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難忘 第1卷 第100章
    司馬溶冷冷一笑,說:「好啊,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成全你,讓他娶你為妻,你看如何?」

    阿萼面上微微一愣,卻潑辣的說:「你是什麼人,就算你是大興王朝的太子,又如何可以左右我的婚姻之事,你或許可以指責你的愛妃,不過因為或許他們二人曾經相識,但,你卻左右不得我的事情。 收起你的太子權勢,我想嫁何人,想讓何人娶我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是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真是無趣!」

    司馬溶一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指著阿萼,惱怒的說:「哪裡來得野丫頭,竟然敢如此與本太子說話,來人,把她——」

    「她是本王的客人,蕊公主的妹妹,司馬溶,何必在此如此失了風度。」司馬逸軒淡淡的說,「就算你想成人之美,也不必著急成如此模樣,阿萼,本王到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建議,叢克輝他雖然不算是頂尖人物,到也不失為一個男子漢,可以考慮考慮。」

    阿萼一挑眉,嘴一噘,不樂意的一扭身子,看著趴在桌上依然醉意濃重的叢克輝,聽著他有一聲沒一聲的哼著歌,說:「不帶這樣的,就算是想讓他娶我,也得揀他清醒的時候,你們總不能讓我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告訴他,軒王爺和某位太子爺作主把我許給了他吧,真是的,你們也真會亂開玩笑,我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年輕公子忍不住一笑,這個阿萼,絕對是個有趣的人兒,如果叢克輝能夠娶她為妻,真的是因禍得福,那個蘇婭惠雖然是司馬溶突然起意娶走的,但,蘇婭惠心中卻早已經有了司馬溶的痕跡,反而是這個阿萼,本就是個簡單精靈的女子,心中全無雜念,誰能娶到她,到真是福分一場。

    司馬溶真是滿腹的惱怒無處發洩,只得轉身離開,蘇婭惠急忙緊走幾步跟了上去,頭也不敢回,眼角竟然有隱約的淚痕,她不是個複雜的人兒,心中對著無辜的叢克輝有著一份驅散不去的愧疚,可,她現在已經是二太子妃,又能如何?

    「不過是個可憐的人兒。」司馬逸軒淡淡的說,「她並不是司馬溶心中牽掛的人,這個名份對她來說,實在是份多餘!」

    蘇公子沒有說話,安靜的喝下杯中的酒,看著窗外。

    二人一直喝到暮色初上,蘇公子面上的酒意依然是淺淺淡淡,司馬逸軒則根本看不出酒意,蕊公主和阿萼一直在一旁的桌前坐著,默默的看著,心中滿是懷疑:司馬逸軒酒量好她們是知道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和司馬逸軒拼酒到如此程度,真不是一個尋常人兒!

    「時候不早了,在下要告辭了,今日與軒王爺一起飲酒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希望會有來日。」蘇公子站起身,首先提出告辭,他站起來的時候身形微微有些搖晃,看來,還是有了一些醉意的。

    司馬逸軒並沒有挽留,一揮手,微笑著說:「能夠遇到蘇兄弟真是我的福氣,大家有緣自會相會,如果蘇公子肯在這京城多留些日子的話,我一定會日日來煩擾蘇兄弟的。路上好走。」

    蘇公子點了點頭,微笑著下了樓,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這人好酒量,竟然可以和軒王爺對飲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醉意,比這個叢克輝真是強上百倍了,可惜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來歷。」蕊公主輕聲說,有些疑惑的看著窗外的暮色。

    「他是個會家。」阿萼輕聲說,「他一定是有很好的內功,他們二人不是在飲酒,而是在拼內力,應該還是軒王爺更勝一籌。其實也說不上這叢克輝就是個不堪的傢伙,最起碼他是個平常人,平常人自然有平常人的福氣,能夠被你的心上人注意的人,一定有常人不及之處,這個姐夫確實是個出色的人兒,但是,姐姐,好像不是你能夠配得上的人,姐姐還是趁早收回自己的情意為好。」

