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難忘 第1卷 第88章
    叢意兒突然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望著周圍的景致,她喜歡這兒,這兒,有著讓她熟悉的東西,那就是一份悠閒從容。

    司馬逸軒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蝶潤,他們面前是安靜無語的醉花樓,甘南和甘北一直安靜的站在司馬逸軒的後面,他們趕到的時候,在暮色中,只看到司馬逸軒冷漠的背影和蝶潤低垂的頭,他們不問出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司馬逸軒非常的生氣。

    「蝶潤,本王是在這兒發現你的,如今,你自己做了選擇,本王已經廢了你的武藝,這醉花樓將不再是你的清靜之處,從此之後,你會如何就聽天由命吧,本王將你再放在此處,去留你自己取捨。」司馬逸軒冷冷的說,「本王曾經警告過你,意兒等同於本王,你卻視若未聞,這是你咎由自取。雖不親手殺你,卻看你造化可救得了你自己!」

    蝶潤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司馬逸軒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處置了她,廢了她的武藝,把教給她的武藝漠然的收回,不許她再踏入醉花樓半步,在發現她的地方,放開了她。她要如何才好?

    但是,司馬逸軒忘記了她是個很有姿色的女子,廢了她的武藝,她可以再慢慢回憶,慢慢的練,除非是司馬逸軒殺了她,否則她定有再來的機會!以她的姿色,如果肯做,她一樣可以出現在司馬逸軒的周圍,那個庸才的皇上,會為了一個叢雪薇做許多的事情,她,知道如何誘惑那個在她眼中愚笨不堪的皇上!縱然他沒權,但她一樣可以自由出現在司馬逸軒的視線中,除非他殺了她!

    他喜歡叢雪薇不錯,但是,再大的眷戀也經不起時間的過濾,到底是舊不如新,她在青樓,雖然是因著司馬逸軒的緣故並不賣身,但是,如何勾引男人,她卻是知道的。初時,她曾經想過要利用自己的姿色*誘惑當今的皇上,幫助司馬逸軒坐上龍椅,現在,這個初時的打算竟然成了她此時生存的機會。

    那個愚笨的皇上見過她,她相信他絕對不討厭她,因為,他始終很羨慕司馬逸軒的眼光,總有出色的女子相伴左右。而且,聽說這段時間叢雪薇的身體一直不好,這,難道不是個機會嗎?

    司馬逸軒並不理會一直低頭不語的蝶潤,帶著甘南和甘北離開。

    甘南輕聲說:「主人,就這樣放過她嗎?」

    夜色中,司馬逸軒輕歎一聲,淡淡的說:「本王應當殺了她,否則以她的聰明她定可風生水起,本王就給她最後一條生路,若她悔悟,或可有份踏實幸福的生活,若她繼續,只怕是落得個生不如死。隨她去吧,當時救了她,今日就不願殺她,生死她自定吧。」

    甘北不解:「她如何自定生死?」

    「那要看她如何取捨。」司馬逸軒淡淡的說,「時辰不早了,本王也累了,要回府休息了。」

    安靜的夜,風吹得很靜,卻聲聲入耳。醉花樓的喧嘩聲剛剛開始,卻讓整個夜顯得異常寂寞。蝶潤站在那動也不動,任由風在自己臉上吹來吹去,吹亂了髮絲,吹得心越來越涼。從看到司馬逸軒第一眼開始,她,就失去了自己,成了司馬逸軒的影子,只要可以『保護』司馬逸軒,她可以做任何事情。淚水滑落,冰涼了整個面頰的皮膚。

    司馬逸軒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廢了她的武藝,斷了她的歸路,醉花樓是她的,她是醉花樓的頂梁人物,沒有她,醉花樓就等於是不存在,就好像,沒有了那個神秘的異族女子,醉花樓就只是一個煙花之所,只是一個供人玩樂的地方。只有在她出現之後,才可以如此為人津津樂道!

    她轉身想要離開,習慣性的想要施展她最擅長的輕功,她喜歡這樣,像陣風似的在空氣中遊走。可是,她卻動也未動,仍然呆在原地,才突然想起,司馬逸軒已經廢了她的武藝!蝶潤有些沮喪,慢慢的順著路邊走,她現在能去的地方已經沒有,如果司馬逸軒說她不可以再回醉花樓,她相信,如果她此時回去了,只有被攆出來的份。

    「什麼人?!到這兒做什麼?」侍衛盯著面前的女子,奇怪一個女子半夜三更的跑來這兒做什麼。

    她是司馬逸軒的手下,雖然失去了武藝,可是,沒有失去記憶,到這兒的路,司馬逸軒從來不走其他人走的路,他永遠是抄近道,可以避免許多的麻煩,而且,她總是可以安靜的回答。「我是軒王爺的奴婢,軒王爺派我來有要事要見皇上。」

    沒有人敢拿軒王爺做擋箭牌,尤其是這條路,知道的人不多,更沒有人曉得,這樣的話,可以直接到達皇宮。侍衛們沒有太多的懷疑,知道軒王爺為人風流,派個女人來找皇上,或許只是讓皇上更開心些吧,這幾日皇后娘娘的身體一直不好,皇上一直非常的鬱悶,說不定軒王爺是為了讓自己的皇兄放鬆些。而且,這個女子確實有些眼熟,似乎確實是跟隨軒王爺到過這兒。

    皇上正準備休息,這幾日朝上的事情多了許多,有些疲憊不堪,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材料,不過,這個位子坐久了,還真是不錯!

    「皇上,好像是軒王爺身邊的蝶潤姑娘來找您,說是軒王爺有事情要和您商量,您要見嗎?」侍候皇上的公公悄聲說,不敢抬頭看正在被人伺候著更衣的皇上,這幾日,皇上的心情一直不算好,而且是這個時候,若是皇上生了惱怒之意的話,挨訓的肯定不是外面的那個冒昧趕來的蝶潤姑娘,而必定是自己。

    皇上一皺眉,這個時候,皇弟讓一個青樓女子到這兒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自己過來,平常有事脫不開身的時候一般是由甘南或者甘北過來,怎麼今天讓蝶潤過來?「讓她進來吧。」皇上懶洋洋的說,反正一個青樓女子,什麼樣的情形沒有見過,他此時可是懶得再更衣見一個青樓女子,讓她進來說話比較簡單些。

    蝶潤輕輕走進房內,一陣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在空氣中散開,引得皇上下意識的嗅了嗅,真是好聞,說不出的花香味道。蝶潤輕輕彎下身子跪在地上,聲音溫柔細膩的說:「蝶潤見過皇上,軒王爺知道皇上這幾日心情一直不好,特意讓奴婢進宮為皇上彈琴解悶。」聲音絲絲的飄入皇上的耳朵,使得皇上不得不集中注意力聽,聲音甜甜的透著幾分羞澀,什麼彈琴,皇上心中一動,皇弟到是有趣,竟然會替他想得如此周道,是不是覺得奪了司馬溶的女人心中有些愧意所以才會如此。他看著慢慢站起身來的蝶潤,燭光中說不出的嫵媚和溫柔,尤其是含情的雙眼,唇畔的微笑,和玲瓏有致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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