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溶瞪著李山一眼,惱怒的說:「我知道你沒有拿話騙我應付我,可是,問題是,叢意兒能到哪兒去?!她又不是一個武林高手,會飛簷走壁,可以遁形不見,她只是一個無知的王府千金,能夠躲到哪兒去?藏到何處?她又是為何突然決定毀了婚約?」
「主子,您不是不太喜歡叢姑娘的嗎?」李山小心的問,「您不是一直希望可以取消這門親事的嗎?既然叢姑娘她不願意嫁了,您應該覺得開心才對,為何如此惱怒?」
司馬溶愣了一下,看著李山,半天沒有說話,李山的話不錯,他確實是特別的討厭叢意兒,恨不得她立刻從這個世界消失才好,可,可,也說不出來為什麼,自打和叢意兒發生衝突開始,自從聽叢意兒第一次說出她不想嫁他的時候開始,他突然對叢意兒產生了好奇感,想要瞭解她為何突然不嫁了。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似乎開始覺得,叢意兒沒有他想得那般可惡,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主子,奴才到覺得,可能叢姑娘並沒有離開皇宮。」李山輕聲說,「奴才特意派人偷偷的去叢王府那兒打聽過,叢王府的人並沒有人見過叢意兒,也因此有可能,叢姑娘她還在皇宮裡呆著,只是不曉得跑去了哪兒,說不定,隨時都可能自己回來。叢姑娘一直對主子癡纏不放,怎麼可能就這樣突然消失呢。主子,或許等等會好一些。」
司馬溶盯著李山和劉河,想了半天,突然說:「我要立刻去趟軒王府,沒有人敢拿叢意兒如何,除非是根本不把叢王府放在眼中的人,這個人,除了皇叔,不做他想。」
李山和劉河彼此相望一眼,沒有說話,今天的二太子,真的有些奇怪,怎麼突然對叢意兒如此的『在意和關心』?!
軒王府在皇宮裡的身份極是特殊,甚至比皇上更令人心生敬意和畏懼之意。就算不論司馬逸軒本身有些古怪的脾氣,就只說軒王府裡的人,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家丁,也是身懷武藝,為人處事勝旁處之人一籌。確切的講,在皇宮人心目中,都有一個不說出口的規矩,那就是,寧肯得罪九五至尊的皇上,也不要得罪閒散適意的軒王爺。
軒王府其實並不在皇宮之內,而是在皇宮外不遠處,那兒曾經是一位舊臣的舊居之地,時隔多年之後,重新建成了軒王府。雖然都稱為王府,可是,在軒王府面前,沒有任何一個王府的人敢自稱王府二字,哪怕是此時極受皇上寵愛的皇后娘娘的娘家,叢王府,也只是虛擔了一個王府之字,在軒王府面前,也不敢張狂半分的。
「皇叔在王府裡嗎?」司馬溶安靜的看著站在門前的軒王府的家丁,和氣的問。
門口的家丁微笑著,恭敬的說:「原來是二太子您來了,可巧,王爺剛剛從宮中回來,正在府內與友人閒談。奴才這就去給您通報一聲,知道您來,王爺一定很高興。」
司馬溶輕輕一笑,說:「皇叔難得會在家,這兩天是不是很閒呀,竟然有閒情去到宮裡坐坐,可惜我沒有看到皇叔。皇叔也真是小氣,到了皇宮也不去我那兒坐坐。」
家丁沒有說話,只是前頭領路向府內走。
到了後院一處小亭處,家丁止了腳步,輕聲但清晰的說:「王爺,二太子來看您了。」
司馬逸軒由亭內向外看了看,微笑著說:「好,進來吧。正巧本王這兒有好茶,來,嘗一嘗。」
司馬溶微笑著,抬步進了小亭,亭內有一位極是漂亮的女子,著一件淡黃的衣,宛如枝頭初綻的迎春花,嬌柔嫵媚,坐在石桌前,纖手端著一個上好的瓷杯,聞得到淡淡的茶香。
那女子生得極是漂亮,眉目如畫,觀之悅目。司馬溶愣了一下,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子,可是,極少見到如此美麗難忘的漂亮女子,隱約還有幾分眼熟的感覺。「好漂亮的姑娘,皇叔真是艷福不淺呀。」
那女子微微抬目看了看司馬溶,朱唇微啟,淡淡的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一雙眼睛重新回到司馬逸軒身上。
「這是烏蒙國的蕊公主。」司馬逸軒淡淡的笑了笑說,「是個我們大興王朝也難得一見的漂亮女子,是不是看著有些面熟?這女子與我們大興王朝仙逝的皇后娘娘有些相似。」
司馬溶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在皇宮內有從大興王朝開始到現在的所有的皇后娘娘的畫像,若論起來,這女子確實與其中某位皇后娘娘的相貌有幾分相似。
那就是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后葉凡和最為傳奇的皇后慕容楓,這兩名女子是大興王朝兩位皇上唯一的妻子,雖然他們都有過別的選擇,可是,擔了皇后之名,做了皇后之實的,似乎只有她們二人。
「蕊公主,你好。」司馬溶在女子面前坐下,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蕊公主再次微笑著點了點頭,依然是什麼也沒說,她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在司馬逸軒身上,眼神裡的表情看得出來有依戀和溫柔。
司馬溶心中猜測,烏蒙國的公主來這兒做什麼?其實,現在大興王朝和烏蒙國幾乎已經是完全不來往了,而且,現在烏蒙國已經衰敗,司馬逸軒與烏蒙國也只是私交,並不與國事相摻,想必,蕊公主也是因私事而來。最大的可能是,這位美麗的蕊公主也是司馬逸軒的一位愛慕者,這種情形,司馬溶已經覺得毫不奇怪啦。
「皇叔,侄兒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請皇叔幫忙的。」司馬溶現在的心不在這兒,他要弄清楚,叢意兒跑去了哪兒?!
司馬逸軒舉了舉手中的茶杯,示意司馬溶喝茶,並沒有說話。
司馬溶看著司馬逸軒,喝了口茶,微笑著說:「果然好茶,皇叔真是讓侄兒羨慕,樂得逍遙。只是,侄兒現在可是沒有這種心情,侄兒這次來是希望皇叔可以幫侄兒一個忙。」
司馬逸軒依然只是喝茶,並不開口說話。
司馬溶繼續說:「皇叔可知道叢意兒如今呆何處嗎?」
司馬逸軒淡淡一笑,輕輕的說:「司馬溶,本王對那個傻丫頭沒有絲毫興趣,她是你司馬溶的人,與本王無關。」