    蕊公主有些惱怒的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能拿你如何!」

    阿萼不以為然的說:「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我也喜歡英俊瀟灑的人兒,但是,我一看到軒王爺,就知道他必定是心有所屬,而且是個非一般人兒可以瞭解的人,何必把時間花在一個並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兒身上,我們烏蒙國有那麼多出色的人兒,哪一個不是對你情深意長,如果嫁了他們,也好過嫁給軒王爺,而且,軒王爺他可有意娶你?我來大興王朝有幾日了,聽市井人說,這軒王爺迷戀著一個女子,是叢府的千金叢意兒,妹妹是不希望你到最後只落得一心愁悵!」

    蕊公主沒有說話,只是淡淡歎了口氣,望著窗外,好半天好半天才慢慢的說:「你說的話都有道理,但是姐姐已經放不下他,縱然這一生他都不會愛我,卻並不能阻攔我愛他,他愛不愛我是他的事,我愛不愛他卻是我自己的自由。妹妹,或許嫁了別人可以幸福,但是,只有愛他才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

    阿萼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皇宮,清冷的風吹過,一院的寂寞,蝶潤依在廊柱前,任風輕輕吹動衣裙,一臉的清冷漠然。皇上還沒有來,這段時間他總是膩在這兒不去,難得這個時間不出現,不過,她也正好有時間清靜一下,可以站在這兒想想自己的心事。她手裡有個小人,拿在手裡,一根銀針靜靜的插在小人身上,決絕而毫不仁慈。

    「這樣並不能傷了我。」一個聲音在前面的花叢中間響了起來,聲音如同晚風,飄忽而安靜。

    蝶潤身子輕輕一動,彷彿受了驚,抬眼看著面前的花叢,一個素衣女子安靜的站在中間,似真似假,一張清秀的面容,表情恬靜淡然。風一吹,花瓣飄舞,摻著秋日落下的樹葉,在夜色並不清晰的光線中,極是美麗,極不真實。

    「叢意兒?!」蝶潤試探的問,她不相信,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一個區區叢意兒,如何可以出入高手林立的大興王朝的皇宮,而且是皇上出入的地方?!僅僅次於正陽宮的暖玉閣,這根本不可能,而且,暖玉閣裡可謂是機關重重,那花叢間也是機關重重,如何可以讓一個叢意兒立於其中?或許是自己這幾日一直在想著這個可惡的女子才會有了錯覺吧!

    素衣女子微微一笑,輕聲說:「蝶潤,好久不見,可好?」

    蝶潤仔細看著,花叢中的女子,發如墨,膚如脂,笑如花,人如玉,確確實實是叢意兒,絕對不會有錯,但是,她是怎麼進入這兒的?就算她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也不可能不經通報就出入暖玉閣!「你是如何到了這兒的?!」

    叢意兒輕輕一笑,說:「走來的呀。」

    說話間,她已經坐在蝶潤面前的欄杆間的平台上,走近了看清楚穿了件淡粉的衣,披了件淡粉的披風,真是夠大膽的,在皇宮裡出入,沒有皇上的命令,不穿夜行衣,不避眾人眼目,就這樣來去自由,不是她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蝶潤安靜的想,卻沒有說話,叢意兒可以不驚動任何人來到這兒,武藝應該在自己猜測之上,她聰明的選擇了不作任何反應。

    「你來這兒做什麼?」蝶潤輕聲問,把手中的小人悄悄藏到了身後,那根銀針無意中紮在她的手指上,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叢意兒淡淡一笑,「不必藏了,我已經瞧見了,你這個方法對我來說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蝶潤哪裡想得到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叢意兒,她們的出生年月根本就不是同一天,就算是同一天,自己也是千年之後的,蝶潤如何可以傷害的了?!「我不過是路過這兒,過來看看你。皇上此時正在我姑姑那兒,一時半會的不會過來,正好我們可以說會話。如何?」

    蝶潤把小人扔到花叢中,冷冷的說:「你既然可以不驚動任何人到了這兒,自然是有些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你想要如何,隨便吧!」

    叢意兒一笑,說:「司馬澈如何可以說動你,讓你幫他對付我姑姑?潤公主,何必要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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