那天,美國為25—30歲的年輕人準備了一個象棋比賽,冷寒準備報名去參加,並告知老人,邀他去觀戰、加油。沒想到老人一聽這事,立刻精神。
「我也要參加。」話脫口而出,冷寒連忙解釋,此次比賽只限於25—30歲的年齡階段。
「那有什麼難的?」
「別開玩笑了,老頭,你雖然精神好,看起來不像70歲的人,可是硬要別人說你是20出頭的小伙子也太勉強了吧!」
「這個你別管,只要你幫我弄張假身份證,寫明年齡27歲,我一定讓人相信。」
「切!」冷寒不屑地搖搖頭,心想這老頭兒還是精神有問題。
「喂,你太不仗義了,到底幫不幫忙?」,老人威脅到。
「好了,好了!我幫你弄假證明,證實你27歲的年齡,可是其它的我就不管了,人家是現場報名,到時候被轟出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當然,你幫我搞定那事就行了,其它的我自己解決。」
對冷寒來說,找個單位開個臨時證明,騙騙人倒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實在不相信這個老頭兒能有什麼辦法混進去。
到了那一天,冷寒在門口等著,始終不見老頭兒來,他想著這老傢伙肯定是怕了,正準備獨自進場時,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過身,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站在他身後,笑嘻嘻地看著他。
那眼神非常熟悉,冷寒正搜尋記憶,到底哪裡見過他?「小伙子」開口說話了。
「快點把證明給我,」男子小聲地說道。
「什麼啊?我認識你嗎?什麼證明?」
「是我啊!」
「你是——」冷寒突然大叫起來,這聲音——揉揉眼仔細看著面前的人,不會吧!是那老頭兒?
「別看了,就是我,快點給我。報名要結束了。」
「你——你真的是?」
「別磨蹭了,快點了,你不會沒做吧!」男子不顧已經驚呆的冷寒,自己動手,在他身上四處尋找證明,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找到了,也不顧冷寒笑瞇瞇地去報名了。
這一次比賽冷寒輸的很慘,幾乎一局沒贏,很快被淘汰出局。因為他腦海裡一直想著剛才的情景,那真的是70歲的老人嗎?站在場外,冷寒盯著遠處正下得神采飛揚的「小伙子」,除了長相、年齡,他的一舉一動真的很像,不!應該說是和老頭一模一樣,可是他?
好不容易等到比賽結束,老人拿到了第一名,看他那得意勁,比中六合彩還興奮呢?
一離開賽場,來人立刻找到冷寒,一把搭在他肩上:「走吧!小鬼,今晚我請客。」
冷寒仍然直直地盯著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被老人一下打掉。「別碰!快走!」接著拉著冷寒,開車離開了,回到了他的家。
這是一棟小房子,很簡陋,但是很整潔。
「坐吧!」老人指著一個凳子,把冷寒摁到上面坐下,自己則獨自進入裡屋,並關上了門。大概20分鐘,老人出來了,端著兩杯茶,但是又從20歲變到了70歲,冷寒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你——」
「好了,別激動了,坐下吧!告訴你,我就是國內失蹤很久的易容大師鄭搏鬥,聽過嗎?」
「真的,你就是鄭搏鬥。」冷寒再次從凳子上蹦起來,一把抓住老人的手,崇拜地看著他。
「就是我,別懷疑了。」
「不——我絲毫不懷疑,我太幸運了,居然能認識你老人家,鄭師傅,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您見諒!」
「起來吧!年輕人,要不是為了參加比賽,我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聽著!別告訴任何人,擾我清淨。」
「那當然,江湖上早就流傳你失蹤或是死亡的消息,沒想到你居然跑到了美國。」
「嘿嘿,這裡清靜,沒人認識我。只是一樣不好,就是沒有棋友,這幫美國佬,棋技太差了。不過幸好遇到了你,小伙子不錯!」
「真的,師傅看得起我,就收我做徒弟吧!」冷寒不失時機插上一句。
「不行!」老人趕緊拒絕。
「為什麼啊?我資質不夠?」
「那倒不是?只是我——唉!反正我不收。」老人最怕麻煩。「好了,我要睡覺了,你走吧!記住別告訴別人你認識鄭搏鬥,否則有你好受,小子!」
就這樣冷寒被無情地趕了出來,第二天冷寒再次登門造訪時,老人已經不見了。從此之後,每當老人家想找人下棋了,總會來找冷寒,而他卻再也不會告訴他地址,冷寒只能等著他來時,偷偷學些毛皮。因為這老頭兒始終不肯教他絕技。
不過人各有志,總不能勉強,冷寒也不強求,做個普通的棋友也是不錯的,兩人的關係就這樣很和諧地相處了下去,這一次冷寒遇到了這樣大的問題,鄭老一聽他是為了愛情,為了心愛的女人,二話沒說,立刻就答應幫忙,因為他啊!年輕時也是個「情種」。
很快在老人的精心調教下,冷寒和笑笑出師了。明天,他們的計劃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